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准下令将寺中百姓驱逐,明吉无奈,只怕这些军官会对百姓不利,只好将百姓们劝离。百姓散去后,崔知县等官府大轿才姗姗来迟。韩啸月与赵陌阔别许久,终于才又见了面。
赵准看了看韩啸月,拱手道:“韩啸月,恭喜恭喜!”韩啸月见在场人多,不好驳他颜面,便抱拳道:“谢大帅!”赵陌看着韩啸月,眼中似有泪花闪闪。未等说话,便向寺中走去。韩啸月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慨:“多日未见,赵陌姑娘成熟了许多......”
崔知县领着几人继续向后走,后面更大一些的轿子前,崔知县停下深施一礼道:“周王殿下,本官带枯禅寺方丈等一众大师恭请殿下!”片刻之后,周王挑轿帘走了出来,深施一礼道:“方丈和各位大师,本王有礼了!”说着,从轿中牵出一妙龄女子,正是在望川楼中那名舞姬小婉。只见她衣着暴露,胸前双峰呼之欲出,却丝毫不加遮掩,弯腰学着周王施一大礼道:“小婉拜见三位大师!”说着,打量着韩啸月,“和这位新郎官!”
明吉等人纷纷掩目,韩啸月也突感一阵羞臊。周王见状,赶忙伸手为小婉遮了遮胸前,不好意思笑道:“让诸位见笑了!让诸位见笑了!”明吉闭目一伸手道:“周王殿下,里面请吧!”周王点头答是,牵着小婉的手便缓缓迈入寺中。
在后面的几台轿子中,便是兴平县当地大小官员,自不必讲。待所有人进入寺中后,数百名亲兵卫队将枯禅寺团团围起。后面百姓涌了过来,抬脚向寺内观瞧。明吉看着崔知县道:“崔大人,这些百姓因何去而复返啊?”崔知县笑道:“我看百姓从寺中出来面露遗憾之情,方才得知原来是大帅下令将百姓驱散。我与他再三沟通后,他才同意让百姓在寺外观看。这百年不遇之情景,本官实不忍心让百姓们错过。”
说罢,崔知县转身对百姓道:“各位乡亲,今日寺中有朝廷贵客,无法让诸位进来,还请诸位谅解。不过,本官特别准许诸位在寺外逗留,但务必远离寺院围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众人听罢,跪倒行礼:“谢崔大人!谢明吉大师!”说罢,崔知县与明吉走入寺中。
百姓之中有五人,正是司徒生、李延亮等人。这五人混在百姓中间,在寺外用力向寺内观瞧。司徒生冷笑道:“闹了半天,昨日那个所谓的‘韩施主’居然就是韩啸月!”丁岳婵笑道:“想不到,他居然也到了成亲的时候。”李延亮嘿嘿笑道:“原来,这枯禅寺是个大淫窝!”说话间,余正梅看了看丁岳婵道:“四妹,看来这小子过得不错,你可放心了?”丁岳婵点点头,看了看司徒生道:“只要某些人不要刻意去害他,我便大可放心!”灵源泉师听罢,哈哈笑道:“老夫看这韩啸月并非常人,将来有机会定要会会他!”
寺中院内多余的桌椅已然撤下,只摆放出九台桌椅。背对大雄殿的主座尚空留出来,右手边桌上坐着周王和小婉,二人卿卿我我,丝毫不顾及此时此地。左手边桌上坐着赵准和赵陌,赵准四下看着,赵陌则面沉似水,若有所思。待宾客分宾主落座后,崔知县落座在赵准下垂手处,招呼明吉道:“明吉大师,快落座吧!”
明吉点头称是,与韩啸月慢慢走到主位坐下道:“老衲还有一事,想征得各位意见。可否允许蔽寺小僧为大家唱经,佑我大宋,佑我子民?”说着,看看周王。周王听罢,笑着摆摆手道:“大师请便!大师请便!”明吉在看看赵准,见他点头道:“方丈有此心意,那便烦请了!”
明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说着,回头吩咐道,“明镜、明德,请领众僧吟唱《大般若波罗蜜多经》!”明镜、明德点头称是,唱经之声便再次响起。寺外百姓闻听此声,皆双手合十默念陀佛。司徒生等人见状,便悄悄离开了人群。
随后,餐食便慢慢端了上来。菜共分六道,以绿叶菜为主,再配以豆腐等豆制食物。每人面前一盏茶水,权作代酒之用。周王挑起一叶绿菜放入口中咀嚼,顿觉索然无味,十分寡淡,心中便起了牢骚,脸上露出了鄙夷之情。明吉见状笑道:“周王殿下,蔽寺的饭菜是否可口?”周王听罢,笑道:“很可口!很可口......”明吉点头道:“殿下仁厚,老衲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说罢,端起碗一饮而尽。
周王赶忙端起碗来,跟着将茶饮干。见明吉不再看自己,便凑到小婉的耳边道:“你身上有没有带酒出来?这寺里的餐食无酒无肉,吃起来嘴里乏味的很!”小婉捂嘴“咯咯”笑道:“早知殿下会吃不惯,妾身早有准备。只不过......”周王见她支吾,赶忙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小婉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只见周王脸色一红,笑道:“本王不嫌弃,速速拿出来吧!”小婉点头称是,趁人不备将手伸进裙下,竟从裙下拿出一壶酒和一包酱肉,飞快塞到桌下。周王脸上假意听着赵准、明吉和崔知县的对话,身下却偷偷打开酱肉,快速扯下一块塞到口中,心情立刻大好。这一切尽收明吉之眼,虽觉不妥,但却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住摇头。
崔知县向赵准端起水道:“大帅,您此次灭蜀堪称居功至伟啊!卑职在这小小县城述职,对县城外的事情知之甚少。能否跟我们讲讲,您这万般英雄事迹,让大伙开开眼呢?”赵准听罢,哈哈大笑道:“知县大人言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