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也没来得及赶出来。没脸多说啥了,总之,今晚就算不睡,我也一定会把欠的补上。这两章诸位明天再订吧。前章已改。……“反基督者”在影片中的代表是“女巫形象”。电影的一条主线是女主角所写的论文,主题是——欧洲历史上对女巫的大规模屠杀。这本身属于反女性的主题,而我们的女主角也在写作论文的过程中,逐渐精神变态(相对正常人而言),或者说是精神升华(相对于女性中女巫天性的苏醒)。其实女主角在孩子死去之前就已经无法继续写作了,对被屠杀的女巫的研究,召唤起了她内心最邪恶的一部分。她不时处于迷茫中,精神开始不太正常,譬如男主在影片后半部分,在森林小屋里的照片上发现,女主给孩子生前穿的鞋是反的,左脚套着右鞋,右脚套着左鞋。而且妻子的论文手稿,也是文字逐渐趋于解体,最后成为彻底无意义的符号。这时他才意识到,早在孩子死去之前,女主角就已经不对劲了。孩子的死,对于影片是开头,但对于女主角的心理畸变是一个动机,它提供了女主角陷入极度悲伤,继而进入迷狂状态的客观动机。而另一个主观动机是她愚蠢的丈夫给她的。男主角自信又理智,用他的精神分析和心理疗伤理论,试图帮助妻子(毋宁说是控制)走出丧子之痛,结果在他不停的诱导之下,在森林的召唤下,她终于苏醒了——她最恐惧的东西,就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的天性。女主在邪恶力量苏醒的过程中,有过两次回光返照,一次是到了森林之后的第三天,她忽然觉得自己轻松了,她可以兴奋的到处跑,到处跳,什么都不害怕了,不恍惚了。但是男主在那时预感到了这种不正常的“恢复”有问题。森林里所有的血腥暗示都把男主包围在恐惧中。女主角彻底疯狂的前奏,是前一晚的森林野合,这也是女巫集体迷狂的典型表现(树枝里伸出的无数只手也象征了这种集体迷狂。)另一次回光返照,是女主在用铁锹刨出男主以后,她忽然良心发现,属于正常人的那部分又回来了,她哭着道歉,跑回去找扳手解救男主,但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把扳手扔哪儿了。(这也证明了当她变态的时候,她是被女巫力量,即来自森林又来自她自身意识深处,而控制着。)最后男主扼死女主(此时她已经完全是女巫了),导演给了扼死的全过程,观众可以看到女主的脸逐渐变青,眼睛睁大,观众由此目睹了“女巫”的死亡。而对女巫的葬礼,也是最经典的——被绑在树上烧掉。熊熊烈火燃起,在那一刻男主的眼神很迷茫,也许他在懊悔自己当初幼稚的自信,把妻子逼上了死路。也许他开始反思,自己所谓的理性的“科学”,对于我们人类所敬畏的,逃避的一些神秘天性的力量,是一剂良药,还是起了反作用。在此我可以说,影片中的男人象征了历史上残杀女巫的,正义的“基督徒”,而女人则是天性逐渐苏醒的女巫形象。这种两性的对抗,或是反基督,或是反女性,孰胜孰负,我们跟男主一样,陷入了迷茫。正如他拖着被女人伤残的腿,走下山的时候,无数的女巫的幻影,身着现代衣服,在雾中将他包围。我看的第一部拉斯冯提尔的电影是《破浪》,印象不佳。我不喜欢故事一开始就将主人公推向绝境,这类情节设计已经用的很滥了,是催泪电影的必杀技,先激起观众的同情心,接下来就描绘逆境中的不屈人性,以此感动观众,令他们瞬间以为自己获得了精神升华。《破浪》确实有不少煽情成分,女主人公的善良没有赢得上帝的眷顾,她的丈夫在意外中瘫痪,令她陷入悲苦,只能凭借荒谬的信念对抗厄运。她坚信自己多和陌生男人**就能挽救垂死的丈夫。影片令人疑惑的地方是,这个女人所做所为,是牺牲自己,还是自我拯救?当时我的第一观感是前者,因为在剧情里,她所做的都是她的丈夫要求的。正是这样的印象,令我对这位作家导演颇不以为然。我认为他是一个庸人,靠制造悲情来博取喝彩。但看了他的《白痴》后,我彻底扭转了自己看法。这个故事同样有一个陷入绝境的女主人公,她同样有不容于世俗的怪异行为。她跟着一群有反社会倾向的年轻人,到处扮演智障人士捉弄别人,以触犯道德规条为乐。不过在此片中,导演的意图非常清晰地呈现了,受苦的女人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她尽最大的努力是拯救自己,将自己从无边的绝望中拔出来——她的儿子意外死去了。《白痴》是我钟爱的电影之一,它有一种极端迷乱的氛围,电影史上很难再找到第二部能与之匹敌。一个母亲的丧子之痛,本来是值得同情的,却表现得令人厌恶。她像一只蠕虫,随时依附在任何一样东西之上,只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这个人形生物,一个败坏了的人,逃避着儿子的葬礼,全情投入在嘲笑人类同情心的恶毒游戏里。她挑衅地告诉观众,眼泪和施舍对于受苦者一无所用,她此刻的快乐就是看见别人的窘态。剔除了《破浪》中多余的煽情,《白痴》拥有一种非常可贵的品质,它使导演尖锐的提问更加简洁:什么是“恶”?假如恶能够从绝望的深渊里救出一个人,它还是恶吗?实际上,这也是拉斯冯提尔作品的钥匙。他追问善恶的界限在哪里,人类如此脆弱,一瞬间就能从“善”倒向“恶”:《破浪》里贞洁的妻子犯了**罪,《白痴》里仁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