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山古称云梦山,自三国东吴永安六年时期嵩梁山忽然峭壁洞开,玄朗如门,便形成世所罕见的天门洞,天门洞南北对穿,拔地依天,宛若一道通天的门户,从此而得名天门山。
却见这天门山风景旖旎,奇峰怪石随处可见,此时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山峰谷底都是翠绿一片不由引人遐思。
这时却见那天门山云雾缭绕的山顶峰处居然立着六人,这六人或英气逼人或英俊潇洒或熊腰虎背,不是萧逸辰、杨坚等人还能有谁!
杨坚望着脚下那翻涌的云雾,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来,转过身来对萧逸辰道:“好兄弟此番多亏了你,要不然老哥我们哪还有性命在,岂能再见到这等景色!”
高颖等人也不时附和起来,萧逸辰忙道:“大哥说哪里话,我们结为兄弟自当祸福与共,再者此次侥幸拖延敌军,贺大哥和韩大哥的功劳不可谓不小。”他说完冲他二人笑了笑。
贺若弼也冲他含笑点了点头,本来还想大开玩笑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老贺是什么人!....”
但却被他身旁的韩擒虎扯了扯袖子,向杨坚看了一眼,并冲他缓缓摇了摇头,他才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冲萧逸辰道:“萧兄弟你也太谦虚了,此次要不是兄弟你突发奇招,我和花猫这次必定会沦为阶下囚了!....”
此时韩擒虎红着脸冲着他吼道:“贺山炮,你什么意思啊?”
贺若弼掏了掏耳朵,一副你咬我啊的表情道:“没什么意思啊!花猫,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你还喊!”
“我就喊怎么了?”贺若弼说完并背对着他扭了扭屁股,韩擒虎气得大叫一声道:“大哥请你允许,我要和这家伙大战三百回合!”
萧逸辰等人见他二人刚一摆脱危机便又斗起嘴来,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杨坚此时和解道:“好了!你们都不要闹了,这次我们能逢凶化吉,实在是喜事一件,走喝酒去!”
“愕,有酒喝啊,好耶!走喽!”
那贺若弼本来正自和韩擒虎在哪里吹胡子瞪眼,突闻杨坚说有酒喝,不由两眼放光,大嚷着一马当先朝山下跑去。
却惹来背后一阵大笑“哈哈,这酒鬼....”
原来在巴州城时杨坚等人商量,眼下己方的十万大军万万不是陈朝举国上下兵力的对手,只有暂避锋芒,以待有利时机,但这十万大军要是一起撤退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到时被陈军追到一样会惨败死伤殆尽。
他们思前考后,也只有留下一部分兵马暂时拖住敌军以便撤离,但那些留下来的人将要面对几十倍于敌的兵力,压力不可谓不大,最后还是萧逸辰主动请缨,和贺若弼、韩擒虎三人留下来对抗陈朝大军。
巴州城中的五万兵力其中有两万乃是先前的俘虏,另有两万兵力是从哪巴州城中抽调出来的民兵,只有一万精兵才是北周士兵。
那一场惨烈的大战过后,五万兵士阵亡了四万多人,不过南陈也是损失惨重,伤亡了九万之众才攻下巴州城,而萧逸辰最后率领存活下来的三千精兵从地道退走,并和杨坚他们先前一般化整为零,从四面八方向那武陵山脉汇合而去,八日后他们终于在天门山会师。
此时天门山上下明里暗处全都有北周士兵的把守,杨坚便是要在此处修养生息,再和那南陈一决高下。
过了些时日杨坚命令士兵开始在天门山的山腰和山脚底处,犁地、松土,半个月后从天门山顶峰向下望去,只见从山腰到山脚已形成一道道高低错落梯田的模型。
原来杨坚是想在此练兵屯田。
清明泡稻,谷雨插秧,杨坚和萧逸辰等几人也都亲自上阵插秧,那些北周士兵见此更是卖力干活,不敢偷懒了。
又过了十日,萧逸辰站在山顶处向下望去,见一弯弯梯田中的碧绿水稻茁长成长,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来,不知不觉中他又从怀中拿出那缕发丝来,并转身向西北方向望去心中不禁暗道:“卿妹不知在干什么呢?她会不会想我呢....”
但转瞬间他又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道:“哎,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待我凯旋归还之日,当面问问她不就是了吗?....”
余下的日子里萧逸辰便协同杨林等操练兵士,并将司马明诚传下来的兵家阵法加以改进,使北周将士演练,或两三人,或几百人都能组成杀阵,威力自是提高了数倍。杨坚见此脸上不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来。
春日苦短,稍瞬即失,迎来了炎炎夏日,但即便如此北周的将士们依然顶着烈日操练,还要下田除草,不可谓不辛苦,但用贺若弼的话来说“想要在战场上少流血,那平日里得多流汗!”
而且萧逸辰、韩擒虎等几位虎将也亲自带头,其他士兵自也没有怨言可讲了,萧逸辰在操练士兵的同时,本身的武功也是丝毫没有落下,他体内那股冰冷的真气已经被他炼化的差不多了,内力更加精纯起来。
日子便在重复且单调中度过。
七月末,眼看山腰间及山脚处的水稻金黄一片,已到了收割的季节,但此时杨坚忽然收到密报“吴明彻居然重新整合部队,率领五十万大军,悄无声息掩杀而来!”
高颖等人一听,顿时脸上变色起来,都是紧邹眉头。
杨坚扫视了众人一眼,忽见萧逸辰仍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不由开口道:“怎么萧贤弟看起来一点也不惊慌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