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八回少秋治病
“那让我去看看,行吗?”南宫少秋一见冰霜那愁苦的、无奈的目光,心中一阵痛楚,立即不加思索的说出来,只希望能为她分担一点忧愁和无奈。
“你?”冰霜一惊一喜:“你也会治病?”
南宫少秋笑了笑:“只是稍懂一点医理而已,让我试试吧?”
冰霜回头望着赵亮笑道:“赵掌柜,我们再去看看申大哥。”
赵亮一家又惊又喜,忙又引二人来到申宏床前。
南宫少秋很仔细地检查了申宏的全身,又详细地询问了他病前病后的一切症状和饮食,又看了所有大夫开的药方,再想了好一阵,才道:“他的病说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气血冲击了大脑里的主要血脉,使血脉流通不畅,气血堆积,压迫了神经,所以,他不能行动和说话。这些大夫们开的药方也对,大多数都是散於止痛的,只不过他们药量不够,可能是怕病人体虚,受不得大量疏散的药。”
赵小兰急切的问:“那……那要怎样治呢?”
南宫少秋道:“这病说来虽然不难,却很不好治,药量不能多,稍多一点就可能使病人立即毙命,少了效果又不明显,所以大夫们很不好下药。”他望了望病人,又看了一眼冰霜,又道:“我想,大约用针灸还可能有用,不过,一来,我没有针灸用的金针,二来,我对针灸也不熟,不敢用。我姑切试一试另一个办法,但这办法危险很大。”
“危险很大,”冰霜听他这样一说,忙道:“你怎样治?有什么危险?”
南宫少秋深情的望了她一眼,笑了笑:“我会试着用内功的功力推助他的气血流动,使堆积的积血流畅就行了。”
冰霜道:“用内功?他受得了吗?”
“是不容易,用气稍有不当,气血冲破血管,他就会立即气绝而亡。”南宫少秋望着她,再笑了笑:“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等一会儿我用功的时候,请你在一旁掠阵,不要使任何人打扰。”
冰霜听了,知道稍有不慎,不但申宏立即就会死,南宫少秋也会身受重伤。
只见南宫少秋顾不得什么,走到床前,将申宏扶了坐起来,赵小兰和封氏要上前帮忙,冰霜拦住她们:“不用,我们站远一点。”
南宫少秋一手扶着申宏,也跃上床盘膝而坐,另一只手迅速抵在他背心。
冰霜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盯着南宫少秋。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少秋的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渐渐的,豆大的汗珠沿着面颊流下来,但他根本顾不得伸手擦一擦。
又过了约一顿饭的功夫,只见申宏原本毫无生气的、腊黄的一张脸开始变成青色,又由青变白,再由白变得赤红,仿佛烧红了的铁罐,渐渐的赤红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逐渐变得比较正常了。
南宫少秋终于放下右手,深深吸了口气,下了床来,仍将申宏扶来躺下,直起腰来,他转身望着屋里的其他人,再深吸了口气,微微笑道:“行了!”
赵亮一家一直愣在那儿,似乎不会动了,这时听了他这两个字,不由大喜,赵小兰顾不得别的,一下子扑到床边,望着申宏仍有些惨白却带一丝血色的脸,喜悦地喊:“宏哥!宏哥!”
申宏仰躺着,虽然没有动、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但他喉头微微动了一动,似乎想说什么。
赵小兰欢喜得泪流满面:“他醒了!他听见了!他听见了!”她转身对南宫少秋跪了下来,一个劲的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南宫少秋忙把她扶起来,赵亮夫妇也忙要跪下:“公子,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别这么说,”南宫少秋托起他们的下拜之势,笑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病人现在身体很虚弱,但是,也不能大补,暂时只能吃一点稀粥,过几天再加一点有营养的荤食。”
“好好好!”封氏道:“公子先去房间歇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东西给公子宵夜。”
冰霜一直在一旁含笑望着他,这时走上前来,递给他一方素巾:“你辛苦了,擦擦汗吧。”
南宫少秋接过丝巾,深情地望着她。
赵亮领二人回到南宫少秋的房间,一会儿,赵小兰亲自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再放了一张新布巾,对南宫少秋道:“公子,辛苦你了,请洗一洗脸吧。”
南宫少秋接过冰霜的丝巾后,根本舍不得擦汗,一直握着在手中,这时,忙将丝巾放进怀里,用赵小兰拿的布巾洗脸。
不久,封氏端了两大碗面条进来,一边歉然的笑道:“这时候没有什么东西了,公子将就着吃碗面吧。”说着,把面放在桌子上,又对冰霜道:“姑娘,你也累了一晚上,吃碗面再休息吧。”
“谢谢你,大婶。”
赵亮看见妻子抛过来的眼光,顿时明白了,忙站起来:“你们慢慢吃,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封氏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你们吃完了,把碗就放在桌子上,我明天来收。”说完,跨出门去,随手将门带上。
屋里,南宫少秋和冰霜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好一会儿,南宫少秋才道:“白姑娘,坐下来吃一点吧。”说着,走到桌边坐下,把一碗面摆到对面,另一碗拉到了自己面前。
冰霜也在他面前坐下,将面碗推到他面前:“你都吃了吧,我不饿。”
“我……”南宫少秋用筷子挑了挑面条:“我够了,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