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吧,那些枷锁,那些不真实却冒充真实的玩意。
在我脑子里不停嚣张,但不管是什么内容,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我还在相信“斩杀可以通往真实”,也是因为这个,当我想要扔掉斩杀的时候,内心会充满了害怕。
“不斩杀就不能通往真实”,这是我内心深处的写照,也是我牢牢抓住的扯淡。
仿佛,我不斩杀就不能通往真实,那么自己就是浪费时间最后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斩杀与否根本不重要。
而这种说法会让我认为,既然都是画面元素,那么我不斩杀也不会影响真实,我可以继续抓住什么虚假,然后知晓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不赞成这种说法的根源在于,我认为“不斩杀就不能通往真实”,依旧在害怕角色一事无成,依旧在“不知道”的状态下牢牢抓住什么。
本来就没有束缚,谁可以束缚真实呐。
而画面元素终究只是画面元素,认为斩杀可以通往真实,依旧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依旧只是在恐惧之中抓住的玩意。
为了让自己不恐惧,为了安抚内心的害怕,于是牢牢抓住斩杀。
可是,我根本就无法确定这一点。
不去斩杀,仅仅知晓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可以通往真实吗?
答案是我不知道,对吧,之所以不敢扔掉斩杀,就是因为“不斩杀就无法通往真实”这个脑子里的扭曲。
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内容,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跟我斩杀与否毫无关系。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一个我在判断是否斩杀,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是否斩杀”。
就像认为过去的事情有其他可能性一样,那只是胡乱的猜测,只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出拥有其他可能性。
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包括所谓的我,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没有一个我在那里思考,没有一个我跟所谓的现实进行互动,整体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那些所的可能性,只是假设自己拥有自由意志而已。
如同漫画角色会认为自己的言行思维导致了下一步的发展,或者,过去之中倘若自己不这样选择那么事情就会成为另一番摸样。
但是,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的思维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是我在选择什么。
根本没有一个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的其他可能性。
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我有什么关系。
角色就是画面元素,而真实之中根本没有角色,那么谁在控制这一切?
思维也仅仅是画面元素,毫无自由意志可言,还谈什么可能性。
我这样选择了,那么就只能这样选择,根本不存在其他选择的可能性。
或者说,脑子里的扭曲在无数假设之上,认为自己会有很多可能性。
但事实上,此刻觉察到了什么,就是什么,画面元素也只能这样呈现。
这一切犹如电影一般,都是固定好的。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就是全部。
后悔,或者认为当初应该这样,仅仅是建立在“我是一个真人,世界是真实的,并且我可以影响世界,时间线性流逝且拥有因果关系”等一系列的假设之上。
死掉吧,角色没法斩杀完成,也没法触碰真实。
但角色可以死掉,当然,也不是思维能够决定的。
画面元素的呈现,是不是意味着“我每天都玩耍,也可以斩杀完成呢?”
我内心深处是抗拒这种说法的,似乎很荒谬,而判断方式依旧是脑子里的扭曲。
明明就是“我不知道”,却硬生生变成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我在害怕,那种害怕角色没法斩杀完成,害怕相信了这种说法之后,自己只是一事无成的浪费时间。
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就不是我,完全不明白这种担心害怕来自哪里。
不是不要后悔,也不是后悔并不能改变什么,而是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可能性。
只能这样呈现,因为画面元素只是这样呈现。
没有一个我,袁长文这个角色也不是我。
害怕角色一事无成,害怕角色没法触碰真实,依旧是在牢牢抓住角色。
就是让自己不知道,处于那种“我不知道”的慌乱之中。
脑子里的扭曲搭建了稳固的平台,但那只是扯淡,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只是不诚实的生活而已。
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丢弃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哪怕自己慌乱,哪怕自己恐惧,也没有理由去抓住什么。
袁长文这个角色与我无关,唯一别扭的是,我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我就是这份思维。
说着与我无关,但那只是对于真实而言,此刻的我只是这份思维,只是画面元素。
我在害怕停止斩杀,这跟害怕放弃努力就没法获取事业上的成功,有什么区别吗?
要砍断这根船锚,没有资格这样掌控我。
让角色死掉,是否触碰真实根本不是我说了算。
厌恶那些扭曲,憎恨那些虚假,恐惧的加持让这些不真实拥有非凡的力量。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死掉吧,连同斩杀一起死掉。
斩杀是否能带来真实,我根本不知道。
无法丢弃斩杀,就是因为我抓住“不斩杀就没法通往真实”这个扭曲。
害怕一事无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