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众人想了想,不约而同的这样回到道。
“不是有一定的可能,而是完全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李晟已经将火炮用在陆战上了。他给赵云的大军配了一个炮兵部队,所以郝昭才守不住城池。”曹睿到了此刻才真正的揭开谜底:“据郝昭的战报所言,赵云军攻雁门的时候曾经动用二十五门两千斤火炮与三里之外猛轰城池。郝昭曾有心要偷袭赵云军的炮兵,但却被赵云的骑兵给截击了回去。李晟方面似乎对骑兵的装备进行了一定的改装,郝昭的骑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故而偷袭炮兵之事失败。因一有不能力敌的火炮,二有阻止自己进行攻击的骑兵,所以郝昭拿赵云没有任何办法,只得退出雁门让城别走了。”
“哦……是这样吗?会不会是郝昭战败而对自己做出的辩解?”听了曹睿如此说,偏殿内的众人不敢尽信,依旧对郝昭有所怀疑。
“是不是辩解我们现在不太清楚,还要过几天才会有回报。如果是假的,我们只要追究郝昭一人的职责就可以了,这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最怕的事情却是郝昭所提的这些都是真的……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怕我们整个的战略都必须进行改变。”曹睿悠悠的说道。他不怕郝昭骗自己,但却怕郝昭说真话。因为他知道若郝昭说得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所面对的这个敌人将具备多么可怕的实力。
“陛下,真假的事情由‘皇龙’负责。但如何应对面前之敌的问题,即使这有可能是虚幻的,我们也必须现在就开始思考对战的方针才行。虽然郝昭的战报只提到了雁门失陷的问题,但就战报传递的时间和赵云真的有可能携带火炮来看,并州可能真的如传言一般丢了一半了。”大司马曹仁抖着自己那巍颠颠的身躯,扶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天哪……这算什么事情?我们八百里加急的快报居然还没有市井之间的流言传播的快。”夏侯惏听闻此说,顿时不满的嚷嚷起来。他实在是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人,可上头有一个好老子,自己本身又善于奉承曹睿,由此而成了曹睿的宠臣,在宫中府中,自然都有人稍稍的给他递去几分颜色了。
“这有时也是很正常的。”别人或许还会看在夏侯惏的父亲夏侯渊的面子上给夏侯惏一些好脸色瞧瞧,可和夏侯渊是同一辈分的曹仁并不会如此,他见夏侯惏说话颇有些骄纵,心中颇有些不满,当下却也是沉下脸来,淡淡的道了这么一句。
“何解?”夏侯惏似乎没有听出曹仁对自己的不满,却是连连追问道。
“我和李晟军的人交过手,知道他们的战术中有这么一招,名曰:‘余兵封道’的!却是在战时带够了优势兵力,以这些多出来的士兵去劫杀对方的侦骑、探子、传令,以此来封锁对方所知的情报。李晟麾下能征惯战之将不下数百,其中能将这一点做得最好的也就是赵云一人了。”曹仁可以不理会夏侯惏脸上的狐疑,但对于偏殿里的大多数人的不解和曹睿本人的糊涂却不能视而不见,在他看到自家的皇帝陛下和自己的同僚们都因为夏侯惏那狂徒的一语而露出不明之颜后,便开口笑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于他们。
“也就是说在整个并州都成为李晟之目标的情况下。赵云派了为数众多的侦骑去劫杀我们的探子,尽可能的延缓我方战报的传递……是么?”曹睿闻言瞪大了眼睛,“这确实是狠辣的一招,只是这一招下来有什么好处么?他们如果真的装备了火炮的话,无论我们是否知道这战报都是无用的啊。难道说……郝昭真的是在和他们勾结么?”突然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事情,而前头又被自己臣子的言语给种下了一番心思,即使再怎么相信郝昭,曹睿也不禁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他终究还是曹操的孙子,身上流淌着的到底还是那多疑的血脉。
“不……!”大将军军师杜袭在此刻站了出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正是因为对方如此做才更不可能真有郝昭与对方相和的事情。何解?盖因为这件事情太容易被人侦知的。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很好理解。陛下须晓得这世上还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说法。若,谍报在流言之前送到陛下的面前,只怕陛下会先相信郝昭都督的说辞。可如果像现在这样谍报是在流言之后到达的,我可以这么说陛下此刻的反应都算是轻了的。就一般而言,陛下该是迅速的传令侦骑把郝昭缉拿下狱才是。谁让他是我们这儿第一个损兵失地的人呢。”
“这么说也是。不过,我总以为眼下在自乱阵脚已是无用的事情,与其在危急之时追究那本不该算在他身上的错误,倒不如在眼下去研究对付赵云的方法呢。赵云如今已经拿下了半个并州,其兵锋并没有任何的滞钝,天晓得这赵云还对打到什么时候去呢。”曹睿皱了皱眉头挥挥手说道。他不是不想处置战败的郝昭,可是他却明白眼下有比处置郝昭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如果郝昭所言是真的话,李晟军真的装备陆战用的火炮的话,那让已经有了和火炮对战经验的好在待在前线,用他的经验去指导那些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却是比处置他要好上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