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在车内远远就望见老人,不禁心潮澎湃,限些坠下泪,泪水盈在眼眶,生生地逼了回去。他一到门口,一下车就拥抱住老人爷爷、爷爷地叫。老人却是老泪纵横,不住抚摸他:“你受苦了,小天,上天为什么这样惩罚你,惩罚我。”
“爷爷没事,男儿志在四方,这算不得苦,比起您当年在炮火里出生入死强多了,我只是去游历了一下天外天,山外山,去赏风景而已。”
“是啊,是啊,这才是我李卓然的孙。”老人拭尽泪,开朗地笑起来:“快进去见见你娘和爸爸,他们也老了。”
“爸爸退休了是吗?”
“六十八了该退了。这次你该给我留个曾孙出去吧?”
“没问题,爷爷,这次我怎么都要遂您的意。”
“这才好,那坏脾气的臭丫头真是狠心。”
“是小天的错,小天不能让别人背黑锅。”
“你还护着她,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不,是她成就了我,爷爷,她是我的福星,财神,我做什么成功什么,是她在为我祈祷。”
“你这样想?”
“是。爷爷。”他想起他的朋友们还没向老人介绍笑着停下步对老人说:“爷爷我还有三位朋友。”
休斯顿长着一头卷发,灰白色,颔下一部络缌胡,圆鼻头,小眼睛,个子不高。莱特金发瘦身蓝眼睛,高高的,人特别友善。波恩一头棕色卷发棕色眼球,身材魁梧非常气派。他们见过老人,与老人笑入大院。
一家人相见难免伤怀感慨,不必赘述。中饭后,天泽带休斯顿和莱特、波恩往沈园拜会沈亭柏夫妇,荷儿不在沈园,她早几天就上灵山了,她的宝贝女儿在灵山,她有两个月不见她。
沈园人今年最齐,这年汉齐也回来了,他成功地追求到了霓裳,霓裳也相中他,汉齐的性子是属于比较沉稳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有安全感,她像丽缇惧怕天泽一样惧怕卢枫,她对他一点儿也爱不起来。她也在沈园,她和荷儿冰释前嫌,她理解她,谅解她。
天泽在沈园看见霓裳拥抱她笑:“成老姑娘了,不漂亮了,整个就是黄脸婆了。”
“你也好不到哪,这叫自作孽,害人又害已。”
“可我成了亿万富翁,一得一失。”他无不骄傲:“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下如此奇迹?惟李天泽。”
“臭美。”
表兄妹开过玩笑,天泽才向坐中四位老人请安将客人介绍给他们,四位老寿星笑得合不拢嘴,沈亭柏更是欣慰,他到底赢了这最后一把,他没输给这个狂傲的,性格不定的少年,他的丑女儿终于征服了他,他终于可以驯服地伏在宝贝女儿的裙裾下听话。
他欣赏地微笑,苏梅语宽慰地微笑,她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女儿终于可以有归宿了。
天泽走到他们身前却是有点臊,想想四年前,他真的是不知所谓,尽干蠢事。沈亭柏让他挨自己坐询问他这四年在外的感受。他沉吟片刻说:“美国太富有太发达,我觉得在那种场合生命才有点挑战性,才刺激。不过我准备投资一百万搞终南的城市环境建设,看看芝加哥一个工业城市都有那样的绿化,园林,随处可见的大片绿色,儿童游乐场,成人运动场,芝加哥河潺潺流过高楼大厦间……我们终南有终南江,两岸若协调发展,您说那会是怎么样,我邀沈重飞往这边投资钢铁建材,还有几个美国朋友也准备往这投资……待会去卢叔家我们可以商量。”
沈亭柏不住点头:“你是个成功的商人。”
他笑下:“是荷儿成就了我这些,她定是想我和那些罪恶的东西交结在一起误了性,要我远离他们。”
“你在怪我,对吗?”沈亭柏趣笑。
“没有。”
“大舅,您就不要说这么多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一年就这几天可以放纵。他四年不曾好好放松,被荷儿折腾的够惨了,您让他和我们玩玩吧,谈些轻松的,取乐的。”汉楚笑拉走天泽。
汉楚又在以女人为话题和几个男人说笑,不时蹦出几句黄话把大家逗笑,当他把天泽拉来首先问天泽的就是和那许多女人接触感受是什么,有没有让他动色心的。
天泽不屑地笑:“有也不告诉你。”
“那就是有了。”汉楚笑:“碰过她们玉手浩腕吗?”
“没有怎么样?有又怎么样?”
“有,当然是告密,叫丑丫头整你一番。”
“没有呢?”
“就编点瞎话骗丑丫头整你。”汉楚无不使坏地笑:“不过就算你无色心,她们呢?我想应该都是美女云集,你慷慨大方地送出那么多华服。说实在的,我不佩服你都不行,你送出一套就为大嫂和我们苏家带来几百万订单,我竟是没想到用自家的东西做这样的广告,惭愧。所以我想天下见了你的女人没几个不被你俘虏的,但你还能为丑丫头守身如玉真是难能可贵。”
“因为你不懂爱情,爱情不是色,漂亮你可以欣赏但不要随意采摘,摘了漂亮的也失色了,永远地留在枝头才是最美丽的,你会赏花也要会护花爱花,知道她在什么位最适合你的眼球视觉,这才是赏花最高境界。”
“我们应早识十五年,我会体会到你一样的爱情,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爱情。”汉楚玩笑。
“你小心耳朵,你弃谁谁都不放过你。”天泽笑他。
“说实在的,我抗争过,我想过做和尚,不过在庙里两天就被她们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