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陶谦部下张闿觊觎宇宫嵩的家财,将宇宫嵩全家老小悉数杀死,掠夺家财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中原各州。
泰山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对张闿破口大骂,这个庸才,耽误了泰山天大的谋划,彻底断送了泰山图谋徐州的全盘计划。眼下,徐州已成危局,宇宫照烈早晚必然会举兵来犯,以报父仇,顺势名正言顺的拿下徐州这快肥肉。泰山现在需要考虑的,已经不再是如何图谋徐州了,而是在考虑,如何才能趋吉避凶,躲过宇宫照烈的兵锋了。
泰山也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明知张闿贪婪成性,以为用一张两千两黄金的空头支票,就能驱使张闿为自己卖命,等到了兖州境内毒杀宇宫嵩,事后,就算有人心生疑窦,也全然追查不到泰山的身上来,顶多是怀疑陶谦的动机不纯,那样就更有利于泰山图谋徐州了。然而泰山却忽略了一点,宇宫嵩是出了名的有钱人,他随行带着的财物,还能少得了么?
这也不怪泰山,泰山出身微寒,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巨量的钱财,自然也就无法想象宇宫嵩是多么的有钱了。由于泰山的这个忽略,造成了张闿夺财害命的事实,甚至张闿都等不到去兖州境内动手,直接就在徐州境内就动手了,张闿的举动。让徐州上下都陷入了惶惶之中。说起来,泰山的这番谋划,真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泰山一贯的人生信条。此刻的徐州,已经不再是泰山的避难所,也不再是泰山想象中可以大展宏图的地方了,泰山心中已经做出了随时卷铺盖走人的准备了。可问题是,这两年来,泰山为了图谋徐州,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摆出一副仁义道德的典范样子,让他在徐州境内拥有了很高的呼声,一些豪强也都被泰山暗中拉拢了过来。比如下邳的陈珪、陈登父子,东海的糜竺、糜芳兄弟等等。现在徐州随时面临宇宫照烈的兵戈,泰山若是在关键时刻,抽身退走。不但会毁了他长久以来竖立起来的公众形象。还会寒了例如陈珪、糜竺等豪强的心,今后还有哪个百姓再肯相信他?还有哪个豪强再敢投效他?所以,泰山陷入了空前的烦闷之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摆在泰山面前的两条路,一是舍生取义,和徐州共存亡,赢得徐州百姓的赞誉;二是退出徐州。躲避宇宫照烈的兵锋,落下一身骂名;偏偏这两条路。都不是泰山想要的。
其实,泰山今日进退两难的局面,完全是他亲手造成的,从一开始进入徐州,试图图谋徐州的时候,今日的局面就已经是注定了的,但是出于人类的劣根性,泰山是断然不会承认,是他亲手造就了这样的局面的,而是把所有的过错,都直接推到了张闿的身上,认为是张闿破坏了徐州的稳定,把徐州送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泰山全然忘记了,张闿当初是接受了谁的贿赂才会去护送宇宫嵩的。
时间回到半年前,平定了扶余之后,元起率军西进,和赵虎所部汇合,驻扎在彰武,抵抗阿卖提所部的东部鲜卑。虽然顺利解决了高句丽和扶余,但并不代表元起就能从容应对鲜卑的大局进犯。
一场罕见的大雪,让北疆以游牧为生的异族,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中。他们牧养的牛羊,几乎全部被冻死,甚至连来年的羊羔、牛犊都没有了着落,巨大的危机让鲜卑人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掠夺!只有掠夺才能让自己的民族繁衍下去,否则的话,用不了多久,鲜卑人就会丧失对北疆的统治,然后沦为辛蛮人或者刺塔人的奴隶。当然,辛蛮和刺塔人,此刻也不好受,对鲜卑人有着灭种危险的大雪,对辛蛮和刺塔人同样有效。因此,辛蛮和刺塔人,也参与到了这次南侵的行列中来,试图从汉人的手里,掠夺到足够让自己的民族传承下去的物资。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整个北疆的异族全都发动起来,向幽并境内,发起了最大规模的一场掠夺战。在经过沙县一战后,元起仅仅有不足一年的时间来恢复元气,时至今日,刚刚勉强恢复了元气,就要面临这样一场对抗整个北疆异族的大战,诚可谓是生死存亡之秋也。
北疆的战事,牵动了无数人的心。首先就是幽并境内的百姓们,他们对这场战事是最为关心的,如果让异族们成功南侵,那对于这些百姓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家财不保不说,连性命或许都得搭进去。除了幽并百姓之外,其他各地的一些有识之士,心中也不无担忧,唯恐元起抵挡不住北疆的异族,一旦北疆异族大局入侵,侵占了幽并之地,就等于是在壮汉的北方安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以到腹地掠夺一番,成为北方的一大隐患。
趁着元起与北疆异族大战的时机,宇宫照烈更是迅速崛起,连续攻克青州半部和豫州,并隐隐对徐州呈现包围圈形式,随时可以对徐州发动战争,成为名符其实的中原霸主。因宇宫照烈奉天子诏平定了青州红巾军叛乱,还被元协加封为司空,成为位列三公的实权派诸侯。
同时,袁丁也不甘坐失良机,虽然他被元起一把火烧了邺城的粮仓,短期内无力发起大规模的战争,更有张冲、徐挡、张纵等人在边境线上布下重兵,让袁丁不敢北上,但是袁丁却把目标放在了东边的青州,趁着宇宫照烈和青州红巾军交战的时机,一举夺下青州西边的四郡,和宇宫照烈平分青州,后来因为泰河投效了宇宫照烈,并且闪电般从袁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