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我家主人请上前一叙!”
赖升和贾清议定好了之后,就吩咐下去将船停了下来。之后又选择了这个名叫刘大彪的家丁对着还掉在后面的小船喊道。
见对面没有反应,贾清站在二楼的船沿上,对着下方的赖升道:“吩咐人把船上的灯笼都点着,然后让那三十个人都拿上兵器,全部给我站到外边来。”
赖升一边吩咐人照做,一边让刘大彪继续喊话......
另一边,几艘小船聚在一起,船上散落着几人。随着前面的福船停了下来,他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挡头,他们发现我们了,我们还要不要上去搜人?”
那挡头闻言呵斥道:“你想找死不要拉着我们!你没看见那搜船上有多少人吗?我们才几个人!
而且出行能有这么多人随行,能坐这么豪华的船,那也是你我能得罪的?一切等堂主来了再定夺……”
“堂主来了!”
一艘快船划破平静的河面,靠近了他们,待看清船头那人后,一喽啰立马叫道。
“前面怎么样了?”
等船到了近前,堂主开口问道。
那挡头恭恭敬敬的答道:“禀堂主,他们发现了我们,现在已经停船,叫我们上前交涉。”
堂主抬头向远处一看,一艘两丈高的楼船伫立在远处,上面灯火通明,照应的那片河域都通亮起来。
“把火把亮起来,走,上前面去看看。”
......
贾清这边,在刘大彪喊话之后,始终不见那边有人回应,正准备不再理会,直接开船去扬州城呢。相信到了扬州城,这伙来路不明的人怎么也不敢再跟着了吧。
要知道,这个时代是个安定的年代,虽说不可能完全杜绝黑暗势力的存在,但也是压制的他们不敢冒头的!
要知道,官府在每个重要城镇都有常备驻军,而扬州显然是个十分重要的大城了,要是他们敢在扬州城闹事,保管够他们喝一壶了。
“前面是哪位贵人的尊驾,我们白莲教正在搜寻一名教内的叛徒,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贵人见谅。”
一道沉稳、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贾清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河面上驶来几艘船,缓缓地靠向了这里。
赖升害怕贾清不知道白莲教是什么组织,特地给贾清解释道:“二爷,这白莲教是国朝定名了的邪教,百年来朝廷也屡次出兵围剿,虽每有建功,但也是屡剿不灭......
想不到他们现在这么猖狂了,居然敢大肆打出这个旗号行事。”
只是贾清如何不知道白莲教,不提这白莲教在历史上的鼎鼎大名,就是贾清穿越之后,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号。
其中,俞渊晨就给贾清讲过国朝三次出兵剿灭白莲教的丰功伟绩。
等白莲教一行船只靠近之后,赖升还没说话,倒是贾清身边的柳湘莲先开口道:“原来是叶堂主大驾光临,不知叶堂主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贾清好奇道:“柳大哥认识他?”
柳湘莲点了点头,解释道:“他是白莲教纪律堂的堂主,叫叶成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在白莲教内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叶成良也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认识他,仔细一看,也发现了柳湘莲。
“不知是柳二爷行程到此,倒是叶某失礼了。”
说起来他和柳湘莲也不熟,只是柳湘莲少年出名,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倒也见过两次面。
“那里是柳某的行程,不过是陪一位京中的朋友下一趟江南罢了。倒是不知叶堂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听见柳湘莲如此讲,叶成良恍然,他还在想,这柳二郎何时出门有这么大的场面了。
只是如此的话要想上去找人就更有难度了。
看着对方船上面那些明刀持枪的随从家丁,显然是不惧怕他们白莲教的威名的。
“叶某人是奉命抓捕一名教中的叛徒,如今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想必是淹死在这运河之中了。又见到贵船大气煌煌,知道此间主人必是不凡,因此冒昧前来,欲结交一二,不知柳二爷可否为叶某引荐一二?”
赖升可不敢让贾清结交此等匪类,但又不愿意得罪这类人,因此开口道:“我是宁国公府的管家,奉老爷之命护送二少爷到南京参加江南文会。我家少爷年纪尚轻,不便面见叶堂主,还请叶堂主海涵。”
叶成良闻言道:“既如此,我就不见贵公子了。只是我也正好要到南京。又和柳二爷故友相见,能否让我上船和柳二爷叙叙旧?这位总管还请放心,就叙叙话,不会打搅到你家公子的!”
他就是想上船探探虚实,看看人是否躲在了船上。
赖升还没有想好说辞,只听得二楼传出贾清不屑的声音:“一个小小毛贼还想上本少爷船?不过是一个邪教的什么狗屁堂主,本少爷凭什么让你上船?”
赖升吃了一惊,虽说他们这样的府邸不会把这什么白莲教放在心上,但也没必要这么得罪啊。
柳湘莲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有些明白贾清的用意了。
叶成良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这般辱骂自己了,而且,听这声音,对方还是个小孩子!
但就是这清脆中带着满满蔑视的声音,让他感觉到了对方那毫无遮掩的鄙视,仿佛他就真的是个鸡鸣狗盗的小毛贼了一般。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他还知道此行的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