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梅带来一名矮个男人,与士兵一番攀谈,士兵便招招手示意韩啸月等人走到近前。
士兵伸手指了指韩啸月等人,问矮个男人道:“陈掌柜,这四个人你可认得?”陈掌柜眨眨眼皮点头道:“认得认得……这四人是舍家小妹远房亲戚,与我倒还是有些血缘……”原来,余正梅谎称自己是面前这位陈掌柜的妹妹。士兵听罢,笑笑道:“陈掌柜,你确定不是受他人胁迫?”陈掌柜用力点点头道:“军爷,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谁会胁迫我啊……哈哈哈……”说着话,尴尬的笑了笑。
士兵上下打量了众人,似乎看出了些门道,但却并不急着拆穿,反而哼笑一声道:“那好吧。其实,我问那些都是例行公事。只要你能担保这些人没有问题,便在那边签上你们的大名吧!”说着,一指不远处的一台桌案。桌案前端坐一士兵,来往人员都在桌案上花名册留下名姓。众人上前排在队伍后面,在士兵的监督之下,将各自的大名写在册上。
陈掌柜一边写着,士兵一边打趣道:“哟,这不是陈掌柜吗?您怎么也做起这营生来了?”陈掌柜尴尬笑笑道:“军爷快别笑我了,这几位都是我的远房亲戚……”士兵笑笑道:“明白,明白。我当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说着,打量了众人,目光停留在司徒生的身上。看了片刻,突然笑道:“你还别说,这位小兄弟还真跟你有些相像!”众人一听,看了司徒生一眼便忍不住发笑。司徒生心中憋闷得很,自己怎会与这厮有半点相似之处?
待众人签完字,陈掌柜凑到士兵身边,掏出一个锦囊塞到了士兵上衣的口袋中。士兵并不用手去碰,甚至眼神都没瞥一下,便挥挥手道:“放行吧!放心吧!”
进到了城里,众人不禁长舒一口气。潭州城之繁华程度,比江源城有过之而无不及。越往江南去,建筑风格及城市布局便越有不同。街道路面分为三条,中间一条官道用巨石铺路,两边各两条百姓用路均为土路。街道两边商铺林立,一幅繁荣之景。韩啸月走在城中,便越发回忆起江源城和蜀国都城之景。“若是永无战事,该有多好……”
众人直走进城中三四百步,感觉远离城门足够距离,余正梅便停下向陈掌柜抱拳道:“陈掌柜,有劳了!”陈掌柜显然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道:“哪里哪里……只要诸位英雄放过我一家老小,我便感恩戴德了!”余正梅点头道:“陈掌柜不必害怕,只要此事你永不开口,我们又怎会为难你?”陈掌柜深施一礼道:“那便好!此事我绝不会提,告辞!”说罢,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丁岳婵见状,上前道:“三姐,你又对人家发狠了?”余正梅笑道:“这个陈掌柜囤积居奇,计划着开战之后抬高米价。也凑巧昨夜摸到了他们家,就顺势教训教训他!”说着,一指城门的方向继续道,“陈掌柜说,其实咱们昨日随便找一个城中百姓,给上些银子,就可以作为担保人将咱们引进城中。”丁岳婵惊道:“不会吧!那些兵丁不去严查吗?”余正梅摆摆手道:“查什么?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这值守对他们来讲,还算是一种营生。百姓担保得来的钱,他们也得分一杯羹。”
正说着话,只听城中方向传来一阵铜锣声开道,官道上的百姓赶忙避让。只见一驾四乘马车从城中慢慢驶出,向城东门而去。百姓们纷纷伸着脖子观看,只见马车帘门高挑,里面坐着的正是昨夜客栈之中惹事的三名大汉。韩啸月等人在路边望向三人,三人也同时发现了韩啸月等人。为首大汉面露喜色,用党项族语言说着话,对韩啸月等人指指点点。
马车瞬间驶过,李景贤道:“快看,那不是昨夜那三个野蛮大汉吗?”余正梅听罢问道:“什么什么野蛮大汉?”韩啸月道:“马车上那三人,昨夜与我们同住一家客栈,言语之中对汉人出言不逊。我们本想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却自称是党项族人的使节。”说着,望向马车驶过的方向继续道,“看来,节度使大人相信了他们的话。”
余正梅早就注意到司徒生手上的伤,便指了指问道:“那这么说,你手上的伤是那三大汉所为了?”司徒生点头道:“怪只怪我太过轻敌,被他们所伤。不仅如此,他们还打掉了我的金折扇……”说着,灵机一动,看了韩啸月一眼继续道,“不过,韩啸月倒是出手不凡,打出的功夫也是小弟我见所未见……”韩啸月听罢,心中一紧,脑海中便琢磨着如何对答。
余正梅自然并不相信,笑笑道:“你开什么玩笑?韩啸月的功夫我们是见过的!”说着,却看司徒生神情肃穆,并不像是开玩笑。接着,转头看向韩啸月道,“怎么,司徒生所言属实?”言语之中似乎不太确信,韩啸月的功夫因何一夜之间会如此厉害。李景贤见韩啸月低头不语,便抢过话来道:“这些都只是巧合,其实那三人功夫平平,只是司徒生他太过轻敌,这才受了伤。”说着,看着司徒生继续道,“难道,你果真技不如人?若是如此的话,又如何能在今后保证岳婵姑娘的安全呢?”
司徒生听罢不禁一愣,他怎能轻易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若因此使得自己与丁岳婵之间横生枝节,那就得不偿失了。李景贤将麻烦踢回给了司徒生,使得他不得不赶忙道:“不错!主要还是我太过轻敌了。其实那三人远非高手……”余正梅听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