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她得赶紧往县衙去,当众把事情解释清楚,不能叫小姐蒙受委屈。
然而她的到来给本就雪上加霜的沈汐泠和夏紫凝,劈头盖脸彻头彻尾的泼了一盆不折不扣的屎盆子。
当她赶到县衙的时候。
她是这么说的。
“小姐,小姐,都是香儿的错,是香儿办事不周,让小姐受了委屈了。都怪香儿离开香茗居回殷家旧宅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告诉小姐是哪几个杯子被抹了媚药,害得小姐和夏小姐误食,都是香儿的错,香儿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一时不知从哪里下手……”
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忘将手里的衣服披到沈汐泠和夏紫凝身上。
县衙里的所有人直接跳过石化,开始风化。
这上的是哪一出?
沈汐泠和夏紫凝被突如其来的香儿,搞得脑仁发胀。
沈汐泠愣住半秒,随即一掌将香儿掀翻在地,“你胡扯些什么!什么媚药!”
香儿忙从地上爬起,捂住半张脸,道:“不是小姐让香儿办的吗?”扫一眼大堂,看到许儿的身影,又道:“小姐忘了,是小姐让我将媚药放在应少东的茶水里的。”
众人,“……”
殷墨初看向许儿,心尖一颤。
苏凌扫向沈汐泠,眼中怒火。
香儿果然诚实得紧。
到底是一辈子只跟粗活打交道的,她的生活就是四方天,突然从里面跳出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
沈汐泠脊梁骨发寒,直呼香儿胡说。
香儿则拼命摇头,说自己没有胡说,并掏出包裹媚药的油纸,拿给沈汐泠看,她以为沈汐泠忘了先前交代她下媚药的事。
真真儿单纯至极。
沈汐泠再不言语,夏紫凝气的发疯。
外头围观的百姓纷纷斥责,说夏家女不要脸,沈家女栽赃陷害作茧自缚。谩骂声此起彼伏。
知县大人再次拍板,道:“肃静!”
殷墨初上前一步道:“大人,此事闹到如此境地,竟不知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和应家少东无关,自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的道理。此事关系到两位姑娘的名节,还望知县大人网开一面,就此了此事。”
太古镇上的知县不过是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
他能做在这个位子上实属不易,很多时候都要看他人脸色行事。
自古先看绫罗后看人。
知县大人瞅瞅殷墨初的穿衣打扮,和他的周身贵气,想了想,道:“这位公子说的是,此事要追根究底不过两个姑娘自食其果罢了,既然真相已经大白,应家女也无冤屈,若真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责任,那就是下媚药的人……”
香儿再蠢,也知道知县大人口中说的就是她。
要她来承担责任。
立马扑倒磕头,哭喊道:“小姐小姐,香儿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让夏小姐和小姐喝了媚药,香儿不是故意的,还请小姐帮一帮香儿,香儿也是在为您办事啊!”
沈汐泠根本瞧也不瞧香儿。
现在她恨不得将香儿碎尸万段,都解不了心头之恨。
夏紫凝模样悲催,怒指香儿,“贱人,败事有余,当初就不该找你!”气混了头了。
眼下最觉得无地自容的就是夏紫凝
身上被咸猪手摸过的地方,她记忆犹新。
何况那些渣男还一个不少的站在她面前,简直比在她脸上划刀子更让她撕心裂肺。
沈汐泠沉气,闭了闭眼睛。
被夏紫凝这样一说,如今她想不认真都难。
因道:“你别求我,自己做错了事,自己担着。”
香儿哭得抽抽。
她怎么这么倒霉,干了十多年的苦活不说,好容易得了主子赏识办件体面的事,却落得要进大牢的下场。
殷墨初和苏凌都看了看香儿。
纷纷叹气。
这事不能让沈汐泠和夏紫凝再失颜面,只能委屈香儿。
知县大人再次看看殷墨初和苏凌,见他们两没什么意见,继续道:“民女香儿,不守妇道,害人害己,先关入打牢,好好反省。”
一语落定。
县衙外围观的百姓纷纷质疑。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香儿就是个替罪羊,罪魁祸首是沈汐泠和夏紫凝。
自香儿出现,许儿一直没说话。
倒不是她不想一脚将沈汐泠和夏紫凝踩在脚底下,叫她们永无翻身之地。而是事情的经过她也听得明白,看得清楚。沈汐泠和夏紫凝虽想害她,可最终没能害到她身上,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总不能让知县大人给沈汐泠和夏紫凝判个七八年的牢狱之刑,就是说出来,知县大人也不会按照她的意思。
许儿自己知道,现在的她,说话还不够份量。
想了想,道:“知县大人慧眼识人,想来也看得清楚,香儿是在替她的主子办事,这一点在场的百姓也看得清楚。不过大人既然认为此事应当香儿一个人来承担,让她一个人帮夏家小姐和沈家小姐的错事担了,小女子也无话可说,怎么样小女子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但此事若换一个角度来看,香儿办事不利,却保住了小女子的清白,使得沈汐泠和夏紫凝的奸计没能得逞,也是香儿的办事不利,让幕后主使自食后果,也算让她们有了相应的惩罚……”许儿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扫过大堂中每一个人的脸,尤其是香儿的,继续道:“说白了香儿做了错事,也做了一间好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