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黑乎乎的真实,虚假要好上太多太多。
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你修建的虚假宫殿,这一切才得以呈现。
没有角色就什么也没有,一棵树一张桌子这些都是角色。
美轮美奂、精彩绝伦,怎样优美的词汇都不足以表达我对虚假的崇拜。
这些都不真实,这些都不存在,却硬生生从黑乎乎的真实之中扭曲这番摸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觉得生活无趣,如此精彩美妙的虚假世界,估计再也找不到更有趣的状态。
脑子里的扭曲,思维铸成的高墙,让我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
不讨论什么真实,也许这就是更好的生活,这就是成为更好的自己。
可惜,你不应该恐惧,这样说不定我根本不会斩杀。
当然,这种可能性只是脑子里扭曲的一种猜测,什么也算不上。
说不定,就算是顺流,就算生活很好,我也会斩杀。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说不清楚,那么无论说什么都只是扯淡。
就是死亡而已,我不知道有什么困难的。
感谢这一切的出现,你的存在让我得以享受种种,不管是美好还是疼痛,这些对于黑乎乎的真实而言,都是一种恩赐。
我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这样每天斩杀就可以斩杀完成?
就可以触碰真实?
这依旧是一厢情愿的相信,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抓住这些鬼扯。
怎么斩杀完成?
我不知道。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这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仿佛脑子里的扭曲一再认定“不知道”就是一种错误,不能不知道,必须知道。
简直是见鬼了,我为什么要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斩杀有如何,仿佛披上斩杀的外衣就是免死金牌么?
一样的是脑子里的扭曲,一样都要弄死。
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而不真实的不存在。
我是否斩杀完成,真实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至于袁长文这个角色变成什么样子,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呐,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而已。
我在说“为什么还没有斩杀完成”,而事实上,“凭什么要斩杀完成”?
每天斩杀就可以斩杀完成?
独自前往陌生星球跳湖自杀,就可以斩杀完成?
这种鬼扯的想法来自哪里?
老师什么的,都消失吧,统统都是鬼扯。
这些知道不停拖累着我,因为这些知道本身就是偏见,当然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一旦扔掉脑子里的扭曲,一切都会安静下来,一切也都说得通。
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所有的未解之谜就这样消失了。
那些高尖端的问题全部建立在种种假设之上,一旦移除假设,问题本身的神秘性全然消失。
就这样死掉吧,袁长文这个角色没有资格存活。
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不知道思维为什么总是认为自己可以掌控,然后抓住一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凭什么世界要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运转?
简直是好笑了,我在这里纠缠不清,在这里分析过来分析过去,都是在干什么鬼。
没有一个我,听不懂吗?
无话可说,死掉就好。
小孩子最喜欢问“凭什么”,而大人多半都是恼羞成怒,因为一旦诚实的面对这些问题,相当于就是在斩杀。
大人一般都会说“就凭我是父母”之类的,完全是利用父母身份的恐吓,要不就是努力去解释,然后利用社会的恐吓。
比如什么长大后你就知道,你不这样到了社会要吃亏,整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这种蛮不讲理的询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呢?
我不知道,只是此刻突然又回到这种状态,然后发现脑子里的扭曲就是扯淡。
不需要去探讨什么,脑子里的扭曲就在“凭什么”这种质问之下显得弱爆了。
老师的种种话语也会在这种质问下消失,凭什么认为老师的话语就是真理,对吧。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完美”这根本不是叙述客观事物,而是描述自身的状态。
就像,“我的脚有点痒”,“我的嘴巴有点甜”之类的一样,我感受到一切都是完美的,但如果要证明,我是没法做到的。
这本身就是一种感觉,“一切都是完美”彻底是一种感觉,一种毫无逻辑的感觉,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然会浮现的感觉。
但是,别人感受不到这种感觉,也很正常。
就像别人感觉不到“我的嘴巴有点甜”这种感受一样,也许我的嘴巴有点甜,但别人的嘴巴并不见得会觉得此刻有点甜。
那么,关于“一切都是完美”这种感觉也是同样的道理,没有办法模仿,也没有办法强行改变。
就像,明明我就没有感觉到嘴巴有点甜,然后偏偏一直强调“我嘴巴有点甜”,甚至明明觉得嘴巴有点苦也要强制压下这种感受。
鬼扯。
仿佛角色一直在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惜,这一切都不真实,角色应该做什么根本不是关键。
因为“应该做什么”是建立在“我做了什么就可以达成什么”这种假设之上,一旦移除这个假设就可以看见“应该做什么”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扯淡。
我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可以达成什么,所有的因果关系都是自己的猜测。
凭什么认为做了a就可以达成b?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