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别说是锦瑟与宁嬷嬷,就连地上的佟御医也都是惊诧了。太后不在皇宫?那他前些时候究竟是给谁把的脉?难不成那人是鬼么?心里想着,佟御医又忍不住的怕了起来。倒也不是他怕了什么鬼,只是冷不丁的听见了这样辛秘的事,叫他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想想也就是了,本该安安稳稳的待着皇宫里的明德太后竟然不在宫中,而且就连皇帝,也未曾对外说过一句。别说是他,只怕是再换了别人,他们也是忍不住要多想的。毕竟就这种事情,谁能知道这里头发生过什么?心里想着,佟御医便就是往后挪了几步。可是还没等他退了多远,就又被梁轻言身边的季岳给拎了回来。只看着眼前的这一对要人命的夫妻,佟御医只忙不迭的摇着头对他们说道:“世子爷,世子妃,在下可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的啊!”见他如此,梁轻言只半潋着眼帘。他这还没说什么呢,这人就已经吓成了这样,现在的御医,都未免也太胆小了一些吧?梁轻言嗤笑着佟御医的胆小,而后又毫无预兆的又给了佟御医一脚。只是他只当这些个事情是个不轻不重的,可他哪里知道,就现下他说的这些个话,可都是所有在宫里头当差的下人们都不想听的。可不是么?要想在这样的深宫里平安的活着,那就得捂着眼睛堵着耳朵的办事。不然,要是不小心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或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只怕那人的小命,也就是要到头了。想着,佟御医就又哭丧了一张脸。因为眼下,他可不就是那个小命要到了头的人吗?可是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医罢了,这两位又何必的如此难为他呢?正当佟御医觉得自己就要小命休矣的时候,锦瑟却是出奇的替他说了话。只见世子妃先是瞥了一眼那个正提着佟御医的季岳,而后这才说道:“季岳,还不赶紧的把佟御医给放下来?”虽说她心里也还不悦着,但是奈何明德太后现下不在宫里,叫她也只得用御医去找了唐十了。想着,锦瑟转眼便又瞧了一眼这个正守在他身边的男人。只瞧着他这一脸正色的模样,锦瑟就觉得他到底也还是可靠一些的。不过她只是这般的瞧着梁轻言,却是忘了问他明德太后究竟是去了何处。至于一边的季岳,当他才听见了这位世子妃的话,他就已经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梁轻言。但是只见这位爷转着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季岳就知道这是又要他背黑锅的节奏了。可是即便他心里再委屈,他也只能按着自家世子妃的吩咐,将这个被他还拎在手上的佟御医给放了下来。只是等他才松了手,佟御医便就两脚一软的又趴到了地上。见他如此,季岳也只得对着眼前的这两俩一个比一个难伺候的主子讪讪的笑了一声。只看着那个还趴在地上的佟御医,就连一边的梁轻言也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等他咳完了,这才又伸手将佟御医从地上给一把拉了起来。“下人不懂事,还往佟御医见谅。”梁轻言一边对佟御医说着,而后又一边带着他往御乾宫那边走了过去。世子爷只顾自的往御乾宫的门口走去,但是那个被他胁迫的佟御医却是忍不住的又苦了脸。果然,梁王府的这一家子,都是黑心的!虽然也不知道这话是谁说过的,但到底也是一句大实话。佟御医在心里哀怨着,却还是耐不住梁轻言的力气。只等着两人都走到了御乾宫的门前,这才有人敢出面拦了他。“奴才见过世子爷。”只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就要闯进了御乾宫的梁世子,唐十身边的总管太监终于按捺不住的出现了。只见他先是给梁轻言问了个安,而后又谄笑着对他说道:“世子,今日陛下实在是政事繁忙的紧,怕是……见不了世子您的。”听了他的话,还没等梁轻言说些什么,后面的锦瑟却是先开了口。“政事繁忙?”锦瑟挑了挑眉头,而后又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只不屑的说道:“他要是会忙于政事,那才是真正的稀奇事呢!”是了,说这个一向只会疏于朝前,只懂得花言巧语的的皇帝他在忙政事?别说是她了,只怕是凉国里的一个小孩子,他也都是不会相信了的!更何况,现下这人闭门不出,可不就是摆明了在告诉别人他这是做了亏心事么?锦瑟只这般的说着,身为御乾宫总管的王公公却是忍不住的讪笑了起来。说实话,就他讲的这些个话,别说眼前的这个世子妃不信,就连他自己,也是不会信了。可即便是如此,那他也得强撑着。没法子,谁叫这是他的主子吩咐的事情呢?今日要是做不好,只怕他也是要步了先前的那几个总管的后尘了。只想着御乾宫的前几任总管的下场,王公公就又对着锦瑟谄笑了起来。虽说他没见过眼前的这个姑娘,但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只看了一眼边上这个已经从张扬变成了低眉顺眼的梁世子爷,他就已经约莫的猜透了这姑娘的身份。“奴才也见过世子妃,世子妃万福金安。”说着,王公公便就给锦瑟行了一个大礼。等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这才又谄媚的走到了锦瑟身边。虽说他最近没有出过门,但是就只听着宫里头的那些个流言,也就知道了梁王府的世子是个惧内的。其实不论这位爷究竟是不是就如昌都里传的那样,就只眼前这姑娘的这个梁世子妃的身份,他也得好生的与她说话。毕竟,谁叫人家夫君手里头有兵权呢?更何况,若是一不小心惹到了这位新晋的世子妃,到时候人家再在这位爷的耳边吹吹枕边风,那他还不得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