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的攻势疾如劲风扫落叶,但见马超倏忽间出现在皇甫嵩不远处,人未至狂暴的气劲就从錾金虎头枪上疯狂宣泄而出,淡紫色的爆气宛如实质自金枪上脱体而出,犹如狂风骤雨般降临,强烈密集的气劲将皇甫嵩面前的地面击打的千疮百孔,战马恐惧地扬蹄嘶鸣。
吕布完全没想到马超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吕布无奈地拍了拍赤兔马的硕大马头,赤兔马顿时扬起四蹄朝皇甫嵩疾驰而去,就在皇甫嵩绝望的目光中,吕布后发先至的出现在皇甫嵩面前,大手一揽将皇甫嵩拉到半空,与此同时马超的錾金虎头枪呼啸而至。
狂烈的金枪犹如金蛇乱舞般刺出令人惊艳的一枪,錾金虎头枪尚且扎进皇甫嵩胯下战马的马首,整头战马已经被马超狂烈的枪劲自内而外震死,从硕大的马鼻喷涌而出淋漓的鲜血,典型地死不瞑目令死里逃生地皇甫嵩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地看着一招未中恼怒的马超,四目相对皇甫嵩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够了,住手吧…不管怎样你现在是我的部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见马超虎着脸一脚将战马尸体踹飞,杀气腾腾地朝皇甫嵩而来,吕布皱眉低声喝道,所幸马超还算给面子地收了手,悻悻然收起金枪唤来沥血黑麒麟。
“皇甫兄,没事了。”吕布微笑着将皇甫嵩安然无恙地放了下来,抬起眼睑看了看皇甫嵩身后虎视眈眈的众多禁卫,朝皇甫嵩低语道,“难道你真打算领着你的兄弟和我作对?或者说你要帮助黄巾贼为虎作伥?不如这样,你诈败吧,输给我合情合理。”
“诈败倒是没问题,但之后我该如何向雷公交代啊…”皇甫嵩对于突然变蛮横地雷公也是头疼不已,他可不相信雷公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就在此时,皇甫嵩战阵后方扬起一片灰尘,嘈杂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皇甫嵩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这是雷公的部众,情势险峻皇甫嵩内心经过一阵剧烈挣扎,猛然咬牙道,“妈的!既然温候已至,何惧他雷公!若温候不嫌,老将愿为前部先锋!”
吕布却突然沉默不语,早在出征前一夜,贾诩就出乎吕布意料的出现在他府中,贾诩什么都没说,只是交给了吕布两个锦囊,只言若按锦囊行事攻破洛阳不费吹灰之力。不仅如此,贾诩还淡淡地看了眼吕布,留下一句,《主公若是想偷看,尽管看就是,只是看完后心里舒不舒服就与贾某无关了。》
吕布当时心里只有呵呵二字,或者说是一万头***在心头草原奔腾而过,锦囊是什么?就是这群谋士故弄玄虚,证明自己拥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超高智商罢了,用四个字足以形容,故弄玄虚!没有任何悬念,吕布趁贾诩刚刚离开就打开了两个锦囊偷看,第一个锦囊写着:《主公兵至洛阳,只需打一场胜仗,黄巾必肝胆欲裂,洛阳黄巾无所依仗,城中禁军自会使用,而洛阳内只有一个宿将,那就是皇甫嵩,皇甫嵩为人备受将士喜爱,此人若为前部先锋,必不肯与主公交战,恰恰相反,皇甫嵩必投主公,主公只需谨记,务必接受投降…雷公如受惊之鸟声厉内荏,自会对皇甫嵩加以防备,必不会放过皇甫嵩,则城内,城外大汉军心,尽归主公。》
第二个锦囊相比于第一个锦囊更加简洁明了,上面只写了短短一句话:《城中必有内应。》
吕布就算再傻,也能读懂第二个锦囊的含义,认真看了眼皇甫嵩,又看了眼雄壮巍峨的洛阳城墙。经历了这五六年的时光,熟读兵书的吕布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任性用事,身为一军统帅的他要为手下将士负责,如果死一人能活百人,乃至千人,就算违心,吕布还是面色如常的笑道,“有劳皇甫将军。”
皇甫嵩轰然应诺,自家战阵中,皇甫嵩之子皇甫坚寿牵着一匹战马而出,皇甫嵩给了儿子一个坚定的眼神,翻身上马,提起青铜长戈,中气十足的朝自家部众喊道,“后队变前队,目标雷公军,冲锋!”
对于将军的号令,上万禁军毫无折扣的实施,齐刷刷地调转阵型,皇甫嵩领着皇甫坚寿穿过战阵前往后方。马超撇了撇嘴,不甘地说道,“好运的老头,竟然从小爷手里捡回一条命。”
“闭嘴。”吕布心情不佳,皱眉呵斥了马超一句,转头将阎行臧霸叫来,低声吩咐道,“宣高,命令全军将士,列阵以待,阎行,我命你领一支轻骑绕路到前方,找准时机突袭黄巾后军。”
说罢吕布领着马超走过了由皇甫嵩部众让出的一条路来到后军,皇甫嵩正面对着顶盔掼甲的雷公,雷公长相很普通,与其说是黄巾渠帅,更像是一个农民,就算是披上一身战甲也没武将的模样,但狰狞的黑脸却表现了此人不是易于之辈,显然是手上有人命的悍徒,他提着一杆长刀和皇甫嵩战作一处,一边破口大骂。“皇甫义真!我敬你是条汉子才交你这个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不守信用的人!我呸!凭你也配当得起名将这两个字!”
“配不配当不是你说的算!无论私交多好,你是叛军的事永远无法摆脱!往日是我斗不过你,今日有温候助阵,势必要将你逐出洛阳!帝都,不是给你耀武扬威的地方!”皇甫嵩抖擞精神,将宝刀不老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即便刚刚与马超这等为数不多的猛将交过手,依旧凭借着内心的毅力与雷公缠斗不休。
按照常理来说,斗将通常都是一对一单挑,极少有群殴的事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