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因为方枕竟然是小跑来的,年近花甲的他,身体结实,但这也太……荒谬了。
啪啪……
这大嘴巴是真的抽啊,众人听得都脸疼。
这嘴巴不仅把方念祖抽懵了,也让其他人都看得懵了,怎么回事?这戏文不对,难不成他吃错药了不成?
“爹……你打我?”方念祖不敢相信的说出,方枕老来得子,对他可是宝贝着呢,从没动过一手指,如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他。
“打的就是你这兔崽子!”方枕气不打一出来的骂道,又是一巴掌。
这连自己都骂进去了,但大家都没有发笑,都笑不出来,事到如今,简直扑朔迷离。
武义抱着手臂,就在这看着,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
方枕的眼角可没有离开过武大郎身影,心里苦的很,如今只能再次抬手。
方念祖才醒悟过来,这是还要打啊,滋溜的跑到一旁去,今日他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众人明白了,这位同知就是一个惹不得的人物,连方枕都不惜名声,以此来赔罪,大家顿时脸色都惨白,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一个敌人?
“给我滚过来!”方枕连续左右开弓,也有些气喘,指着这孽子骂道。
“爹,你竟然打我,还在外面打我。”方念祖此刻也委屈的落泪。
其他人也拦住了方枕。
“方兄,孩子犯错在所难免,又何许如此动怒。”李家家主也觉得太过了,自己脸上都无光。
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就来了,分开了路人后,为首那人战战兢兢的来到武义这里。
“武同知,没想到您来这里,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为首的商人急忙赔罪。
武义点头,没有说话。
但后面的就彻底乱了,鸡飞狗跳起来。
反而几个围着围裙的哈哈大笑,接着也毫无顾忌的打量着这群晋商,摩拳擦掌的说道:“这次晋商又遭难了,说什么也要买一个公子回去当跑堂,上次可是亏大了,那马癞子竟然弄了一个王家的嫡系当跑堂,生意别提多好了,这方家的差了点。”
“不是说方家的大公子一表人才,当跑堂的也凑合,人呢?”另一个酒楼老板心急的说着。
有人把猪头的方念祖认出来了,非常扫兴的骂道:“都是狗屁的传言,这样的也一表人才,他来跑堂,谁还能吃下去饭啊……”
“方老头不错,我这里正缺一个掌柜呢。”
“就你那屁大的豆腐坊也要抢人?”顿时有人鄙弃起来。
这掌柜的也不恼怒,反而得意的对他们说道:“怎地?你们这群代州的还要压我这镇西卫的不成?”
顿时,其他人都偃旗息鼓了,不甘的说道:“别乱扯,价高者得之,那王枫泰可是卖了五千两银子呢,你要能拿出来,这方枕,我就让你了。”
“你等着!”豆腐坊的老板一狠心,直接走到武大郎那边,规规矩矩的行礼,才来到老万这里,嚷着:“老万,你当初可是说了的,我们要是来这平阳府做营生,就能借贷,如今还算不算数?”
这人可是大嗓门,叫卖出身的。
老万点了点头,这也是镇西卫的鼓励政策,让他们遍地开花。
“那好,我就借两千两,我手里也有三千两,这方家家主,我还就要了呢!”豆腐坊掌柜还真冲动了,干脆把家当都拿出来。
不可一世的晋商,顿时各个脸色发白,他们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官府,更不是鞑子,而是那群宁武府的商户,曾经多次出现在噩梦里,晋商的王家,就被这群qín_shòu如同当牲口一样的给买走了。
这才是去年的事情,还就在榆次城,就此榆次城也彻底没落,剩下的商户大都转移到了平阳府,太晦气了。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这群宁武府商人再次出现,看他们就如同羔羊牲口一般。
“白豆腐,你别张狂了,要是晚了,榆次城的那群家伙来了,你毛都得不到,他们都是财大气粗的主。”代州商人急忙纵横捭阖,拉拢这个冒失的家伙。
“对,但你们都不要跟我抢。”豆腐老白牛哄哄的说着。
但这次,真的是把所有晋商给镇住了,如今,他们终于明白,这位是谁了,同知?笑话,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武阎王。
他就是晋商脖子上的一把刀,王家家大业大,手眼通天,那都算什么,还不是被这武大郎给转瞬覆灭了,不仅如此,连王家的血脉都保不住了。
王家咎由自取吗?
在商人的眼中,到了王家这样的规模,就会走到这条路上。
扑通,又有几个人坐在地上了,包括那之前放言要让武大郎无容身之地的,但如今形式都反过来了,他们只是对普通人还能做到。
武阎王对晋商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他们都不敢往下面想了,脸色惨白。
“方兄,你可真的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其他人都脸色不善的看着方枕,特别是方念祖,这是给他们引来了无妄之灾,想要灭人满门吗?
“不是我,是李开第……”方念祖哪里敢背这个锅,直接就把这踢给了李开第。
“还有之前的那些人呢?武大郎可是放话,不来跪着,他就登门拜访啊!”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认为这是玩笑了,这灾星上门,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家族就此除名。
“武同知,您大人大量啊。”方枕如今已经开口求饶了,他也算最先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