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最后的话自然是冲着自己这边的人说的,其实堵住吊桥的也就是他这边的人,也不知道曹操从哪里纠集来的这几十号人。听到了曹操的命令,身后的人陆陆续续地驱马向吊桥外面走去,把吊桥之上的路给让了出来。
“兄长真有容人之量!”
夸赞的话也不要钱,再说这曹操这年纪轻轻的已经是升任济南相了,韩言自然是要交好的。
“哈哈!贤弟过奖了!”
曹操大笑两声,连忙摆手,谦虚道。
韩言这边跟曹操寒暄着,那边三个人就驱马上了吊桥,只不过因为曹操手下的人实在是不少,还各个骑着马,因此还没有走完,这三人也就跟在了曹操人马的后边,向着前面行进着。等这三人走上桥之后,韩言这才看清楚了三人:为首的一人耳垂肥大,比之常人要长了半寸,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面容看上去却是十分的和善;第二个面色潮红、胡须足有一尺,很是威风凛凛;第三个就是个俊美的少年了,面白无须,显然还是个孩子。
“哼!还容人之量!什么人这么损阴德的大早上赌吊桥!”
说话的是刚才开口叫骂的那个少年,现在刚好走到了韩言和曹操的身边,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出声揶揄道。
“你!……”
曹操听见少年的话当时就怒了,挺身就要出去找这人的麻烦。
站在曹操身边的韩言见状,伸手一拉曹操的胳膊,朗声道:“兄长何必发怒?犬吠之声从来扰耳,又何必与其计较呢?”
韩言这话说得很是客气,但是字里行间却是分毫不让,不仅避过了对方的问题,还直接骂对方是狗,这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的。
“哈哈哈哈!贤弟真是才思敏捷!愚兄不如也!”
虽然被韩言拉住了自己显得很是不快,但是听见韩言的话之后,曹操满心的不悦立刻就烟消云散了,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位‘贤弟’只是虚有其表,没想到对峙起来也是这么的酣畅淋漓。
“你!……”
相反的,那少年此刻却是憋红了脸,显然心中是十分的羞怒,只不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韩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益德!休要急躁!”三人之中红脸的汉子左手一横,挡在了少年的胸前,示意少年不要惊慌,然后转向了韩言,沉声道:“我家老三不过是心直口快,孩童心性,阁下何必如此辱人?与一个孩子计较,难不成就能彰显您的风度不成!”
这话很是简单,但是却十分的有理,你跟一个孩子计较,这算什么风度?
不过,可怜的是这人遇上了韩言,如若是换个文士在这里的话可能听见这话就羞愧地掩面而走了,但是韩言却是不一样。听完了对方的这话,韩言不惊不怒,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慢慢太了起来,对方还以为韩言想要做些什么,刚想出手防备,就看见韩言的右手伸到了头顶之上,用食指指着自己头上的发簪。
“看看!看看!!看看!!!知道这是什么不?孩子?我呸!说的好像我就行了冠礼了一般!”
韩言的声音先低后高,然后在次降低,只不过这神情是越来越是不屑,言语之间的轻视也是很容易就被听出来的。
“这……”
红脸汉子也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之前说自己这边的时候说是孩子,可是对方明显的还没有行冠礼,自然也是属于‘孩子’行列的,如此一来,之前的话怎么想怎么就显得可笑了。
“哈哈!就是!我家贤弟还未行冠礼,也不过是个孩子!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有意思!”
曹操之前的时候是没有注意到,此时听韩言提起,也是注意到了韩言的脑袋之上只是有根发簪,而没有戴冠,显然也是个‘孩子’,这时候开口,自然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了。
“够了!”走在前面的青年先是低声向着身后的两人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向着韩言和曹操一拱手,满脸无奈地说道:“我这两位兄弟年轻气盛,不知道进退,还请二位不要怪罪!”
“哼!”
曹操一甩衣袖,显然是对于这青年的话很是不以为然,都不愿意搭理他。
韩言见状,也是不想继续跟这三人斗嘴下去,虽然一直占着上风,但是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也是很烦人的,因此,韩言一拱手,高声道:“出门外在自然是有诸般不顺,不过遇事之时还要心平气和。与人为善才是上上之选,一味地逞强斗狠只不过是挑起争端罢了!我这兄长虽然之前有错,但是并没有以势压人,也未有何不讲理之处,何故要此二位一味纠缠?我见兄台也是个明白人,日后还要多多管教你的两位兄弟才是!”
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在心里面叫了声好。得理不压人,乘势不迫人,与人友善,韩言这番话说的是真心实意,让谁听了都不会说出个不好来。
“这……谢兄台宽宥,还未请教……”
青年听完韩言的这番话,略一迟疑,向着韩言抱拳拱手,请教起名号来。
“我们乃是是韩府的人,我家公子自然就是我家老爷的孩子!”
心中担心韩言说出什么不对的话来,站在后边的韩忠赶紧上前半步,高声叫喊着。一来省的韩言说漏,而来也是给自家公子打出去了名声,至于说为何清晨出门?晨练还不行吗?
“哦?可是韩说韩议郎府上的公子?”
这青年显然是知道韩说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