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表邀请泰山的书信,此刻已经被摆在了泰山的案头之上。泰山盯着这封信已经看了很久了。他在元表的信中,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杀意,这丝杀意的根源,不用问,一定是自己近期大规模招兵买马引起元表的猜忌了,说不定,就连秘宝的事情,都已经被元表知悉了。
泰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次偶然得到秘宝的财富,也没能冲昏他的头脑,他严格的把麾下人马控制在了一万人左右,一方面是因为兵贵精而不在多,另一方面就是怕引起元表的猜忌,可是没想到,号称荆襄名士的元表,还是对自己产生了猜忌。
一阵快速的步履声传来,糜竺、简雍和孙乾三人来到了泰山的房间中。泰山找他们来,就是想要商讨一下后日的对策。把大体的情况向三人说了一遍,除了糜竺意识到事情的棘手,孙乾和简雍竟然茫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这让泰山大感身边没有可堪重用的人才,连声叹息不止。
当然孙乾和简雍也不是傻瓜,在糜竺的一番解说之下,很快纳过闷来。现在泰山是寄人篱下,若是得罪了元表,就等于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再也无处容身了。在三个臭皮匠的谋划下,泰山决定还是要到襄阳去走一遭,以便打消元表的猜忌之心。同时泰山也清楚,手中剩余的钱财,是保不住了,只有把秘宝中的钱财送给元表,才能让自己安然度过这一难关。可是这样一来,泰山就会再次失去崛起的机会,没有了钱财,他还拿什么去招兵买马?单凭糜竺的家底。早晚是坐吃山空的结局。不过眼下,已经没有更好地办法来解决问题了,泰山只能是打破牙齿和血吞,就当是破财免灾了。还好那些秘宝中的钱财,泰山近期已经花出去不少了,为自己换来了大量的士兵、军备以及粮草,不然的话,泰山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见面的时刻来到了,襄阳的州牧府中,元表特意命人里外清扫了一遍,在表面上摆出迎接贵宾的姿态。并且是亲自到府门口把泰山迎接进府中的。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元表略微寒暄了几句,就开始了他的盘问:“泰山啊,最近听闻你在新野招兵买马,未知成效如何啊?”
泰山眼珠一转。心道:“果然如此。”表面上不动声色,泰山笑呵呵的说道:“景升兄(元表的字)。小弟是看宇宫照烈的实力日益做大。担心他会对景升兄不利,扩充军备还算顺利。”
见到泰山一口承认了扩军之事,元表的脸色好转了一些,笑着问向泰山:“可是你扩军的钱财是从何处的来的呢?新野人口并不稠密,赋税也不高。可不足以支撑起你这样的扩军啊。”
泰山装出大公无私的样子,答道:“实不相瞒,新野民力不盛,某怎么能忍心再增加百姓的负担?一应钱粮消耗。都是糜竺糜子仲从徐州带来的家产。随着这次扩军,子仲的家产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备正在为以后的军费担忧呢。”糜竺是徐州的富户,手中的钱粮自然不少,把扩军推到糜竺的身上,倒也解释得通。不过泰山心知肚明,元表这次邀请自己前来,一定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秘宝,这一节,是无论如何不能回避掉的。
因此,泰山索性也不再隐瞒,准备直言相告元表。与其让元表事后暗中查清楚,倒不如趁着现在,从自己口中把这件事说清楚为好,至少这样还可以赢得元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信任,给自己提供新野这样的安身之所。
沉吟了一下,泰山假装欲言又止的看了一下周围的侍者,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元表。元表看到泰山的动作,挥手把大厅中的侍者全部谴退,继而笑吟吟的看向泰山。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看样子,泰山是准备把获得秘宝的事情,告诉自己了,对于泰山这样的态度,元表很满意。
果然,泰山凑到元表身边,低声说道:“景升兄,某在日前发现了一处秘宝,不清楚是谁留下来的,但是里面却有大量的钱财,这笔钱财,某绝不敢私吞,已经分门别类整备在册,命部下给景升兄送来了,估计现在也已经快到襄阳了。”
既然明知保不住这批钱财,泰山也就只能故作大方了。对于泰山的做法,元表显得很是开心,看样子,泰山还是很听话的,没有私藏的心思。秘宝从发现到挖掘,再到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最后在制作清单,这可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尽管泰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件事,但是按照泰山现在的解释,倒也能解释的过去了。元表心中充满了贪欲,但嘴上却假意推辞着:“哎,此乃无主之宝,既然是泰山发现的,理应由你来管理才对,何故却要送到襄阳来?”
虚伪。泰山心中暗骂了一句,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在荆州,一切的财宝都是景升兄的,某能暂借新野屯扎兵马,已经是感恩戴德了,怎敢私吞财宝呢?还请景升兄万勿推辞啊。”不得不说泰山的口才真的是很好,办事也是滴水不漏,哄得元表是心花怒放,早把对泰山的意思杀意,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急的躲在大厅外的蔡瑁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领兵杀进来,把泰山碎尸万段,偏偏元表此刻已经没有了杀心,迟迟没有掷杯为号,蔡瑁也不得不隐忍下来。
“既是这样,那愚兄就却之不恭了。这样,泰山暂时就在襄阳小住几日,一来你我兄弟可以小聚几日,二来嘛,等这批财宝送到襄阳,愚兄也会lùn_gōng行赏,你看如何?”元表道貌岸然的说道。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