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是最安全的地方。
狼伺机而动,准备随时攻击。
忽然,狼怒睁着一对狼眼,张开一只血盆大口,露出四颗长长的獠牙,忽的跳了起来,恶狠狠咬上高山的左臂。
“高山,小心。”覃四儿尖叫,心跳到了嗓子眼上。胡乱的抓着堆放的石头,拼命的砸向狼身。
而狼用力过猛,长长的獠牙磕到手臂上绑着的石头,一颗獠牙直接被磕掉,落在雪地上,即使是这样,紧咬住高山的狼嘴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高山在恶狼扑上来之后,故意稳了一秒,然后集全身力道于右臂,紧握石头的尖角直刺狼肚,狼肚子被刺破,鲜血喷溅,溅了高山一身,将雪白的羊皮袄染红。而紧咬住高山手臂的狼嘴则渐渐松了,高山见机狠狠一扯,将狼提摔在雪地上,狠狠的敲打,知道奄奄一息。
头狼见同伴惨死,仰天长啸,叫声低沉悲怆。然后唤起剩下的唯一的一只小狼颠簸着身子,迅速离去。
覃四儿见狼群离去,猛地向高山奔去,将他撞退了几步,投入到他的怀中,将他紧紧的抱住。
“我没受伤。”高山长吐一口气。将她环在怀里,双眼紧闭享受危机过后的片刻安宁。“别担心,我没事。”
覃四儿像想到什么似的,一手推开他,扯掉被撕碎的针织衫,又脱掉他的外衣,然后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将他检查个遍,最后确定他没有受伤,她悬在嗓子眼上的心才终于放回肚子里。
高山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双劫后余生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她。久久之后,他扬扬手,露出一口白牙。“辛亏你绑的紧,否则我只胳膊该毁了。”
“这只胳膊从今往后归我了。”覃四儿回望着他,忽然,她抓起他的手臂,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咬出的血珠子,她才松口。
“你这疯女人,欠抽是不是?”高山痛的龇牙咧嘴。
不明白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盖个章,戳个印。”覃四儿低低笑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从今这只手臂归我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多出一条疤痕,否则,我找你撕皮。”
“算你狠。”高山瞪了回去。这女人真是霸道,现如今将他的一只手臂也抢占了过去,比土匪还土匪。
“这是不是久留之地,秃鹫会闻着血腥味追过来的。我们得赶快离开。”
三人收起行囊,没有做丝毫的休整立马又上了路。而高山见覃四儿一脸的疲惫,则将她行囊取了过来,扶着她慢慢前行。
高山眉头紧蹙,此行,莽莽雪山,前路凶险,他丝毫不赶大意。
他们谁都不能死,扎西顿珠不能,覃四儿不能,他也不能,他们都得好好的活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