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看不出区别,她硬着头皮在茶楼上上下下走了几圈。
倒无人觉得诧异,还有让她赶紧上茶的。
香儿捏捏手里的药,转身进了一间厢阁,她想殷公子何等尊贵,要来喝茶定会用这里最好的厢房。
她自以为算盘打得满当当。
一个人坐在厢房里守株待兔。
看着案几摆好的六盏茶杯,倒没将夏紫凝交代的要将药摸在杯底的事忘掉,于是她瞅着案几上的六盏茶杯望了一会儿。
最终将药摸在了其中三个杯皿中。
她想,殷公子和许儿喝茶,一个人只会用一个杯子,她摸三个杯子,那么许儿拿到被涂抹了药的杯皿的几率就有一半,如果她在略略做一做手脚,把涂了药的杯皿挪得靠许儿近些,就一定不会出错。
如此,她兴冲冲的将药摸完。
最后捏着空药瓶子,心里说不出的不对劲,似乎有关于药量的问题被她忽略了。
她举着脑袋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想到问题在哪儿。
过了未时,接近申时的时候,沈汐泠和夏紫凝双双抵达香茗居。她们想两个时辰过去了,香儿应该把事情办妥了,那村姑也应该把药喝了下去,药性也该发了出来,这个时候赶来刚好能看一场好戏,看村姑如何作践自己,看她在众人面前如何失去颜面。
可是......
看官们都知道,许儿和墨初谁都不会出现。
夏紫凝和沈汐泠把整个香茗居上上下下翻了遍,没看到村姑和墨初的身影,倒瞧见香儿在最好的厢房里打盹儿。
顿时觉得蹊跷。
沈汐泠推开镂空阁门,问香儿,“村姑?人呢?”
灵儿等得迷糊,抬头见是自己主子,忙跪下,又四下扫视道:“会不会是听错了时间,我并未曾看见应许儿和殷公子。”
夏紫凝和沈汐泠对视一眼。
眼波中衍射出大量信息。
沈汐泠:时间不可能有误,莫非是香儿弄错了厢房?
夏紫凝:应当不会,适才过来,其他厢房都瞧过了,并未曾见到殷公子和村姑。
沈汐泠:真是时间有误?还是村姑故意耍我们?
夏紫凝:耍我们,不大可能。或许是时间真的有误。
沈汐泠:未时前我还见墨初哥哥在旧宅书房,那么只有可能是我们早了。
两女眼神交流完毕,不约而同坐下。
沈汐泠对香儿道:“你偷偷回一趟殷家旧宅,看殷公子是否还在宅中,在与不在你都要回来告诉我们。”
香儿点头忙忙的去了。
夏紫凝看着案几上的茶皿道:“既然来了,不如叫壶茶吧!我们即坐了这个厢房,殷公子再来断不会来同一个厢房,倒不怕被发现了去。”
沈汐泠一心想看许儿出丑,也未觉夏紫凝的话何不妥。
两人便叫了茶水。
边喝边等看大戏。
这一等,她们便将唱大戏的主角换成了她们自己。
这么说吧,若夏紫凝先取杯,她喝到药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沈汐泠后取杯,她喝到药的可能性是百分十四十,那么两个人同时喝到药的可能性就是百分是二十。
很不巧。
这两货刚好是一百分中不幸的十二分。
双双喝下chun药,并一发不可收拾,因为香儿抹药的时候手抖得厉害,是夏紫凝先前吩咐的n倍,一般解药都不一定能起作用。
沈汐泠喝完觉得身子有些发热,喉咙发干。
以为口渴。
又给自己斟茶,将杯底余下的药也一并喝下。
“怎得如此热,让他们取些冰块过来放着。”沈汐泠目光开始泛红,看着夏紫凝的时候说不出的灼热。
夏紫凝不比沈汐泠好到哪儿。
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全部微微泛红。
她看着沈汐泠道:“嗯,怎得你……的脸色如此红......嗯,我忽然觉得好热,这些衣服很是累赘……”说完扯自己衣领。
沈汐泠神志不清,视线模糊。
她瞅着夏紫凝的方向,睁眼闭眼再睁眼,道:“墨初……你如何在这里?”说完摇摇晃晃起身,走到夏紫凝身边,继续道:“墨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这是急急的过来看我了吗?昨日的那些话,都是你故意气我的吧......”
瞧,这药威力之大。
沈汐泠早将前后计划的一切抛之脑后,眼里只有墨初。
只有她想交付一生(一身)的人。
夏紫凝神志虽沉,多少还记得沈汐泠是沈汐泠,可当她靠近,缠绕上她的臂膀的时候,一阵酥骨的柔从心底骤然而起,根本抵抗不了,即便沈汐泠是个女的。
…….
于是,这两货便在茶楼中宽衣解带,相互咬耳朵,热火朝天。
这画面,简直……
咳咳,男子看了酥骨,女子看了脸红。
厢阁外有个端茶送水的丫头,听到先前有人要冰块,便忙不迭地送冰块前来,可尚未推门,隔着镂空花门略略一看,惊得浑身发颤,尖叫声可绕房梁绕三圈。
不怪她这个反应。
这是茶楼,又不是青楼。
就是青楼,也无这种画面,至少有个男人吧。
里头就两个女的......
丫头赶忙遮住双眼,速速离开去找楼主。
此时此刻,在楼中喝茶听书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都是男性结伴而来,享受夏日午后慵懒时光。
骤然听到尖叫声纷纷往沈汐泠和夏紫凝的厢阁看去,连说书的也停下手中竹板,抬头观望。
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