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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玉蹙眉,那就很奇怪了。
无缘无故,难道柳重桓遇见个陌生人就要抓住关起来?
“那日你还听到什么了。”玮玉指的是小骗子被带来柳府那日。
“那位沈卿施主说了来龙去脉,之后我也说是来寻缘的,可还是把我关起来了。”小骗子说的脸委屈。
“这事容我想想,你先再忍两天。”
玮玉留下句话来,走出了院子。小骗子只好默默拿起念珠,期待玮玉早些将他解救出去。
……
淮南之地,不太平静。
这里虽远离南楚东越交界之处,可就是因为如此,战争波及不到,这才是成为杀戮战场以外的智谋的斗场。
多股势力在此暗潮涌动,伺机而发,欲想在背后给予敌人击。
广陵,南楚的旧都,曾经誉为繁华之都,王权的象征。多少历代老臣,看破了局势,早早在此留下家族余力,只为朝自保。
此时这些余力,聚集在起,却成为了无余翻身的机会。
“王上,韩家送来的密报,已经到了。”
德安将整理好的文案放了上来。
越王无余拿起来翻阅,看到韩宁之递上来的密函后,点了点头。
“韩县主家的公子,倒是越发出息了。”
德安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既不忽略越王,又不过多干涉政权。
看到呈递上来的报告中,记载的延陵柳家的事情,无余却是皱起了眉头。
“柳家多了个小姐?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多添这笔……”越王若有所思。
“王上,既然是韩大公子报上来的,就不是多添笔的事儿。”
道理越王也会想明白,只是德安再这么提,那性质就不样了。
越王看他眼,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这新添的姑娘,还是要韩家好好盯着吧。”
“奴才还听说,南边那里也有动静了。”德安提醒道,实际上也不是听说,就是前阵子传的厉害,这阵子又忽的销声匿迹了。
“何事?”
“前两天说南楚的王上快不行了,三皇子要准备登基。本来这事儿又不传了,奴才还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这两天这消息又传过来了。”就着王上问起,德安就多说了两嘴子。
听罢此事,越王凝神想了想,看那样子,应该是没想出什么头绪来。
“你有什么看法?”越王问道德安。
德安眼中略带不妥神色的看向了越王,越王对这眼神似乎很是熟悉,下子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你说,寡人不会怪你。”
德安收回目光,开口道,“王上,裕王已经关在天牢月余了。”
似乎是当头棒,本来不想记起抛在脑后的事情忽然被人提起,无余有些回不过神来。
无终被关押了月余,已经比无余预想的,要久很久了。
深呼口气,不知是不是被德安句话憋到了,还是心中郁结,不得不呼出来。
“寡人知道了。”
无余只道这么句,便没再开口了。
德安抿了抿唇,他便知道,提出裕王来,越王就会如此。对于王上来说,裕王就是他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时时刻刻都在要着他的命。
德安默默退了下去,留下无余人在案前扶额蹙眉。
当初无余被无终打压,手中无权,空有虚名,日日吸食太医院青燕送来的香薰,神志不清。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派遣被无终抛弃的臣子刘会,收集无终贪污的证据。
不知是不是刘会太幸运,还是无终命该如此,还真叫刘会找到了无终贪污受贿的罪证。无余借此打压无终,终于让其被压入天牢。
如今算来,已经月余,这件案子也没有任何进展,没有其他无终贪污证据,就不能完全打压了无终。
其实无余本早就该想到的,以无终的手段,那里会让自己抛弃的臣子找到自己贪污受贿的证据,若真找到了,那定是无终故意而为之。
好在无余还在淮南留了手,他知晓无终的娘亲来自淮南世家,且淮南延陵里的柳家还是当初深陷彭城水患灾银被盗事中的嫌疑之。那阖家木材就是柳家产下。
稍稍联想,无余便觉得此中有蹊跷。
间隙中探查下,得知无终娘亲所在的淮南林家,与现下柳家亦有婚约。联系到以前朝中大臣韩县长后,韩家得知朝中局势,义无反顾表示为维护王权甘愿做出切牺牲,当即通知了韩宁之秘密进宫面圣。
番商议下,无余得知了无终两月前出宫便是去了柳家,现下再从韩宁之递来的折子中,得知两月前柳家多了个姑娘。
这么想……那姑娘多半就是无终带去的。
且看着韩宁之呈递的密函,无余还得知柳家新来的这位小姐,收到埋伏在淮南多股势力的暗杀,这更足以说明些线索。这位柳家小姐与无终,有着什么莫大联系。
“德安。”
无余道。
德安连忙迎上来。
“奴才在。”
“可知那位柳家的新小姐,唤作什么?”
“只知道叫柳十三,没有别名。”德安回答道。
“叫人盯紧了。”
“是。”德安道,抬眼看向越王,“王上,信中提到的人,已经到了宫外。”
信中提到?无余还没有注意,又连忙翻了翻,嗯,的确提到了这个叫沈卿的人。
“把他带上来。”
……
柳重桓伸伸懒腰,让主上入狱的账本终于处理好了,这下主上可以出来了。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