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明!敌众不多,还不拒之扬我军威!”韩遂纵声高呼打消了阎行的退意。“我令你全力奋战!”
阎行和马超比不了,马超不管犯了多大错,马腾至少不会杀了他,但阎行就不一样了…阎行硬着头皮狠狠地攥紧点钢蛇矛,隐晦地瞟了眼将旗下的韩遂,目光尽是阴冷,有心退去,但韩遂既然下令阎行只能照办,纵马挺矛,胯下也是匹宝马,撒开四蹄,霎时间飞沙走石,韩遂连人带马像古斯塔夫巨炮般骤然而出!“杀!”
强烈的后坐力将地面印出深深的蹄印,张辽也是马术熟练,握紧钩镰刀怒吼一声,仅仅三十米的助力跑就连人带马不甘示弱地骤然冲出,“阎行小儿受死!”
两马错身而过之时张辽和阎行就已过了十余招!但见矛刀并举,发出剧烈摩擦,兵乓地你来我往,慷锵地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落地之时,阎行不着痕迹地松了松手,虎口微微渗出血迹,张辽不屑地瞥了眼阎行,冷笑着继续向阎行冲去,“小儿,纳命来——!”
阎行挂好蛇矛,取出宝雕弓拉弓撘箭一气呵成,羽箭骤然袭去,张辽侧头一躲避过了羽箭,反手掷去一枚流星锤!阎行亦是侧身躲过,此时张辽已逼近阎行,阎行一咬牙,只得提起点钢蛇矛继续和张辽战作一处!
战马驰骋沙场,两将奋力争雄,蛇矛凛凛咄人罡风烈烈,挂起阵阵厉芒,钩镰刀暗藏玄机羚羊挂角,出手角度刁钻难防,两将交战处掀起一阵灰尘,灰尘中不断激射出一道道骇人的刀芒!
一明一暗两道紫色交缠环绕不休,隐隐间透着丝丝鎏金,强烈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和两人的嘶吼声无一不在彰显这场厮杀的激烈,两军将士不明就里,纷纷擂鼓助威,大声喝彩不断。
灰尘中阎行怒挺蛇矛直奔张辽而去,张辽钩镰刀勾住蛇矛前端,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角力!
突然,灰尘消逝,战况立分,高下立判,张绣大声叫好,马腾军各个大惊失色。但见一道残影直升上空,又是一道黑影笔直射出灰尘外,狠狠地砸在地上!那残影在半空一个转折落在沙场上,赫然是一柄银湛湛地点钢蛇矛,不消说,黑影正是阎行!阎行口吐鲜血,不甘置信地看着策马而来地张辽,目光中尽是绝望,“不!不要!”
原来就在刚才,张辽陡然迸发出远超一流武将的力气将蛇矛挑飞,一刀劈向阎行,也幸亏阎行手疾眼快用拳头打偏钩镰刀,这才没有身首异处,张辽气急一脚将阎行踹飞,这才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不行!”马超见状气得咬碎钢牙,马腾一个没看住,身后幼子马超一勒缰绳,目光冷戾,强健的右手瞬间提起立在地面上的錾金虎头枪,马超胯下马纵观整个西凉也是屈指可数的宝马,通体漆黑如墨,鬃毛高高立起,脖颈处的毛发看起来诡异得就像异兽鳞片般,黑马感受到小主人的怒意扬蹄而出,马腾见状大叫道,“吾儿不可去!”
嗖——!短短十米的助跑后黑马犹如高射炮般笔直冲入云霄,又矫捷如狸猫般悄无声息的落地!千钧一发之际,马超赫然赶到,錾金虎头枪架在钩镰刀上,硬生生止住了钩镰刀的下滑!
“这是战场,小孩家家的出来作甚!还不回去!”张辽疑惑地看向马超,但见眼前少年金甲金枪,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一身金甲显得英俊飘逸,背后用锦布缠着十数根长枪,一身锦袍无风自扬,看起来让人顿生好感,不禁出言道,“念你年少无知,此时退去当保无夷,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尽管无情,我接着便是…”马超一双星眸扫了眼张辽,语气中充满了骄傲、冷戾,他又瞥了眼喘着粗气的阎行,“这个人,只能我来杀,你敢动他分毫,先过我马超这一关!”
“孟起小心,此人之武不在我之下,万万不可大意…”马超的幼小背影此时在阎行眼中说不出的伟岸,阎行强行掩住心中的感激之意,唤来战马翻身上马奔回自家军阵,嘴里低声道,“欠你一条命…”
张辽见阎行如此说辞后马超仍然不动分毫,不禁心生喜爱,扬起钩镰刀大喝道,“小娃娃倒是好胆气,某家敬佩,既如此,某家雁门张辽,现为骠骑大将军账下折冲将军!来将可通姓名!”
敌将通名不仅仅是因为张辽不认识马超,在战场上来说,这是一种尊重对方的礼仪,就像长坂坡前的赵子龙,曹操曾派人去令其通报姓名,这也是认同了敌将的一种表现。
“西凉马超——!”马超圆睁虎眸,胯下黑马人立而起,马超高高举起掌中錾金虎头枪。
难以想象稚嫩的马超竟有如此浑厚嘹亮的嗓门,一时间声震四野,整个徐荣军都能听见马超的名号,马腾军的羌胡举起手中兵刃高声应和道,“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
张绣见羌胡口呼神威天将军,如何还不知眼前的这个少年?分明就是近些年趁自己不在西凉之地占据自家名头的新一任羌胡霸主,这倒罢了,张绣还曾听闻探子说这个神威天将军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一度贬低他!此时认出马超,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绣挺着一杆亮银枪策马而出,抢在张辽前面,转身低声道,“这人请交给绣来处理,兄长且先少歇,随后还有一场厮杀呢。”
张辽想了想,张绣之言不无道理,于是点点头,按马退回军阵之中,马超见张辽离开,顿时不悦地颦眉道,“张辽!你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