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月仅用了半个多时辰,便将阎良姊从东瀛带来的藤原氏援兵斩草除根。枯禅寺台阶下,黑衣武士尸体堆积如山,血流如河。然而,韩啸月进入枯禅寺后,还是遭到了南浔七圣女的质询。阎良姊只想得到一个真相,那就是老三余正梅到底是否是韩啸月所害。韩啸月看着阎良姊道:“你们去忘川阁问个清楚,一问就都明白了!”
钟欢听罢喝道:“废话!这还要你提醒吗?得知消息后,我跟七妹就直奔忘川阁。而他们只认下了偷袭一事,却并未参与老三枯禅寺遇害一事。”韩啸月见状问道:“这位姑娘是......”
钟欢道:“在下南浔七圣女排行第二,钟欢是也!”韩啸月笑道:“那就去问汉昇堂啊!不出意外,此事定然是汉昇堂的李延亮在作祟!”
“啊呀!谁在说我的坏话?”随着一声笑道,只见枯禅寺外涌进来浩浩荡荡十几人,个个都是党项人装扮。众人看去,竟是李延亮带着汉昇堂弟子赶了过来。“外面那些黑衣人……是谁干的?做下如此罪行,可是要受天谴的!”
韩啸月头也没抬,笑道:“李堂主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吧!究竟是谁,害死了余正梅?”李延亮笑道:“自然不是我们啦!当年,只是借助忘川阁之手,想要给她一个教训。谁叫她当年怂恿司徒大哥扔下我和灵源泉师不管不顾呢?”
阎良姊问道:“难道,你只是想羞辱一下老三而已?”李延亮深施一礼道:“大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接着,继续解释道,“当年枯禅寺藏经楼被韩啸月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灵源泉师也因为吸入太多浓烟而变得疯癫。余正梅......哦,不。余女侠勒令司徒生不许与我来往,将我与那疯老头子留在了这里。那疯老头子给我吃下了毒药,直到将他送回清水门,成掌门才给我解药。”说着,看了看成松。
成松轻咳一声道:“不错。当时师父嘱咐我,叫我务必将师叔好生看管,他确实是疯了。另外,也是李堂主将人送回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李延亮听罢,更是来了精神道:“对呀!所以,我是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余女侠出了这档子事儿,我还想再整一整我司徒大哥呢!”
司徒生听罢一撇嘴道:“呵!你还要整我?”
眼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将话题越扯越远,阎良姊摆摆手道:“好啦!说这些都没有用。你说你只想小作惩处,如何能够证明?”李延亮一指韩啸月道:“我没办法证明。但可以证明,韩啸月对余正梅的确心怀叵测!”
韩啸月嗤笑一声道:“笑话!余正梅和岳婵姑娘曾救我与嫣儿的性命,我又怎怀叵测?我倒要看看,你口中能说出些什么!”李延亮看了看成松,成松微微点头示意。“很好!那我就说说,你的动意!”说着,李延亮摆出一副判官断案的模样,在众人面前煞有介事,边踱步边道:“家父在世之时,曾和司徒大哥、余女侠三人合力将你两次擒住。当时,你武艺不精,故而一直隐忍。之后,你趁家父不备杀了他,逃到了枯禅寺避难。而后又因为觊觎枯禅寺中那卷《剑华本纪》而巧施计策,甚至为达目的不惜将自己害成内伤,引明吉大师舍命相救。最后,你见事情败露,便一把火烧了藏经楼,企图将我们一同烧死在里面。”
说到此,韩啸月赫然打断道:“岂有此理!一派胡言!李延亮,你父亲虽然粗鄙不堪,但好歹性格端厚,不似你这般狡诈!你倒是为我编了一个好故事啊!那你说说看,你父亲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我又怎会偷袭成功?这其中的隐情,你会不知?”李延亮大骂道:“隐情个屁!当时,我与司徒大哥、余女侠都在现场,就是你杀了我爹!”说着,李延亮语调越来越高,“对了,不说我倒忘了!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今日要为父报仇!”
众人听到此,猜想到李延亮定然是要以命相搏。未想到,他只是大叫了一声“报仇”,却迟迟不动手。李延亮当然也怕,害怕自己不是韩啸月的对手。更何况,在父亲之死这件事上,他和司徒生才更应该心虚。
停了半晌,李延亮见众人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哼笑一声道:“杀父之仇,咱们一会儿再说。众英雄在场,绝不会叫你跑了去!”话音刚落,众人暗暗窃笑,笑这李延亮着实滑稽。韩啸月听罢道:“此事终究是一派胡言,造谣之人就是司徒生。话我只说一遍,你若够胆量,就去找司徒生寻仇吧!”然而,他哪里知道,李延亮本就是和司徒生一起弑父后嫁祸自己。
司徒生反驳道:“韩啸月,在此之前我念在你杀了东瀛人的份上,敬你是个义士。怎么,又把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想抵赖?”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是只有他们几人知道的秘密。眼下余正梅一死,更是死无对证。韩啸月也明白,司徒生和李延亮一定不会互相反咬,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辩白。说到底,这件事又如何能与余正梅之死联系起来呢?”
成松听罢道:“先别说余正梅。先来说说,你火烧藏经楼,害得我师叔灵源泉师疯癫一事吧!”韩啸月笑道:“怎么,他咎由自取,也硬要赖在我的身上?”
成松道:“灵源泉师因为吸入大量的浓烟,导致害上了疯病。而你正是藏经楼纵火之人,怎么能说是咎由自取?当然,不可否认,你曾经救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