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皇兄呢?他当年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管不顾的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听了太子的话,豫王刚刚平缓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容觉察的阴沉、尴尬和难堪,他生气的对太子说:
“没有为什么?朕就是不喜欢他,你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件事了,听见没有?”
见豫王不愿意提起往事,太子急忙住了嘴。
豫王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子,话中有话的问:
“你在逍遥城没有见过恕月?”
太子见豫王提起恕月,他很失望,闷闷不乐的说:
“见过是见过,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接着把恕月坐在树上掉下来的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但是把自己第一次在妓院遇到恕月的事情,给隐瞒了起来,他把恕月如何顽劣调皮讲得惟妙惟肖,听得豫王哈哈大笑。
豫王想不到,沉稳、睿智的司空城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竟然还要与她成婚。
“父皇,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太子见豫王笑了,才敢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说吧,只要你愿意把恕月留在你身边,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
豫王见太子不再反对纳恕月为妃,觉得自己也该妥协一下,不能逼太子太紧。
“我们能不能先把恕月抬进我的东宫,先不要声张,封妃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地商议,可以吗?父皇。”
太子低着头,担心自己的提议有些过分,豫王不允许。
结果令太子没有想到的是,豫王满口应允,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不禁让他有些大喜过望。
在豫王看来,恕月又不是名门望族或者大家闺秀,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女子,给不给名分都随自己的心意,不像那些权臣之女,如果没有名分,伤的可不是一个女子的心,还有她背后一大群人的面子、尊严和利益,对于这样的女子,豫王从来都是慎之又慎,而对于恕月这毫无背景的女子,他可以任凭自己的心意处置。
从豫王的寝宫出来,夜已经很深了,太子抬头看看皎洁的夜空,他愤怒和焦急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他已经从心里上接受了即将纳恕月为妃的事实。反正父皇已经答应,把恕月当成一个摆设就行,不过他会把恕月当成自己的好兄弟,即便两个人没有一点男女之情,还可以做好朋友吧。
此刻,他非常想念远在逍遥城的夕颜,要是进宫来的是夕颜就好了,他忍不住这样想。可是他知道,父皇可以允许一个乡野女子进宫,但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风尘女子进宫为妃。哪怕这个女子貌若天仙,品行高洁,父皇也决不允许这样的女子玷污皇家的高贵血统与脸面。
这一点,他与夕颜交往之初,就深知这一点,不过他还是信誓旦旦的向夕颜保证:若有朝一日,他成为一国之君,夕颜就是他独一无二的皇后。
当时的夕颜听了他这话,就像听了一个笑话,根本没有当真,她只是淡淡的了笑了笑:
“你有这个心就好,我并没有这样的奢望。”
太子见夕颜反映冷淡,盯着夕颜问:
“你不信我的话?”
夕颜没有说话,而是像没有听见似愁眉深锁。。
太子觉得夕颜好像有什么难以之隐,不过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子,有谁没有几件伤心之事呢?夕颜不把他的话当成,他可以理解,夕颜在这样一个充满铜臭和yù_wàng的地方,不相信真情也在情理之中。夕颜可以不信,但是自己却坚信自己能做到,可是今夜,他却慌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自己当初的誓言,辜负了一网深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