云中剑听后走到孟灵酒身边:“酒丫头,告诉云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灵酒仍然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不知道盯着哪里。
云中剑扶过孟灵酒用力晃了几晃:“酒丫头,有云叔在天蹋不下来,大不了抗旨就是。”
孟灵酒回过一丝神志,双眼依然如果我不答应,就杀了百里。”
“啊?”三人不由惊呼,“好个卑鄙歹毒的妇人!”云中剑恨恨地骂了一句。
刘玲珑亦十分震惊:“太后怎么能这样呢?灵酒不可以嫁给别人的,我去求太后。”
和乐劝阻她道:“没用的,刚才我已经求过了,皇嫂半分情面也没给。”
刘玲珑道:“那我去求皇帝哥哥,让他去劝劝太后。”
和乐道:“皇帝最是孝顺,太后的话他决不会忤逆。”
刘玲珑没了主意:“那怎么办呀?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灵酒嫁给别人不成?”
和乐冷静地想了想,言:“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刘玲珑忙问。
和乐道:“找义敏回来,只有他能阻止太后。”
刘玲珑忧心道:“可是哥哥已经离京三日,一去一回至少也需六日才能回京,到那时灵酒已经嫁人了呀。”
和乐无奈道:“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去。”云中剑忽然开口,“军队行进速度慢,我日夜兼程,兴许来得及。”
刘玲珑一听,急忙催促道:“云大侠,那你快去吧,现在就去。”
云中剑将失魂落魄的孟灵酒交给刘玲珑:“酒丫头交给你们了,别让她做傻事。”
刘玲珑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你快去吧。”云中剑又看了一眼孟灵酒,才快速离去。
太后逼孟灵酒嫁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林司晴的耳中,林司晴不顾病体,来到永寿宫求见太后,却被守卫的宫人挡在门外:“玉妃娘娘,太后说了请娘娘自重,不要为了一个卑贱之人自降身份,伤了您和太后之间的和气。”
林司晴见求见太后无望,又转到御书房求助文帝。谁知文帝见到带病外出的林司晴,竟无半点往日的爱怜之情,任由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林司晴虽心有疑虑仍然开口为孟灵酒求情,文帝听后道:“这件事先放一边,朕有另外一件事想问你。”
林司晴微怔,自打入宫之后,文帝从未用过如此淡漠的语气跟她说话,心中骤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只听文帝说道:“你小产那日,朕曾问过你的侍女你与谢氏因何起争执,你侍女告诉朕,说谢氏曾言朕能坐上龙椅,全仰仗谢晦扶持,还说就算她扒你衣服,朕也不敢拿她怎么样,朕没记错吧?”
文帝忽然重提旧事,林司晴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皇上已经起疑心了。文帝见她不说话又道:“谢氏虽跋扈善妒,但还不至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况且当日她也曾辩驳未曾说过这样的话,只因当日朕一时气急,所以未来得及细想。如今想来此事疑点颇多,你甚少与其它妃嫔走动,与谢氏更是不睦,可那日你们竟恰巧同在御花园赏花,又在朕到达之时,谢氏又正好强行剥你衣物,这么多巧合,朕实在难以相信此事不是预先安排好的。”
林司晴辩解道:“当日谢文姬强行要脱去臣妾衣服,是您亲自所见,臣妾就再有能奈,也没办法教她主动来脱臣妾的衣服吧。”
“那刚才那些话呢?到底是谢氏说的还是你故意教你的侍女那样说?”文帝质问道。
林司晴没有说话,文帝当她默认了,又道:“自打你入宫之后,与其它嫔妃都能和平相处,唯独与谢氏不睦,在朕跟前也总是含沙射影,时常对谢晦歌功颂德,赞不绝口,实际上却是在提醒朕谢晦功高震主,有不臣之心。还有,年宴上你跳的那个三龙戏珠,也是刻意跳给朕看的吧,寓意三龙戏主,将谢晦他们三个当年废君弑主之事重新搬到朕眼前,你做的这些是不是王昙首他们授意?”
林司晴原以为文帝是个好糊弄的人,不曾想他早已将她看透,却从来也不点破,如今权臣还未除尽,又开始疑心起助他扳倒权臣的王氏了,聪明至此,疑心至此,难怪能稳坐江山。林司晴抬起头,正视着文帝,道:“没有人指使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自己。”
文帝仍然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为什么?”
林司晴坦诚道:“因为我是林力知的女儿。”
“林力知?”文帝听着觉得很耳熟,却半天没想起来,一旁福六提醒道:“回皇上,林力知曾任荆州长史,被罪臣谢晦诬陷下狱,自刎而死。”
经福六提醒,文帝想起来了,“那么你进宫就是借朕之手为你父亲报仇?”
林司晴道:“正是。”
文帝惊讶片刻,问:“王昙首可知你真实身份?”
林司晴道:“不知,他不过是被我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是棋子,那朕也是你的棋子了。”文帝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为了给你父亲报仇,你不惜利用朕对你的宠爱,利用你腹中未出世的孩儿,如此工于心计,心狠手辣,实在可恨。如今大仇得报,你可满意了?”
林司晴苍白的脸上滑下一行清泪:“怎么皇上以为我喜欢利用别人吗?要不是被逼至绝境,我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当作报仇的工具吗?谢晦结党营私,残害忠良,所犯之罪罄竹难书,却仍然安享富贵,而我爹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却惨死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