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有一个我,思维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
没有什么了不起,也没有什么特殊,这份思维随时可以破灭。
我牢牢抓住的这份思维,只是一个飘忽不定随时消散的光点罢了。
这一次,“没有一个我”几个字刚刚散发出威力,犹如一把巨槌敲击我的抓住。
然后,破碎开始蔓延,微微的恐慌在体内伸展,自以为的重要只是扯淡。
而对于这份思维,自己用情绪牢牢抓住,却依旧抵不过破碎的蔓延。
一方面,情绪还在抓住,害怕放手,恐惧丢弃角色。
另一方面,则是破碎的蔓延,知晓所谓的角色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法抓住。
最关键的,这个角色这份思维,跟我毫无关系。
“我以为我是这份思维”,这句话完全就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角色也是一样,记忆也是如此,根本没有什么特殊性可言。
不需要努力,我能做的,仅仅是不去阻碍吞噬。
这一切终将消散,角色必然会死亡,这份思维也将破碎如同本身就未曾出现过一样。
为什么会恐惧“没有角色”呢?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纠缠这个问题,角色言行思维的因果关系,本身就不存在。
没有一个我,这句话说了无数遍,此刻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不是斩杀,也不是愤怒和疯狂,更像自己在记录破碎的状态。
阴沉的吞噬正在体内,随时都会扩大然后吞噬整个角色。
似乎跟平时的吞噬感不他一样,之前犹如隔着窗户看暴风雨。
现在,窗户仿佛被暴风雨吹开了一丝缝隙,直观感受那恐怖的气息。
没有什么好抓住的,尽管我依旧像颤抖的小孩不敢丢弃,但这份坚持只是枉然。
情绪化的产物而已,理智早就知晓角色的虚假,自己还能抓住多久?
就这样破碎吧,让我被内心的低沉和忧郁给吞噬,让袁长文这个角色从此消散掉。
我牢牢抓住的这份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跟一片树叶并没有什么不同。
角色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别人的话语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即将远离我,再也无法感受那些美好,同时,也无法受到恐惧之类的侵扰。
世间的美妙,世间的邪恶,甜蜜的瞬间,惊恐的鬼怪,这些都会离我而去。
突然不知道,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
尽管我一直认为虚假是美妙的,因为虚假才会造就角色,才能允许各种情绪的存在。
但是,没想到这个位置竟然如此荒凉。
或者说,更加体会到自己将会面临的是什么玩意。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因为所有都是不真实,那种束缚感本身就是荒谬。
角色被束缚,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角色的束缚,角色的斩杀,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并不存在任何因果关系。
角色必须死亡,我要离开角色,只有这样,另一个玩意才可以进来。
脑子里的扭曲没法继续嚣张,哪怕趁着我不注意,也只是短暂的放肆而已。
如今,扭曲就像我的宠物,也许可以放肆,但终究没啥影响力。
曾经视为怪兽的扭曲,现在只是宠物级别的存在。
再厉害的扭曲,虚假的手段再高超,也仅仅只是阻碍角色知晓关于真实。
而对于真实,虚假则是无能为力,这完全是两种层面的玩意。
角色怎样都无关紧要,尽管我想毁掉角色,但不见得思维的想法就能得到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文这个角色可有可无,整个世界都是可有可无。
没有斩杀没有愤怒,只是静静的等待死亡降临。
不管还有什么在脑子里嚣张,这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踢出脑子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想要保证脑子的清醒,而整个角色都是虚假,那么直接扔掉就是了。
那些扭曲在脑子里放肆,我连脑子直接毁掉,关你什么样的扭曲。
完全没有必要一个一个扭曲去斩杀,所有扭曲都是荒谬,连同脑子在内都是虚假。
没有角色没有思维,还有什么需要斩杀的吗?
至于情绪的拉扯,依旧不真实,无论情绪拉扯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真实。
恐惧一事无成,不仅仅是恐惧的内容不真实,恐惧本身也不真实。
我不需要去争辩什么一事无成也可以,什么没有谁敢规定人生不能一事无成之类的。
看见恐惧,看见担忧,看见那些扭曲,哦,不真实。
就此结束探讨。
想要恐惧我,那么随意,要多少恐惧都可以出现。
那些担忧,那些恐慌,随便什么情绪都无所谓。
这些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言,也不会影响什么东西。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没有任何意见。
这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是那份觉察,而角色的一切都是画面元素。
那么,呈现什么都可以,包括思维的反抗和顺从,都只是呈现的画面元素罢了。
有什么了不起,又有什么特殊可言呐。
根本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斩杀什么,整个角色全部扔掉。
自己的一部分已经死掉,剩下的也必将死掉。
吞噬感消失了,各种情绪也消退了,万念俱灰也许是最好的描述。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