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站起身,缓步离开。
“等等!你给我回来!”阮星海发疯一样大叫。
花上回头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站起来,抽泣道,“我要跟着你。”
突然间花上明白,为何阮星瀚并不爱她,她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方向和目的。轻皱一下眉道,“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而且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觉得你应该回自己的家最合适。”
“你救了我,肯定不是坏人,我没有家,你和他有缘,所以我只能跟着你。”她擦干泪,几步追上来。
“你还是自己保重吧。”花上陡然消失,以最快的速度向西飞去。
她边飞边在心里默默歉意,“对不起了,阮星海。你我素不相熟,我去的地方的确很危险。而且浑天境不能轻易收留不熟悉的人。”
没飞多远,她的歉意越来越浓,总觉得这件事没有办得太妥当一样。
“我是不是该回去带上她?”花上问浑天。
“如果她对阮星瀚的情欲不断,再多解药对她都无用,一旦发作必死无疑。”浑天道。
花上道:“那不是有些对不起阮星瀚?他把天王伞留下给我,就是想我帮阮星海一下。我还是回去带上她吧。”
浑天道:“可能你真得回去带上这个麻烦的女人。我们可不能欠阮星瀚的情。阮星瀚说过,等她对他死心了,再叫她去找他。就是说这阮星海,最终还是要去找阮星瀚的,他俩之间还有秘密,所以不能让阮星海出事,不然有负阮星瀚所托。”
花上飞回去,阮星海坐在地上,正在嘤嘤哭泣,仿佛被人所弃的样子。
花上在她面前现出身来。
阮星海知道她回来了,也不看她,只是继续哭泣。
好久之后,她这样哭得花上越发歉疚。
浑天对阮星海表示很不喜欢和不耐烦,“若不是因为阮星瀚,真是不要再回头来搭理这种人。她除了哭,还会点别的什么?”
花上觉得有点怪怪的,想到自己以前在他面前也掉过几次泪,不由对阮星海又生出些同情,上情摸摸她的头,“别哭了。我带你一路。”
阮星海站起来,一下破啼为笑,拉着她的手直叫,“姐姐。”
本来是想快速解决掉阮星海的心事,可是她会记忆术,怎么可能快速就让她对阮星瀚死心了呢?而且阮星海要跟来,她会记忆术查知术,就象以前花上甩不掉阮星瀚一样,要知道阮星瀚的记忆术可是阮星海教的。与其逃避,不如面对。
“我叫花上。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花上问道。
她象个小孩子一样,擦干眼泪,撕下面皮,露出一张灵俊的脸来,高兴地道,“我就叫海儿。阮星海是阮星瀚帮我取的名字,在此之前,我叫孤丫,他说我没名没姓的,就跟他姓好了,所以才给我取名叫阮星海。”
她的年纪和花上差不多,一双黑黑的眼睛象天上的星星,还很不更事的样子,难怪被阮星瀚玩得团团转。
花上好奇地问:“你没家人吗?”
“我是个孤儿,从在西丑州流浪,十岁那年,我在金牛镇遇到了星瀚哥,以后我们一直结伴同行。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没想到他居然狠心地抛下我走了。”说着她又要流泪。
“别怪他。你这样子没办法跟他同道的。你们是不是有个约定?本来约好,以后都一起同行的?”花上的话对她很有安慰。
她眨眨眼睛,没有再哭,点点头道,“我们说好的要一起修成大道,一起成仙。他发过血誓,说无论如何都会帮助我的。”
“你是怎么染上黄金毒发作成黄金骷髅毒的呢?”花上问道。
她脸一红,低头道,“我从小就与毒蛇为舞,所以通蛇性。在西巳谷时,他给我说谷中有黄金蛇要出世了,我就帮他抓到黄金蛇。他给我说过黄金骷髅毒一事,我就故意染上黄金毒,想让他为我解毒,从此永远在一起,谁知他不喜欢我!竟然没为我解毒,还把我托付给你。”
花上一愣,“他会解黄金骷髅毒吗?”
她摆下头道,“他说过除了元宝树的花果能解,别的无一物能解。我们在西巳谷倒是得到了一棵元宝树,但是这种树在阎浮界很难开花结果。我听他说过,要想解掉这种毒的话,如果没有元宝树,他必须和我做夫妻,每当我毒性发作时,他就和我尽夫妻之道,方能保住我的性命。”
天底下有这样邪恶的事情。原来她是这种心思让自己中的黄金毒。
花上有些无语,她说的后一种解法,其实根本就不是办法,只是让她短暂的得到**的满足,而获得智暂的清醒而已。最终还是只有服用元宝树的花果,以心绝去她中毒时所产生的情欲。当她对阮星瀚死心后,要体内的黄金毒彻底清肃干净了,至少清净的养上一年半载的身心,以后才可能再与人谈婚论嫁。她真是够傻够痴的。
花上觉得就是换作自己,无论多喜欢对方,也没有用这种手段去得到幸福的事。做这种傻乎乎的事,就能换来心仪的爱情?世间之事大都相反,你越为他不存一切,费尽一切下流手段,他越是不以为然这样的爱情。
女人追男人虽然隔层纸,还是不要这种非常的方式,对方接受你的情意还好,如果对方只是顺手拈来玩玩,对你不负责,自己不是又痛不欲生?
再则,她觉得爱情本来是很美好的事,怎么能用这种手段去达到无耻的目的?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