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禹的眼神让罗平一惊。
罗平心中暗道:“范禹这老家伙,真是心狠手辣。说鸡犬不留,那真的就是鸡犬不留。看来,最好不要得罪他,否则鹰爪门怕是也会遭到灭顶之灾。”
罗平的武功不再范禹之下,但是有鹰爪门,罗平就不愿意得罪范禹。
………………
陈继接到分舵的飞鸽传书,脸色一变。
王江见陈继的脸色不对,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陈继将书信交给了王江:“是分舵传来的应急书信。看来,分舵是真的危险了。”
王江疑惑道:“分舵和根据地相当隐秘,满清刚进入北京,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分舵和根据地?”
陈继说道:“满清或许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其他的势力,是可以找到分舵的具体所在,比如说范家。”
白莲教的根据地,不可能完全与世隔绝,分舵和根据地的人,需要和外界做生意,购买生活所需。
只要和外界接触,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以晋商的力量,认真查探,还是可以查出分舵和根据地的具体位置。
王江叹了口气,说道:“信鸽从分舵到我们这里,至少要半个多时辰,就算你现在赶过去,怕是也来不及救援。”
陈继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有鸟儿飞行的速度快。陈继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也于事无补。
陈继说道:“哪怕有一线希望,本座也要赶过去!”
陈继施展身法,很快消失在了王江的眼前。
王江对左立说道:“左立,通知各个根据地,让他们加快转移速度。满清鞑子已经开始对根据地下手。我先跟师弟过去,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左立点头道:“是,大哥。”
………………
陈继赶到分舵,分舵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尸体都烧成了焦炭。
什么都没有留下。
范禹所说的鸡犬不留,执行得可是非常彻底。
陈继的眼中好像有火焰在跳动,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陈继很清楚,自己身为白莲教主,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情绪失控,否则,事情将会变得更糟。
“去根据地看看!”
陈继来到根据地,发现根据地也没有能幸免。有两千多百姓没有来得及迁移,被杀。钱财物资,全部被抢走。
陈继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眼睛变成了琥珀色。
“吼!”
陈继身上的气势大增,强大的内劲外放,化作罡气,凝成猛虎虚影。
罡气中传出猛虎般的嘶吼。
一拳打出。
双人合抱般粗大的百年老树,被陈继一击炮锤击断。
“师弟。”
王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继回过头来,琥珀色的眼睛,毫无人类情绪的眼神,将王江吓了一跳。
“师弟,你冷静一点。”王江大声说道。
陈继闭上眼睛,身上的罡气慢慢消散。
“师兄,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白莲教总坛,被鳌拜烧成了白地,现在,根据地和分舵,又被烧成了白地。呵呵,真可谓是新仇加旧恨啊,那些给满清做狗的家族势力,本座一个都不会放过!”陈继睁开眼睛,绪波动,平静得可怕。
陈继越是冷静,王江就知道他越是危险,因为陈继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师弟,我们可以威胁满清鞑子,鞑子也可以威胁我们。”王江说道,“多尔衮这样做,显然是想要逼你收手。”
陈继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想要收手,就可以收手的。多尔衮的压力还不够大,我必须要亲自去见见他,和他详谈一次才行。”
陈继对多尔衮等人,是真的动了杀机。
陈继心再狠,杀人再多,只是对军人下手,但是满清,却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
或许,自己也该去击杀满清的百姓?这个疯狂的念头,在陈继的脑海中一闪即逝。
……………………
范禹还想要对白莲教的第二个分舵下手,被罗平拦住。
“罗平,你要阻止老夫?”范禹冷声说道,眼神犹如毒蛇,阴狠无比。
罗平说道:“本座不是阻止你,而是提醒你。摄政王给我们的任务是逼退陈继,让他收手。摧毁白莲教分舵和根据地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毁了一个分舵,一个根据地,够了。若是我们再对分舵下手,到时候我们和陈继就是鱼死网破,不死不休。话,我就说到这里,你依然要动手,请自便,不过本座是不会再出手的。”
和范禹相处这段时间,罗平算是明白了,范禹对陈继和白莲教的怨恨,已经深入灵魂。
范禹现在想着的不是如何有效完成多尔衮的任务,而是不断地毁灭。毁灭白莲教的分舵,毁灭白莲教的根据地,毁灭有关白莲教的一切。
范禹说话做事,看似正常,可是罗平发现,他有些神经质,杀起人来,简直就是个疯子。
范禹别有深意地看了罗平一眼,笑着说道:“罗平兄,你说的对,完成摄政王的任务要紧。那么,罗平兄,你就去和陈继谈谈,让他收手,他要是不同意,老夫就继续摧毁他的分舵和根据地。”
罗平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本座就去见见陈继。”
见陈继,有多危险,罗平心知肚明。
但这是一次立功的机会,要是陈继真的愿意收手,回到京城,他罗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