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嫣早产惨死,孩子暂时由阎良姊代为抚养。丁岳婵退出围剿韩啸月的联盟,转向往兴平县而去,希望在兴平县外围遇到韩啸月,叮嘱其众人的阴谋。联盟中其余众人从南门而过,往枯禅寺行进,路遇李仲仪拦阻。李仲仪以死相逼迫,终于使得李仲寓、李仲宣兄弟二人离开侯府,真正下决心与众人为敌。而对这一切,韩啸月一无所知。在他的想象里,龙嫣应已足月生产。
一个月后,凉城内。
韩啸月找到了赵准夫妇的住处。敲开门后,赵准面露喜色将他迎了进来道:“啸月,你怎么来了?之前你不辞而别,我们还很担心你。你去哪儿啦?”说着,看了看他身后,发现龙嫣并不在身边,转而问道,“怎么,龙嫣姑娘呢?”韩啸月见他气色多有好转,便笑道:“实在惭愧,此事说来话长。能否在你这里讨口水喝?”
赵准听罢,回头叫道:“夫人,快看谁来啦?”赵陌闻声出来,见韩啸月站在院中,赶忙迎了上来道:“是你啊!快进来屋里,我给你倒口水喝!”说着,便将他迎进了屋中。
喝下三杯水,韩啸月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与他们讲来,听得他二人气愤难消。赵准一拍桌案道:“岂有此理!这不是仗着人多,冤枉好人吗?”赵陌自打被贬至此之后,就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便补充道:“啸月,你就真的以为,龙嫣姑娘在他们手中会是安全的?”
韩啸月点头道:“嫣儿怀有身孕,他们还指望着以她为质,逼我就范,逼我认下我没做过的事,逼我交出《剑华本纪》。只要我不出现,嫣儿定然无事。”赵陌想了片刻道:“可是......就算他们无心害她,可谁又能肯定,期间不会出什么意外呢?我可听人说过,女人怀孕这件事是非常危险的,一不小心就......”
赵准听罢,赶忙打断道:“哎,夫人何必说此不吉利之语?”说着,看着韩啸月道,“那,你不赶快去枯禅寺救她,来此地作甚?”韩啸月点头道:“我一人势单力薄,恐难应对如此多仇家刁难。想问问大帅有什么主张,能助我一臂之力?”
赵准听罢,摇摇头道:“啸月,我一生戎马,能想到的只有调动地方军队。可非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不在其职,不谋其政。且不说我被贬谪多年,就算我还在任上,想必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容易。你可知道,陛下一年前颁布诏令,改革了军队。如今的军营,可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再难出现私募军一说了。”韩啸月听罢,心中有些遗憾,长舒一口气道:“如果是这样,那我真就成了孤家寡人......”
赵准拍拍他肩膀道:“不过,最近凉城守军与附近州县正在换防,若是能盗来虎符便可带走一支驻军。只是虎符由各驻地将军随身携带,想要盗来恐非易事!”赵陌听罢,猛然道:“我可以去试试啊!”说着,看着韩啸月道,“啸月,你记不记得咱们在囚帐里,我......”说着,赵陌不禁回想起当年与韩啸月拥吻的瞬间,脸色一红。
赵准被说得一头雾水。韩啸月赶忙补救道:“哦,赵陌姑娘指的是你的缩骨功?”赵陌点头称是道,“对,就是缩骨功。虽然多年不用,但功夫不减。我可以趁着换防之际溜入营中,盗取虎符,带走一支驻军。啸月,你当过大将军,到时只需你一番训话,保证那些士兵对你唯命是从!”
韩啸月听罢陷入沉思,赵准却有些紧张。他自然不希望让赵陌涉险,赶忙拦阻道:“那怎么成?你盗来虎符,如何调动驻军?除非把那将军杀掉,否则如何能在他眼皮底下调动人马?”
赵准说罢,见韩啸月目露失望的神色,便继续道:“啸月,恐怕我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多做什么,只怕会给你添乱。若赵某在职,拨个千把来人包围枯禅寺易如反掌。可如今……”韩啸月点点头,神情舒展了许多道:“好吧,我当然能理解你的苦衷。或许,我的请求太过唐突,你们的生活也着实不易!”
赵陌望着赵准道:“夫君,难道就真的没什么可帮他的了?”赵准见状,面露难色。想了片刻,起身从床底抽出一只木箱。吹去上面的尘土,从中取出一件物品。此物正正方方,用红布包裹。待他拿到案前将红布打开,里面包裹着的正是一张方形令牌。赵准将令牌递到韩啸月手中,韩啸月看着令牌上写道:“宋太祖皇帝敕令:三百士卒调令地方部众,见牌如令”
这并非是一张普通令牌,凭此令牌可调动地方军队三百人之多。赵准将此令牌给到韩啸月手中,不禁令他惊道:“你这是……”赵准解释道:“这张令牌本是赵某保命之用。当年陛下卸掉我们一众将军之兵权时,担心我们心生惧怕,不肯放手,便给我们每人颁发了一张令牌。”说着,拿起来在空中晃晃道,“这张令牌,就是三百士卒。若是啸月兄弟用得到,赵某就转赠于你!”
韩啸月心中欢喜,但转而又多了几分忧虑,心中暗道:“当年潭州时嫣儿命悬一线,我尚且不敢动用军队。如今嫣儿料定无碍,我又怎能动此私心?”想到此,便将手缩了回去。虽然他知道,若是拿了此牌便是多了三百个帮手,可与自己初衷相违背。赵准见状大惑不解,韩啸月解释道:“大帅好意,啸月心领了。可是,军队乃国之重器,虽然我不为大宋效力,但也绝不能因私损公。宋国的军队,同样是军队。”
赵陌见状,不禁有些着急,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