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跟着诸葛珺走到了一边,韩言感觉越发的尴尬了起来。
刚才在诸葛珪灵堂之上的时候,毕竟还有诸葛瑾等人在旁边,可是现在就诸葛珺跟自己两个人,谁知道这位‘大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虽然韩言已经不是处男了,但总归还是要有些顾虑的。
“少……”
诸葛珺这时候松了一口气,开口就像称呼韩言。
只是还没等诸葛珺说完,门外边却是进来了一个人,一进来没有理会诸葛珪的牌位,更没有去跟诸葛瑾客套,就直接朝着站在一边韩言而来了。
“哎!仲台,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一眼就认出了孙观,韩言的心中立刻就松了一口气,有手下在,有些事情多多少少就不好谈下去了。
“这……主公,按您的吩咐,一口上好的棺木还有几个抬棺的小伙子都准备齐了,还有……”
孙观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跟韩言禀报起来,只是这眼睛却是一个劲地往诸葛珺的身上瞟,显然是在顾忌着什么。
要说起来,诸葛珺却是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可是有些事情知道的却未必那么通透,一听见孙观的话,当时就激动了起来,“少师大人,这……这……”
“哎!都是我应该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这种时候该是拉感情了,可是看出孙观还有话没说完,韩言却是不能跟诸葛珺多交流了,“那什么,先将令尊大人入殓吧?然后再收拾收拾准备下葬,要不然一直这样等着,其实也不是个事。”
刚才聊天的时候,韩言已经知道今天已经是诸葛珪亡故的第七天了,一般来说人死后三、五、七是出殡、下葬的日子,至于说怎么选,则是要看具体情况,当然等三五个月再下葬的也不是没有,但那已经是后世的事情了。
此时得到韩言的提醒,诸葛珺却是醒悟了过来,连忙开口道:“少师所言极是,我现在就去叫人为家父入殓。”
说完之后,诸葛珺匆匆而去,一点都没有刚才的那些镇定了。
“好了,说说吧,有什么事情?”
与孙观认识时间也不断了,孙观这一犹豫韩言就看出有问题了,因此这时候也不含糊,直接问了出来。
“这……主公,黄将军那边派了信使过来,说是有紧急军情要禀告给您,这个……您看?”
孙观也是不知道具体是有什么事情,因此面色上多少有些慌张。
要知道,黄忠这一段时间以来不是没有派遣信使,只是这信件多是送到韩言的府上,韩言有时间也就看了,没时间荀靖也会帮着他处理一下,今天这送信的什么话都没说上来就要见韩言,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如果不是对方对上了书信往来的暗语,孙观甚至都觉得是不是有人在算计自家的主公了?
对方对上了暗语,神情之间又很是焦急,显然这次的事情至少是超出了黄忠能处理的范畴了,不然的话,黄忠也不会派人连夜送信过来。孙观可是看见了,这送信的人先到了南城然后直接找了过来,那马基本上是废了。
“汉升派来的信使?走,我们出去说!”
心思一转,韩言立刻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来不及跟诸葛珺说一声,拉住了孙观的胳膊就往屋外走去。
“信使呢?送信的人是谁?快!让他过来!”
离开了诸葛珪的灵堂,韩言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安,低声呼喊了起来。
“主……主公!我在……这……”
一个满脸疲惫的士兵随着韩言的声音传播而站了出来,显然,此人就是送信的那个人了。
“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来到了信使的身边,韩言一把抓住了信使的衣襟,低声吼叫了起来。
“这……弘农王死了……”
看着韩言这可怖的样子,信使打心底里就是一阵恐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过不敢喘气,这说话却是利索了不少。
“什么?刘辨死了?”
得到了消息的韩言,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愣在了当场。
汉少帝……刘辨……死了?!
这个念头在韩言的脑海之中转了几圈,韩言却是根本反应不过来了。
那个彬彬有礼,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恭敬行礼的孩子死了?那个儒雅有度、口中不住称呼自己‘老师’的刘辨死了?那个被自己倚为安定天下的天子……死了?
打心底里来说,韩言并不喜欢刘辨,因为他的性格实在是过于怯懦,并没有那种帝王应该有的恢弘气度,在这方面来说,其实刘协比刘辨更适合坐上大殿之上的那个位置。而刘辨,注定不会是一位明君。不过,韩言希望的却不是以为明君,而是能够体恤百姓,以家国社稷为先的仁君!
就这一方面来说,其实刘辨更符合韩言心中的人物模型。
当初碍于形式,韩言不得不离开洛阳,却是没有考虑到刘辨和刘协的情况。以至于后来董卓废立,刘辨从天子变为弘农王,而刘协则从陈留王变成天子,韩言心中虽然有过唏嘘,但是也没有过多的去想。
刘辨和刘协都是韩言的学生,虽然说除了体恤百姓之外的东西韩言基本上没有给他们讲过,但是在韩言的心中,这两个不大点的天子、藩王其实和自己的孩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如今刘辨死了,韩言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让人刺了一剑似得,说不出的疼痛。
“主公您……节哀啊!”
对于刘辨的死,孙观倒是没有太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