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想了想,心中做了一番算计,贾清灿然一笑道:“好了,咱们继续喝酒。
来来来,大家再干一个!”
说着,举起酒杯,抬手敬桌上众人,然后一饮而净。
侯虎等也连忙端起酒杯附和。
贾清放下酒杯,静等几人饮尽,然后道:
“我有一桩买卖,想让弟兄几个加入。”
侯虎等手上动作一顿,问:“什么生意?”
“烈酒!”
“有多烈?”
“一碗,能顶咱喝的十碗!”
“叮叮……咚。”
侯虎手中的筷子滑落,打在桌子上,然后落地。
“十碗?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筷子落地,侯虎却毫不在意,张大嘴巴,错愕的问道。
要知道,他们此时喝的酒虽不是烈酒,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劲比较大的酒了。
毕竟贾清招待众人的可真的是上等的好酒。
虽然酒的优劣不是纯粹以酒劲来区分,但是,劲大火烈的酒,那一定差不了。
贾清吩咐旁边侍立的丫鬟为侯虎换一双长筷,然后道:“当然,十倍只是个预估,而且,真要做的那么烈,估计也没几个人喝。我预计,做个六七倍左右的样子,应该就足够了。”
谢国伟正色道:“莫非贾兄又研究出了新的方子?”
他们都知道,贾清靠香皂方,与东城沈氏合作,着实赚了不少的银子,故有此问。
贾清笑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侯虎有些激动道:“比起你那香皂买卖如何?”
贾清微笑道:“真要做起来,香皂,远远不如!”
谢国伟、侯虎、戚成武、朝超四人心中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
贾清生财的本事,他们可是见识过的。如今那香皂已经在大楚流行开来了,生成的银子有多少,他们不知道。只是听说,单是每个季度,贾清从沈家一家得到的分红,就不下于万两白银!
那可是上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都能赶上普通勋贵之家,一年所有的进项来源了!
如今这个买卖,若真如贾清所说,远超香皂的话,他们真不敢想像,那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
侯虎小眼睛一转,嘿嘿道:“我们在其中能做什么?出多少银子合适?”
侯虎想的很简单,既然是合作,那自然要出钱出力的,他能支使的银子可不多。当然,这是他笃定贾清不可能拿这事来诓骗他们的前提之下,他才如此爽快的答应。
却见贾清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道:“都不用,哥几个什么都不用出,我给你们每人一成的干股!”
“呃……”
又是一阵错愕声,侯虎以为他的耳朵出错了。要么,就是贾清在开玩笑。
他们关系好是好,但也不必要巴巴的给人送钱啊。
或许,贾清是银子太多,想周济兄弟几个……侯虎脑海中莫名闪过了这样一个让他心动的念头。
倒是谢国伟反应快,笑道:“贾兄想合作的人怕不是我们几个,而是另有其人吧。”
“另有其人?你们就别绕弯子了,快说吧。”
戚成武这几年随着他父亲打理家里的俗事,对于这些黄白之物的感受要深了很多。
知道虽然表面上他们大多数都对其“不屑一顾”,但事实是,任何一家府邸,都得靠它来运转维持。
自从听了贾清提出的话题之后,他就深深动了心思。若是,他能为家族填充库房,那,他在家里的地位,怕是就能大大提高了……
于是,他有些急于想了解此事到底能不能妥当。
贾清道:“谢兄想差了,我想合作的对象就是兄弟几个,当然,各位府上的令尊能赞许,并在必要的时候支持一二,那就更好不过了……
但是我话也先说分明,今儿在坐的,不管以后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我送给大家的这一股,永远只会送到哥儿几个手中,换了其他任何人,哪怕就是侯兄他爹亲自来,我也不认。
咱们弟兄几个一起,赚点银子花花,那只是附带的。不管什么时候,咱们的情义,永远最重!”
贾清的话,说的明白。他此举,虽有拉帮结派,利益勾连之嫌。但他明言这份利益只能通过他们的手传达自各自的家里,显然是全心为了他们着想,怎能不让人感动?
试想,若是真有一天,这份利益能大到引起各自府里的重视,那么,作为唯一能带来这份利益的人,存在感和重要性无疑一下子就变大了。
“贾兄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是如此平白的占了贾兄的光,又让我等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听了贾清的真挚之言,谢国伟也坦诚道。
贾清笑笑,道:“这有什么,大家要是真的过意不去,以后作坊建好了之后,都去揽个事来管着,也就名符其实了。”
贾清这不过是戏言,都是大家公子,谁还真的愿意亲自去做生意不成?
“贾兄这话可当真?恰好我如今闲着也是无事,不如来给贾兄搭把手怎么样?”
却是自话题提出后就一直没怎么发言的朝超开口笑道。
贾清抬头看向朝超,道:“好啊,不过现在还早,今儿不过是提前给大家打个招呼,讨个意愿。
朝兄若是真的有兴趣,只管来便是。有了朝兄这样的人才,我倒是可以省下好大的力气。”
朝超是锦乡侯府的嫡次子,为人沉稳,话不多,但处事谨慎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