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响,妙峰终于听明白了,手中桃木剑向阁楼房门一指,大声道:“妖物就在其中!将它撞开!”说话之间,妙峰的众多弟子,便一个个自告奋勇地就要向着阁楼大门冲去,探长正要说道:“道长不可!”却已是来不及,几个五大三粗的道徒二话不说,一肩膀就将木门栓给彻底撞断,阁楼门骤然大开,众人下意识向门内看去。门内寂静无人,天窗依旧大开,满月的月光尽撒在阁楼之中,却没有一点美感,直让人觉得清冷的有些诡异。淡蓝色的月光照耀之下,一副画引入众人的眼帘,那是一副西式油画,油画上一个女子穿着一袭红衣,头上盖着一块红布。探长一见,整个人一个激灵,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做完为什么看着那身衣服有些眼熟,这一刻,他找到了出处。妙峰道人似乎比探长更加激动,好你的妖物,竟是躲藏于此,看老道将你制服!说罢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冲到油画面前,。二话不说就点亮了火折子,一把火将油画给点了,这会儿,就是探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他只是隐隐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火烧的很旺,眼看就要烧到红衣女子之时,忽然之间“砰砰砰”,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副油画之上,随着声音不断的凸起一个个的小包,瞧着就像是有人在那副画背后用拳头用力地冲击着画面,想要从画中冲破出来一般,看得众人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便是妙峰观的那些道士心里也有些发毛,只有妙峰却是格外兴奋,手里的黄符不断地向火里扔去,边扔边嘴里喊着:“来呀妖物!今日老道我就拿你开张!来呀!来呀!”不知是妙峰的道符起了作用,还是被妙峰的风言风语给吓到了,“砰砰”的声音越来越轻,画上凸起的小包也越来越浅,频率也越来越慢。当火焰即将彻底吞没红衣女子的那一瞬间,众人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起码在妙峰观的众人与曹家三人的眼中是这样的。可不知为什么,探长就是觉得这事不会就这么容易的过去。妙峰众人将画烧成了一把香灰之后,施施然地拿着一大把的香火钱离去。曹家众人也终于心安了下来,虽是估计不敢再住这楼,却也不必再在房子里贴上各式各样的道符了。见到此间事了,探长也准备离开,只是临走之前提醒了曹家三人一句要多加小心。可显然曹家人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曹家将老宅封了,搬回了原来的住所,屋子里的那些个道符、护身符什么在缓了几天之后也都尽数撤了下来。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正规之上,日子过了整整一个月,当曹家都快将此事遗忘的时候,一个噩耗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惊得曹家瞬时之间不知所措。妙峰观方丈妙峰道人仙逝了!这事发生的时候实在是太过巧合,让曹家人一瞬之间感觉不妙,且坊间传闻,妙峰死状实在太过诡异,不像是正常死亡。听说道人死时画着女妆,胭脂腮红抹满了那张老脸,穿着一身嫁衣,浑身的血与嫁衣彻底融为了一体。曹家人当时就慌了,战战兢兢地挨到夜晚,一家人将护身符在此戴在了身上,早早上床休息。刘红艳晚上睡不好,睁着眼想心事,忽然间一声淡淡的歌声传入她耳中,刘红艳第一时间坐了起来,同时将身边的丈夫推醒。二人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走去,缓步走到了女儿房前,女儿的房门开着,似乎还没有休息,梳妆台上淡淡的灯光映衬着整个房间都是一片暖色。这会儿女儿正坐在梳妆台前,轻松地哼着小曲,这让夫妇俩心安了不少,暗骂自己神经过敏。刘红艳缓步上前,口中柔声道:“小玲啊,还不睡吗?”说着来到女儿身边,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得一声尖叫。此时女儿的左手腕上鲜血淋漓,而她却正翘着兰花指,用右手中指沾着鲜血当口红,缓缓地涂抹在嘴唇上。此刻脸上、嘴唇上满是鲜血,曹玲的脸上却还带着一脸诡异的陶醉,在昏暗的灯光下,镜子中倒影出的一切将刘红艳吓得顿时昏了过去。等醒来时,她和女儿一起被丈夫送到了医院之中。听医院的医生说,女儿用一根八寸长的钢针一击刺穿了左手大动脉,幸好送医及时,伤口也不大,此时女儿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而已。看着此时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刘红艳心疼得无以复加。丈夫将他拉到门外,严肃地和她说道:“这事儿,得有个头了。”二人随即找到了探长,因为探长曾经提醒过他们要多加小心,探长知道这事之后,随即想要问问曹玲,看看有什么解决方法。三人一同回到医院,却发现医院里一片混乱,女儿曹玲失踪了!三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直冲鬼宅,待到冲至门口,却见大门敞开,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待到跑进大厅,刘红艳一声痛呼,晕倒在了地上。大厅房梁之上,一条白绫挂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只是这次,不再是什么鬼影,而是他们的女儿,曹玲。刘红艳疯了,整天抱着枕头唱着儿歌,探长实在难以将此案定性,最终只能定为自杀,可私下里,此事已在警局中传开,被定为猛鬼杀人事件。一个家庭彻底分崩离析,丈夫强撑着将女儿的丧事办完,又将妻子送去医院治疗,这时黑狗找到了曹家。自从石像事件之后,他遍寻高人,想要知道为兄弟报仇的方法,这一走小半年,等到回来时,不想曹家已经出了这般变故。黑狗先是给曹大小姐上了柱香,随即告诉刘红艳的丈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