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车的图纸早已交付器械司张文忠,在孙奇彻夜的指导和鼓励下,现已攻克所有组装问题和安装问题,器械司已经着手开始制造木制车身,最初代的蒸汽机车的车身,就是木质与铁制参半,一个是能减少一些打铁与铸铁的烦恼,另一个是可以先这么做试用一番,如果效果可以,后续还会大量制造。
在此提及的是,蒸汽机车大致分为好几种,无轨蒸汽机车与有轨蒸汽机车,前者有在一般道路,诸如沥青路、土路、石板路上行驶,后者只能在铁轨或其他轨道上行驶。
在解锁蒸汽机车的同时,神秘声音也附赠了孙奇一套铁轨图纸,由于现在工作量十分巨大,孙奇只能将这份图纸抛在器械司。
这天,江宁郡迎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都说祸不单行,坏事传千里,得知自己手下死在回来路上的吴郡郡守,在孙奇归来的第二天就晋级会见冯川,并且要求面见孙奇,显然他把方天化的死联系到孙奇身上。
吴贵宝现在心里如同烧了一团火,手下莫名其妙死在半路了,第三天苏北地区的渔民给吴贵宝返还了已经泡的腐烂的方天化的身子,他当时瞟了一眼,泪水就不自觉溢出来,娘的,是谁杀了我的手下,吴贵宝虽然对于手下十分刻薄,但是那种刻薄是自私的,只允许自己一人刻薄,如果他人也对自己手下刻薄,他会受不了!
今天找上门来,一是为方天化的死讨个说话,第二个就是来探探江宁在日报上大打广告的蒸汽机车,为官者追求心理刺激与未知事物的好奇心让他极想得知这件事的原理。
双方在会客厅会晤,吴贵宝为了表示诚意,此番只带了几个侍卫,但从他那些侍卫饱满的衣下就能看出这些侍卫不简单。
豪华的马车停在郡守府门口,吴贵宝脸色傲然大步跨进郡守府,丝毫不显得客气。
“别来无恙,吴大人!”
冯川等在会客厅口,见吴贵宝大步跨来,拱手道。孙奇就跟在冯川身后,仔细观察这位一郡之守,他觉得此人中堂饱满,眼神如狼,定然不是善良之辈。
“哼!我好不容易贵府,难道连一点像样的礼节都没有吗?”
听着吴贵宝这如同疯人般的言语,孙奇不禁冷笑连连,以表示看不起。
陆机由于有要事,所以一大早就赶往扬州府,此番会见定然不在,没有上司的制衡,吴贵宝也显得愈发无礼和傲慢。
“吴大人言重了,大家都是平级,什么礼节不礼节?”
吴贵宝看向那反怼自己的小生,冷哼道:“你就是那个孙奇?”
火药味显得很重,吴贵宝初来乍到就这么无礼,孙奇自然看不下去,上辈子受那无形压抑的官僚主义,再者年轻气盛之下只能出言相对。
吴贵宝冷哼一声,完全不把孙奇当回事,最多就是个懂点技术的年轻后生,火气竟然这么大,难道冯川平时没教这家伙阶级官本位思想?
“冯大人,你这手下可不是十分待见我呐!你这可得好好管管呐!”
“冯大人向来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冯川笑而不语,站在远处静静看着两人互怼,这明显就是变相着支持孙奇,这种变相的支持,可谓巧妙,放任着手下人顶撞对方而不去管理,这就是对身为同级的吴贵宝最大的侮辱。
而对方也是极为看中面子的一方大员。
“我今天是来谈正事儿的!”
玩笑开够了,双方直接切入正题,孙奇明白吴贵宝今日是为了谁而来。
“听说我的手下方天化与贵郡的孙奇一同归程,结果却只有孙奇一人归来,而方天化却在半路夭折,我想请冯大人给个解释。”
吴贵宝声色俱厉,搬出一副好似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冯川拍拍手,示意孙奇去弄一茶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我可不敢喝你这茶,还是算了!”
孙奇哭笑不得,难道自己的茶真的有毒还是怎地。
吴贵宝对于方天化的死,并不是很在意,在他眼中,充其量最多就死了条狗而已,换了就是,但是却能看出很多东西,只是想借此机会来找找麻烦罢了,平常这些官僚之间,就算是因为一件屁大的事情也能在对方心头插上一把刀。
可想而知还是死人这件事。
“苏北一带本就水贼昌盛,朝廷去年派遣征东将军,那可谓不是兴师动众,但是结果呢?征东将军那赫赫威名都在苏北那千湖之地丧失得一败涂地。”
“朝廷的无能,咱们就不要多谈,本官只想问问,为何孙奇啥事没有,只我的人出了问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贵宝眯着眼,怪声怪气道。
“你什么意思,吴大人,意思是我的人在半路上对你的人做了不轨之事?”
会客厅本来就拥挤,几人在这里一瞬间剑拨弩张,但是吴贵宝毕竟是识大体之人,在别人的底盘,还是要安分点,大汉王朝明面上虽然讲的是以和为贵,但是暗地里的明争暗斗却是十分严重。
“哈哈不敢不敢,谁做了什么心里肯定清楚,不用本官怀疑,他的良心也一定会受到谴责。”
吴贵宝一副大义凛然。冯川眯着眼睛,淡淡道:“吴大人不必拐弯抹角,来到寒舍到底有什么打算还是和盘托出吧,咱都是老江湖了,这么拐弯抹角也没意思。”
吴宝贵眼神一亮,仿佛就在等这句话,脱口而出道:“将那孙奇,配给我吴郡使用三年,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