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曲听到阳候氏酋长晋见,十分不解,风和却很明白,心说该来的人终于来了。他早撒出哨兵,探知阳候氏与女娲氏决裂,阳候氏撤出女娲氏集团的理由还相当恰当。不过这件事,也令风和如有梗在喉。他担心的是,有巢氏独木难支,而这件事到现在他还没有告诉节曲。这么想着,他便要在阳候氏酋长未进帝宫之前,抢先把此事报于节曲。于是风和立即说道:“据哨兵探知东南方的外族最近也蠢蠢欲动!”节曲,叔融和过龙听后大吃一惊,叔融问道:“这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四面受敌?”节曲听了,劝慰道:“没那么严重。”不过说完也面露凝重之色。风和听二人谈话,说:“你们放心,这件事我早已有数,且听阳候氏酋长如何说道。”他的话刚落地,阳候氏酋长异初进来了。节曲笑颜相迎,问道:“阳候氏久不入帝都,大伏羲氏联盟紧张的很!”异初微微一笑,道:“千百年来,我们阳候氏走过一段弯路,可是请大酋长放心,自我开始,我们阳候氏重新回归帝都。”“这就好,这就好!”节曲开心地说着,并看向了风和。风和见这架势,知道这是要请自己出面了。他便来到了异初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酋长大人此行可有要事相商?”“看来一切都在风和酋长的掌握之中?”异初直视着风和问。风和道:“可不是,若没有你的族人暗中通报,我怎么会知道娲姬已经去了西方。”“应该的,也算是我们阳候氏回归帝都的见面礼吧!”说完他与风和相视一笑。过龙过来问道:“娲姬西行,路过我们骊连氏驻地,竟然不理不问,这是何故?”风和道:“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她何须如此谨慎。”过龙说:“那她应该避开骊山另行别处!”异初接话过去:“你们都差了,娲姬此行不是为了联合西方异族,确切的说她是去不周山。”“啊!”节曲听到不周山三个字,立刻明白了娲姬的用意。叔融也似乎明白了,风和则一拍手,道:“娲姬看似不经意,却给我们出了个难题,上一次她索要风雨表,我们就应该防着她来此手。”过龙似是不明白,问道:“这又何要紧的,不就是风雨表?”异初笑道:“要紧不要紧的,真不在这风雨表上,而是在不周山的祭天神坛。”“这?”过龙听后恍然大悟,节曲也着急地问风和:“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她虽有注意,现在却非常依重风和,凡事都想让他拿注意。风和道:“大酋长应该有主意了,何须来问我?”节曲气不过,假怒道:“你个臭小子,枉费我这般心机!”异初走近节曲道:“老姐姐!我们也有三十多年未见吧?”正在思考人生的节曲,冷不丁的听到异初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一愣,转而却笑道:“确实,咱们姐妹两个自从汉水一别也有三十年了。”“我们都老了,帝都的事就交于年轻人办好了,走,咱们姐妹两个进去叙叙旧如何?”“好!”节曲被异初拉着手,回身望向风和,风和看着她们笑而不语。节曲和异初不在,叔融就是这里的老大,不过现在他却不敢担当,他与节曲一样依重于风和。风和见此情景,知道要下定决心的时刻到了,立即派人去请吉贞,节穷和震柯。同时,他也把防线上的氏族酋长全部请到了帝都。所有的酋长和族长,均不知道风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齐聚之后议论纷纷。风和待人到齐后,把木质风雨表摆于众人面前,把损坏的八索放置于风雨表之前。他指着风雨表说:“你们当中有谁认识此物?”年纪在六十岁以上的数位老酋长,当年可是追随苍芒大帝前往过一次不周山的。栗陆氏,天齐氏和巢葭氏三氏,当初还被苍芒委任以祭天护法。栗陆氏老酋长已经七十一岁,他来到风雨表木前,对众人道:“这是我们一代大伏羲帝王所创的观天象祭天神的风雨表。”其他年轻一代听后均愕然,他们那见过这个,有的人听都未听过。自苍芒晚年,联盟之内战乱纷争,各个氏族各自为政,都想拥有自己固定的地盘势力,谁还在去观注不周山。只有当初这些老人,他们经历过苍芒重制祖宗规制,也曾经见过风雨表,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不周山上的风雨表,是太昊氏重新树立的“石晷”。太昊改用石主为碑,以象髀骨,树立测试风雨的山碑天齐石主,故又称“石晷”。风和没有见过现在的风雨表,听到栗陆氏老酋长介绍着,当听到说表盘是用象骨制成时,心里一抽联想到自己穿越之时的猛犸象牙。他急问道:“老酋长,你刚才所说的象骨可是猛犸骨?”“正是,据说那是象族群的首领之骨制成。”哗众人哗然不止,他们不仅没见过风雨表,更不没见过猛犸象。“好,很好!”风和听到此言,心里已经决定了要干什么。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这个风雨表,为了那个象骨表盘,象骨可是猛犸骨,我风和定要与你娲姬在不周山一决雌雄。“请联盟各个氏族的风雨师和傩师,再请祭天师!”此语一出,又是惊得众人满脸错愕,这祭天师可是失传了数十年了,自达节曲上任后,上一任的祭天师便失踪了。他失踪了不要紧,这可是一门世代相传的职业,除了他无人再懂,也就是现在是后继无人。众人错愕,大臣们疑惑不已,风和这才想到了祭天师之职常年空缺,他也感到此事难办了。正在众人都为此事犯难之际,帝宫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走出人群后,站上帝宫中央的高台,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