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时,尚景星还在睡觉,影墨蝶就早早的整理好房间,准备好洗漱用品,然后站在他的床前默默的看着他,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哪怕任何一丝声响,灵敏如尚景星都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房间多了个人,而且距离自己不足五尺。
最有趣的在于,影墨蝶在收拾整理房间时,她的气质温柔似水、楚楚动人,待她站在床前守护尚景星时,气质却冷若冰霜、双眸似冰,完全判若两人,好似同时有两个灵魂在两个时段操控这个身体一般。
参加誉文悟比让尚景星实在有些劳累,直到辰时,他才悠悠醒来,发现床前有人时,顿时一惊,待看清是影墨蝶才松了口气,心里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太累没能察觉。
他爬起床洗漱,影墨蝶想要服侍,却被他婉拒。
出了门,由影墨蝶带路,尚景星来到腾鹤楼用膳之处,墨丹林、吕清媚早已等在这里,居正英在今早离开,去为尚景星办事,而小云因为年纪小又太累的缘故到现在还没起床。
尚景星并不打算去叫醒她,于是便和墨丹林、吕清媚、影墨蝶、三人一起开始用膳,本来影墨蝶并不肯,最后在四人的一致要求下,才勉强答应和他们一起用膳。
因为这件事吕清媚不止一次吃味的瞪着尚景星,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其实原因很简单,墨丹林和吕清媚都不止一次让影墨蝶和他们一起用膳,只是影墨蝶一直都不肯,今天突然肯了,不管是吕清媚还是墨丹林都心里明白,全是尚景星劝说的关系。
如果让尚景星来区分,和他们三人一起用膳或者和小云一起用膳之间的区别,那只需要看他此时虚着眼默默扒饭的表情就能明白。
那里写着两个字,无聊。
显然没有受过他“毒害”熏陶的三人,依旧遵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古礼。
一顿饭后,吕清媚带路,四人前往腾鹤楼的库房,由于昨天吕清媚已经说了要测试尚景星的鉴定能力,所以对此尚景星并没有意外。
待尚景星几人来到库房时,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安静,而是让人听之皱眉咒骂声。
“这是谁家的杂种?!这里是腾鹤楼库房知道吗?是这种杂种可以来的地方吗?!你们这些库房管事都是瞎子吗?还是说瞎的是吕清媚请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听着库房内的叫骂声,尚景星不由的皱起眉头,不明白谁这么大胆子在腾鹤楼这么嚣张,尤其是还骂到了吕清媚,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他看向吕清媚,发现她秀美的柳眉几乎皱成了‘川’字,但却罕见的没有马上发作。
这里毕竟是吕清媚的地盘,既然她都没有发作,尚景星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只是双手环胸站在原地,等吕清媚做出决定再考虑自己怎么做。
数息后,吕清媚深深呼吸几次,然后挂上冰冷的微笑,挥手撤掉库房的防御阵法,大步上前一脚踹在库房大门上,整个大门直接飞了出去,砸在那叫骂之人身上。
“混账!不想在腾鹤楼待下去了吗!?”那人立刻大骂。
吕清媚冰冷的说道:“如果你有那个资格的话!”
尚景星跟了进去,待他看清里面的情形后,之前的事不关己顿时烟消云散,怒气喷涌。
此时库房内只有四人,小云站在正中间,双眼含泪,右手捂在脸蛋,但她小手太小根本遮不住脸上血红的巴掌印。
呼!
一阵狂风吹过,尚景星盛怒之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息过后,他站在小云的身旁,心疼的拿开小云右手,看着那颜色极深的巴掌印,眼中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
“谁?是谁做的!”
尚景星的声音还算平静,但任谁都看得出其中包含着的怒意与杀意。
他转过头环顾库房,整个库房除了小云只有三人,两名库房管事,昨天接待尚景星等人的小厮正在其中,剩下的那人是一名身披红袍的中年人袖口有着一枚丹钱花纹。
红袍中年人不屑的开口道:“是我!商丹宗的一贯长老!怎么了?你就是这杂种的亲人?难怪了,如此不懂礼数。”
“一贯……吗。”尚景星转过头看向吕清媚,得到是她肯定的点头,以及一句介绍或者说警告。
吕清媚道:“他是四贯的儿子泰修永。”
“很好。”尚景星根本不问原由直接走向泰修永。
泰修永得意仰着头,尚不知大难临头的他,嘲笑道:“知道怕了吧?整个起始城就没有一个敢动我的人!”
“嗯。”
尚景星点了点头,步伐不停,走到泰修永面前,面带微笑道:“有的。”
呼!
尚景星右手伸出,快若闪电,反手牢牢抓住泰修永的后颈,随后猛地用力一贯,砸向墙面!
碰!!
整个库房一阵剧烈颤抖,数不清的灰尘从房顶掉落,甚至能听到房梁轻微的断裂声,与泰修永脸部直接接触的墙面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块碗状的凹陷,不停有血从凹陷处流下。
两个库房管事看着这一幕,尤其是泰修永的惨状,双腿一阵哆嗦,其中一人甚至险些软倒在地,他们一直有听说尚景星的威名,今日一见,才真正知道他狠起来根本就是一尊绝代凶神。
“哼。”
尚景星冷哼一声,放开右手,泰修永如烂泥般无力滑倒在地,整张脸全是鲜血,鼻梁被彻底撞断,数不清的碎石刺入肉里,库房管事双腿抖的更厉害了,就连墨丹林都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