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学韩言一样沉默,孙观坐到了韩言的面前开口就问。
“来你这里是有什么事情?”韩言笑着重复了一遍孙观的问题,然后把脸一板,身子前倾凑到了孙观的面前,寒声道:“我要你跟随我,一起杀了臧霸!”
“呵!公子玩笑了!”
孙观的脸抽搐了几下,紧接着很是勉强地笑了笑,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玩笑?我从来不开玩笑,至少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开。”
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韩言显得很是认真。
“那……您应该知道我跟随臧将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跟他有着出生入死的交情,您到我这里来实在不算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孙观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噗!哈!”
韩言也不去阻拦孙观,而是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将韩言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孙观心中立刻就有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
“我笑什么?”韩言左右扭了扭脖子,然后动了动肩膀,一副轻松的样子,“我笑你忍了这么久啊!忍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动作,你真的还以为臧霸还是那个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别闹了,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
“……”
可能是被说中了心中所想,孙观当时就沉默了,头也渐渐地垂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你们之间的裂隙已经产生了,而且臧霸也是半点要弥补的意思都没有。你就这么一直忍着?究竟是你们之间的交情太深呢?还是说你只是在畏惧臧霸手下的兵力?”
没有得到孙观的回应,韩言治好继续刺激起对方来。
“够了!”听完韩言的话,孙观的双眼顿时就睁大了,眼睛之中满是怒火,放在两腿之上的手掌也在同一时间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孙观这才接着说道:“不能……不能杀他!”
“不杀他?可以啊!”
韩言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逼问。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深呼吸了好几次,孙观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下来,盯着韩言的眼睛,沉声问起来。
“我么,我想要这臧霸不能继续祸害开阳城的百姓,我想要你们这些泰山的好男儿能够去到真正的沙场之上征战。不管是为名为利,总之我不想看见本该驰骋沙场的你们窝在这里做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
好不犹豫的,韩言对上了孙观的目光,言语之中恳切至极。
“……昨天昌豨遇袭,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孙观是如何想的,孙观没有再跟韩言说这事,反而问起了别的问题。
“嗯……跟我们在聊的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蓦然被对方问起,韩言的心中还是惊了一下子,这一惊讶,说话就不免犹豫了。
面对着孙观的这个问题,韩言没有直接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而是反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毕竟,韩言来找孙观,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孙观是个明白人。
“哈!果然!”孙观看着韩言的反应,一副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轻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昨夜晚间时分,昌豨的府上去了刺客,虽然昌豨平日里素有准备,但是却也难免被来人所伤。这件事情虽然没有传开,但是我却是知道一些的。”
“哦?你知道一些?”
稍一思索,韩言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昌豨的府上有孙观的人!
“嗯!知道一些。不过正是因为知道一些,所以才有疑问,为何您今日不先找昌豨,反而来找我呢?”
孙观点了点头,默认了韩言的猜测,紧接着又问起话来。
“呿!孙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呢?”看着面前这个故作糊涂的孙将军,韩言感觉有些可笑,抬起右手掏了掏耳边,然后吹了吹手指,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的昌豨就好比是惊弓之鸟,我去了不仅不会得到他的信任,恐怕还会横生事端,既然如此,那我干嘛要去呢?”
“去了昌豨哪里会横生事端?那您到我这里来就不怕横生事端了吗?如果我没记错,我跟臧霸的关系似乎是比昌豨跟臧霸之间要好上不少的。”
收敛起了严肃的面容,孙观的脸上渐渐的出现了笑意。
“我说了,孙将军是个明白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亲耳听到孙观对臧霸的称呼没有那么尊重了,韩言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
“嗯!是啊!何必明知故问呢!”孙观笑着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变得郑重起来,“我要知道,您到底想要什么!”
“到底想要什么啊!”韩言知道,现在是个关键的时刻,说得好了,孙观就会直接依附了,若是说得有半点的不对,那对方可能就会立刻翻脸了。思虑再三,韩言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如今洛阳城中已然是纷乱一片,天下间又不算太平。朝中混乱我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却也不能放任你们这些豪强在外为非作歹。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你们全部为这大汉朝出力,而不是如地痞无赖一般盘剥百姓。”
一番话,韩言说的情真意切。这番话,基本上是没有韩言自己的想法的,因为此行更多的是因为被荀靖支使而来,而这贩子自然也是猜测自己老师的目的而说出来的。自己的老师……想要自己拥兵勤王!
在这一刻,韩言有些明白了荀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