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而已,不用担心,我懂得怎么做。”
王子贤很谦虚,也不容置疑,他有足够的底气。
话已至此,林牧貌似也该走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唐韵,看得很仔细,很用心,一个细节也不放过。
唐韵亦看着他。
相视而无言。
是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
林牧缓缓地从唐韵身边擦肩而过,不做停留。
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唐韵呆呆地伫立着,眼泪不知不觉打湿了脸庞。
蓦然,她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林牧逐渐消逝的背影,喊道。
“林小牧,等等。”
林牧身形停顿了一下,没有回过头来,两人相隔不到两米。
一秒,两秒,三秒。
林牧还是没有回过头来,他念了一首诗。
——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林牧走了,这一次他走得那么决然。
“不相知便不会相恋,不相恋便不会相弃,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唐韵喃喃自道,重复着林牧的话。
“他走了,不会再回头了。”
唐韵泣不成声。
王子贤静静地站在唐韵身旁,没有出言相劝,也没有任何的安慰行为,良久,他才悠悠地说道:“你怎么不告诉他真相?”
“没必要了,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唐韵两眼无神,她似乎知道。
相见不如怀念。
怀念不如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