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遍了院子的前前后后,最后在屋后一棵树上发现三尺白绫。抹叔挂在白绫上,脸色发紫,气若游丝。
恕月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下抹叔:
“爹,都是我害了你,我就是个祸害,我就是一个灾星。”恕月悔恨交加,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离开。
“快……快,别这么说,这……这辈子能做你的爹,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抹叔断断续续的说。
“你……你不是我……我的亲生女儿,你……你是我抱养的孩子,你……你的亲生母亲曾经说过,要你去……去云顶山……”话未说完,抹叔已经断了气。
恕月哭得死去活来,父亲因她而死,先是服毒,然后又上了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亲可能在这个小村庄里终老,可是现在却不得善终。
她很自责,自责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她给父亲穿上他生前都不舍得穿的新衣服,将他和母亲合葬。
办完父亲的后事,几天后,恕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依依不舍的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十四年来的地方,这个地方有她童年的快乐,少年的痛苦和不幸,以及村民们对她的仇视、鄙夷和痛恨,如今要离开了,她心里却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恋。
走在路上,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哪里有自己的安身之地?
她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不如要飘向何方。
她虽然从小就听村民们悄悄的说起,她不是抹叔夫妻的亲生女儿,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说,她的亲生父母还有遗命:而且还是要去云顶山。
虽然她不知道云顶山在什么地方,但是她隐隐约约听人家说起过,云顶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可是她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怎么能到达哪里啊?她迷茫的走在路上,心里惊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