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入夜已深,草虫鸣叫万物宵禁,繁星朗月如同神仙,随手抛洒当空一般,那柳岩风却是眯开了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打探起来。
暗自揣摩这位紫水道长,闭目合实的端坐不动,隐隐可见鼻息之气,起伏微微缓缓。
料想这就是修道之人,与别家旁人不同的休憩方式,只怕就是模样如此,实则早已入睡已深,想到这里便偷偷的爬将起来,向山后的一处,点点星火的人家方向,急速的跑去。
别说是柳岩风的这些小动作,瞒不过紫水本人,恐怕就是这方圆百丈的阴阳交感的细微变化,都逃避不过他的灵识感知。
紫水老早就已知道,那柳岩风心气浮躁,看似身型动也未动,其实并未就此无声的睡去。
虽心中多少有些明白,这小家伙有意带我,走这条捷径,甚至是更加有意,在此休憩,也是就为了方便自家,今夜的行事罢了,看来他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背道而去。
紫水等他几个深浅的起伏,渐渐的跑远消失不见了以后,这才招出七苦长剑驾驭高空之中,拿捏起阴阳的法决,来结成近身的法阵。
仗住了此间自家的身形,无声无息的漂浮高空,跟在那柳岩风的头顶之上,看他到底要去向哪里。
这柳岩风的脚力真是很不一般,竟然接连跑了大半个时辰,轻车熟路的翻进了,一家大宅之中,这处大宅虽地处偏远的大城之外。
可规模建制绝不寻常,屋舍大小连栋不说,竟院中套院美竹假山,应有尽有料想里面,定是住着一位身份极不平常之人。
那柳岩风接连小心的越过,几处深宅的高墙,轻轻的来到了一处,安静的闺阁门外,小声的啪打呼唤着。
“姐,姐…是我!开门啊!”
随着屋里没有任何的响动,柳岩风的手劲也急促的大了起来,料想这样的深宅大院之中,怎么可能没有巡更护院之人。
先前柳岩风仗着自家,对此处的熟悉,躲过了众人的眼目,可眼下这敲击的声音,却是无法掩盖别人之耳。
“谁?快来人啊…”
随着一声高呼叫喊,那柳岩风看去此间,正有一人手持有火光之物,而另一手拿着护持的长棍,已经不知不觉的站在了,自家不远几丈的身后。
那人看见了柳岩风的双目圆瞪,仇视着自己,而那凶恨的模样,也是吓了此人一跳的不禁后敛。
那柳岩风早就心焦急于打探,为何屋中没有人声响应,是否还有年轻女子居住里面,历时快跑到那人的面前,伸手抓去意欲降服此人,细细问道。
可那人的身形颇是魁梧,手中有此长棍,怎肯让他轻易近身,大面猛力横扫,来回摆动开来,抡转出团团呜呜的黑圈,欲要护住自家的周全,只等众人来齐,一同拿下此人。
紫水在上面看的清楚,可完全没有想到,这小家伙居然看似稚嫩,却有些十足的刚猛,脸上的眉宇表情,更是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的模样。
竟硬生生的宁愿牺牲自家的一臂,任由来棍方向起手去当,而另一只手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前抓此人。
这不要命同归于尽的打法,最是怕人,那人只见到一支黑手,离自家的胸前越来越近,早就吓得棍上气力,偏斜卸掉了三分,待手中的长棍已经,成为了自家的累赘之时。
只是感觉当胸一击老拳,重重被此不善之人打到在地,历时又被此人勒住了喉咙,斥声的问道。
“屋里的人呢?人呢?”
“咳…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快说,快说,要不!我掐死你!”
“别…别好像听说,猪圈的窝棚里,有此间…以前住过的女人…”
那柳岩风听到此话怒火焚心,正要掐死眼前的可恨之人,但是此时只感觉背后,连番嘭嘭只响,片刻之间就已火辣钻心。
再与回头看去之时,这才发现已有多人应声赶到,更有手快的其中两人,已将长棍打在了,他的后身之上。
那柳岩风不敢再有耽搁,驾出前冲的姿势吓退众人,而自家却接连翻过,近处的几道矮墙,消失在了一片黑幕之中,只留下身后越来越多的火光,徒增闪亮。
当柳岩风小心翼翼的掩饰住了,自家的伤口,回到原地之时看见,这位道长依然如此盘坐,动也未动的模样,这才强忍着伤痛慢慢的合衣睡去。
可此时的紫水却是心绪难宁,而在他的心里隐隐的联想到了,另外一件往事,叫他若喜若悲。
“道长,你醒了!我已经采了些椰浆野果,你快尝尝!这其中的几个红果一年之中,只有这附近的几个树上,才可以找得到。”
那柳岩风像是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的嘻哈表情,十分恭敬的摆在紫水道长的面前,看样子还是有后续的把戏,有话要说的样子。
紫水心底好笑也不想,拆穿此中手段,只等着这小鬼头,自家先说出想法来。
“道长,你看我的脚伤稍有好转,此地果树也正是喜人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再…多留几日?”
“我们要回去的是你的家,既然你不着急,那我还有什么急的呢,虽你便是了。”
“太好了道长,我定会天天给你,采来此地最好的野果,叫你品尝!哎…对了道长,我知道你的本事高超,是我见到的人当中,最厉害的一个。
我也从小打过两套功夫,健身强体我打两下,给你看看,全当是无事取乐…”
这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