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归微微发愣,睡了九百年?
“睡了九百年?”宋瑶归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
长音这般惊疑的模样便将她遇到长风时的事说了出来:“九百年前,长风道长为了追踪宋臣廉来到了我圣水宫,这便是这段孽缘的起因。他来我圣水宫询问宋臣廉的去向,可是那宋臣廉未到宫中来过,我以为长风道长是来闹事的,便厉声呵斥他离开,想不到他却依旧平静的说着他的话,他说他是来抓宋臣廉回去受罚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宋臣廉到底在哪,后来因他说的恳切,我想云梦乡神书派戒律甚严,他不会说谎,况且又是他一个人来的,更没有说谎的理由了,于是便由着她在这圣水宫搜寻,这一次并没有找到那宋臣廉。第二次是因为欢灵,第三次是来寻找宋臣廉,这一次果然在湖底月胧殿中找到宋臣廉,这宋臣廉是来偷引灵水的,而引灵水旁有我圣水宫先人为防止恶徒盗水的机关,虽是不至伤人的性命,却要人沉睡六百年,长风在最后一刻将引灵水喝下便睡去了,那宋臣廉没得到引灵水便灰溜溜的跑了,而长风便睡了六百年。”
宋瑶归不知这长风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平时风轻云淡的模样,说起过去的事也是一派轻松,想来是不愿说起,不愿想起了。
那宋瑶归问道:“既是六百年,那便是三百岁了?”
长音摇摇头:“三百年前他醒来后又继续寻找那宋臣廉,却不料又被宋臣廉暗算,在雪山又一次陷入了沉睡。我久在宫中,不知道他的事情,还是在他沉睡了十年之后才知道的,我急忙赶到雪山,那咒术厉害,我不能全解开,所以,他便睡了三百年才醒来的。他醒后知道是我救的他,便来这圣水宫谢了我一回,后来就不知道他往哪儿去了,这次是我见他的第二面。”
宋瑶归真是吃惊的很,他们一行人从未曾问起过长风的事,一则是因为与长风是朋友,既是朋友就不能逼人说出自己不想说的事;二则是因为长风自己也不提起他以前的事情,即使偶尔提到一两句也是一句带过,他们也不好细问,这会子宋瑶归从长音嘴里听到长风的过去,忽觉长风这么潇洒的一个人,过去一点都不潇洒。
须臾间,两人来到了湖底月胧殿中,那长长的一条道路通向的就是这座月胧殿,宋瑶归走近殿中,只觉神清气爽,微风湿润,醒神信脑,这月胧殿虽没有奇花异卉,但却有千姿百态的石岩,一条条一堆堆,竟学着花儿的模样开着,西边一对石月季,东面一堆黑牡丹,大大小小,团团簇簇,虽没有花娇,但比花俏。
而在黑牡丹正中心矗立着的一座石岩中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清雅泛青光的瓶子,这瓶子是月胧湖独有的照月翡翠制成的,只有圣水宫有,也只有这照月瓶才可以存放引灵水,若是用了别的瓶子这引灵水就失了灵气,变得和一般水没有两样了。
那长音先是去了石牡丹上的结界,再去了石岩的结界,最后再散去照月瓶的结界,才拿到这引灵水的。
她将照月瓶托在手上,向宋瑶归说道:“人神大人,这就是你要的引灵水了,希望你方伯能醒过来。”
宋瑶归也恭敬的接过照月瓶,向长音道谢:“多谢长音宫主。”
那长音先是微微一笑,眼睛有点不自然的看向地面,那宋瑶归见她还有话说,便问道:“宫主,还有什么话要说?”
长音不自然的笑道:“没事了。”
宋瑶归见她那及其不自然的表情,不相信她没有话说。
于是耐着性子问道:“宫主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啊。”
那长音这才扭扭捏捏的说道:“我想借着引灵水的人情,拖人神大人帮我问几句话。”
那宋瑶归此时真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但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得自己负责啊,于是她便问长音:“什么话?问谁?”
长音娇羞一笑:“当然是问长风了,你不要说是我问的,你就说是你问的,你问他他是不是因为神书派的戒律才不和我在一起的,还是要先将宋臣廉找到,他才会和我对我说实话啊?”
宋瑶归这下子觉得脑仁一阵一阵的疼,那长风是和这宫主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宫主这般误会啊!这一误会就是九百年啊!
宋瑶归先将引灵水拿好,再问长音:“宫主先前不是说长风不喜欢你吗?”
长音的眼神里都是恳切,她说道:“我原先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细想来一下,长风既然没有心上人,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他也没有去找欢灵,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既然这样的话,他不应该拒绝我的爱呀,我哪儿差了呀?再说了我堂堂圣水宫宫主难道还配不上他一个小道士?我宫主的人都说了,他呀是因为碍着神书派的门规,所以才拒绝我的,还有那个宋臣廉,只要把他抓到了,领他受了罚,他的使命结束了,便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呀,我们在这下云山做一对神仙眷侣,多惹人羡慕啊!”
宋瑶归努力的将她的话梳理着,好了,清规和使命是长音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瑶归想了想,对长音说道:“宫主,这样吧,我现在和你一起去见长风,就把这事挑明了说,听谁的都不如听长风本人说的,若是真的因为你说的那些原因,我便做个见证,如何?”
长音想了想,这事她也想过,可是很怕,怕话挑明了,便没有回头路了!
但是再想倒先前那些望眼欲穿苦苦等待长风消息的日子便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