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大清早又哪去了?”
等贾清走进青居,坐在屋里等候的佩凤立马开口询问道,并和携鸾一起走过来,接过贾清手里的外套,就要伺候贾清洗漱。
“哎呀,二爷又去园子里疯了!一身弄得这么脏……”
“我去给二爷准备热水。”
携鸾说着就出门去了。贾清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半躺着,安心享受这惬意的服侍。
“小凤凤,快过来。”
看着坐在另一头无事的佩凤,贾清挪动了一下屁股,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对她唤道。
“干嘛?”
虽不满贾清这样称呼她,但佩凤还是走过来。看着贾清的动作,又嫌弃道:“二爷身上那么脏,我才不和你一起坐呢!”
贾清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嫌弃了,举起胳膊嗅了嗅,抬头道:“二爷我这是香汗,一点不脏!不信你闻闻。”
听见这么不要脸的话,又见贾清真的举起袖子要她闻闻“香汗”,佩凤真的被恶心到了。秀眉一皱,小嘴一撅,嫌弃的白了贾清一眼,也不说话,径直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小凤凤?”
“小凤姐姐?”
“过来陪我玩玩嘛……”
听着贾清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佩凤好笑之余,还是应了一句:“二爷你就安生点吧,等携鸾伺候爷沐浴后咱们再一起玩。”
贾清不再装幼稚了,他知道佩凤有点洁癖,故意这么逗她的。见她不妥协,也就不再逗她,安心等携鸾安排伺候洗澡。
贾清洗好之后,又整理了一番仪容,就出门请安。
第一站是贾敬那里,然后是贾珍的院子。
贾珍推说身体不舒服,就叫尤氏招呼他……如此,倒正合贾清的意!
他虽不是性子耿直之人,但也实在不想和贾珍这样注定为敌的人虚与委蛇!
如今这样谁也不见谁,正好。
……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祝老祖宗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荣国府荣庆堂,贾清满面桃花的对着高堂上的贾母跪下磕头道。
如今的她,也算是入了贾母的眼。要想进来给贾母磕头请安,也是一路无阻了。
这是他这几年来努力在贾府取得地位的有力象征。
“是清哥儿啊,过来,过来说话。”
正由丫鬟捶腿的贾母半睁开眼,对着贾清唤道。
贾清心中一喜,这是个太明显的信号了!来之前贾清还猜测像贾母这样的典型古代贵妇人会不会因为他名字的事心生不满……
如今看来,情况还不是太糟糕,那些人还没能影响到贾母。这就好,整个贾族,如今能在地位上完全压制贾敬的,也就只有堂上这位老太太了。
只要她老人家不表态,贾敬的压力就会小太多。
想到这里,贾清脸上笑意更甚,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步上前,越上台阶,站在了贾母下方两步之处。
贾清知道贾母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后辈,所以在贾母面前从不故作小意。像这种直接站到离贾母这般近,兄弟姐妹中,平时也只有林黛玉和贾宝玉会这样。
其他大多数来请安的族中后辈,基本都只敢站在台阶以下的地方,不敢“造次”。
果然,贾母见之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反而从软座上坐起,笑问道:“听说你下江南参加文会去了?怎么个缘法,可有拿到好的名次?”
贾清笑道:“托老祖宗的福气,孙儿还真拿到了一个好的名次……”
贾母眼睛一亮,高声道:“是什么?快说来听听!”
贾清环顾了一下四周,屋里包括堂上堂下站着的只有十几个丫鬟婆子,并不见两府的其他主子,心中好奇,嘴上却不闲:
“孙儿侥幸,被南京礼部尚书大人点为此次文会诗魁。”
满堂侧目,贾府的下人,特别是贾母院里的下人,耳濡目染之下,见识也是不浅,自然知道诗魁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涵义。
贾母道:“果真?”
“孙儿岂敢在老祖宗面前撒谎。”
贾母大是高兴!毕竟是她的孙儿辈的人,有了出息,她的脸上也有光彩。
“快给我念念,你在文会上作了什么,竟能得个诗魁,老婆子我也开开眼。”
“老祖宗说的哪里话,孙儿可是知道老祖宗文采精华不下于人的,只是平时都不展现罢了,孙儿哪里敢在老祖宗面前班门弄斧……”
贾清半真半假的拍马屁道。说起来,贾母也是极通文墨的,只是嫁入高门为妇,不得施展罢了。
但从她和贾家姐妹们的玩笑用典中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也是才华昭然的大家闺秀。不然,也不可能被第一代荣国公看中,招为儿媳妇。
贾母脸上诃诃笑道:“老了老了,比不上你们了。”
贾清顺势蹲在贾母另一条腿边上,给她捶腿,一边道:“虽说我们叫您老祖宗,可您老人家可一点也不老,我们这些孙儿、重孙儿辈的都还要靠您老人家调教呢。
老祖宗可不是不愿意在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孙儿辈身上浪费精力,才假借说老的吧?要是这样,孙儿可是不依的!”
贾清说的这番话连他自己都觉得马屁味太浓……
不过贾清觉得值得。给家里的老人多说些好听的,让老人家多高兴高兴,这在哪个时代都是应该的事。
人老惜福!像贾母这样看惯了世间荣华的人,她能看不出来后辈们是在哄她吗?能!但她为何还是那么喜欢“马屁精”王熙凤呢?无它,心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