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余地家宅已经九原战乱之事被黑熊精锐烧的一无所有,吕余更是身无分文,所以举家搬移晋阳也没有难度,只需带着魏氏就完毕。于是,带十日之后曹性归还钱粮之后,吕余就率领并州狼骑和陷阵营返回晋阳。
晋阳城门外,密密麻麻地晋阳城百姓在等待着吕余的得胜之师。远远地,就看到一阵遮天地灰尘,马蹄声渐近,吕余全身披挂骑着一个高头大马上缓缓出现,身后高顺张辽等将领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并州狼骑,并州狼骑精神抖擞,全副武装,紧随着吕余,最后面,就是八百陷阵营以及民兵辎重车。
丁原以及一干文武站在最前面注视着吕余的得胜之师归来,各个面有喜色。百姓欢呼声不绝于耳,吕余很快就来到丁原面前,连战马都没下,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丁原。
“吕布,还不速速下马!”丁原右手边一个身穿蓝色文士袍的中年男子见状立刻戟指指着吕余,大声叱喝。吕余眼睛微眯,杀机暗现。
丁原也是眉毛一皱,不过念在吕余携大胜之喜,所以才强忍着没有发作,拦住了中年男子高高举起的手
“主公,下马吧,这可是您的义父啊。”唯有魏续跟随吕布最久,关系也是亲近,仗着胆子在后面悄悄说道。
“恩。”吕余从鼻孔里回答了魏续,终于翻身下马,不情不愿地拱手向丁原行礼说道,“参见义父。”
“哈哈,我儿果然武勇,竟然能将强敌匈奴剿灭,哈哈哈。可喜可贺!”丁原忽然大笑,身旁的文武官员也附和着发出喜悦的笑声,丁原指着之前叱喝吕余地中年男人说道,“此乃太原郡郡丞钟文。”
“此乃兵曹从事王然。”
“此乃……”
丁原指着身边的文武挨个向吕余介绍,吕余不耐烦地应付着,直到介绍到李荣的时候,吕余忽然目露杀机,指着李荣忽然大声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薄曹从事?”
“恩,正是李某。”李荣一脸茫然地回答道。
嗡~!
曹性手里捧着的方天画戟发出一声声剧烈地嘶鸣声,吕余大手一张,画戟划过一道红芒飞到吕余的手中,散发着妖艳红芒的戟刃指着李荣的喉咙,“本大爷听说,并州军每次战胜之后的军资战利品要孝敬你?”
“可惜,本大爷已经把那些钱财归还百姓,你看本大爷的方天画戟如何?不如,本大爷就送给你!”画戟在吕余地手中慢慢地往前推进,李荣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却丝毫不敢乱动,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丁原。
“哦?竟有此事?”丁原面色一缓,原本为吕余的无礼而有些愤然地情绪忽然释然,李荣贪污一事他早就有所耳闻,但是却无证据。更何况今日吕余在大庭广众,无数晋阳百姓面前说出此事,那么丁原就必须给出他的态度。“我儿可有证据?若有证据,就交于为父,为父定会为你做主。”
李毅看到这个情况也是瞬间懵住,万万没想到,这个吕布,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这种潜规则在官场早已见怪不怪,但是一旦揭穿,还是在这种百姓汇聚之地揭穿,那么情况就异常严峻了。
这个李荣,李毅也不敢去保了。
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扫向武官之中为首的一个身高七尺,面容阴冷的武将。这个武将,姓向,名戎,字德武。官居骁骑校尉。高顺和八百陷阵营之所以会被李毅判为逃兵,全是此人之意,原来那一年,向戎向高顺讨教陷阵营的军阵,而高顺当时却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向戎,于是向戎怀恨在心。
之后,在抵御军臣部落进攻时,向戎主张防守城池敌众势大避其锋芒,高顺却激烈驳斥向戎,两人大吵一架,高顺于是率领陷阵营出击,大破军臣部落立下巨大战功。
向戎更加嫉恨交加,暗中花重资勾结李毅,于是,在一次征战之前,向戎假装向高顺道歉,宴请陷阵营吃饭,在饭中下了令人昏睡地药品,将高顺以及陷阵营士卒挪到军营外很远地小树林之中。
当高顺醒来,就面对着李毅和所属从事一脸郑重的宣布高顺和陷阵营临战之际却逃离军营,按逃兵处理,判以逃兵死刑。
这就是高顺和陷阵营为何沦为死囚的内幕,这事,只有李毅李荣和向戎知道,其余人丝毫不知情。就这样,在并州军如日中天的陷阵营宣判死刑,但是高顺拒不承认逃兵一事,所以没有录口供,最终,判以死囚,终身囚禁。
言归正传,当围观的晋阳城百姓看到吕余画戟指着李荣,并且说出那段话的时候,百姓们原本高昂激烈地欢呼声就逐渐消失,一双双眼睛都盯向李荣和吕余。
这个近几年来连续创造出两次大胜战绩地勇猛之士,男人们纷纷用惊羡地目光看着威风凛凛地吕余,围观地女人们则是眼神充满爱慕地盯着吕余看。
“宋宪,拿证据。”吕余听到丁原的话,淡淡的回首对旁边一副不情愿模样地宋宪说道,“把你和李毅交往的书信拿出来。”
丁原身后的几个文官闻言纷纷眯着眼睛看着宋宪,而宋宪感受到这些目光变得更加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将怀中早已准备地书信交出来。
“完了……”当丁原拆开书信挨个观看之时,准确地说是当宋宪掏出书信的那一瞬间,李荣的脑袋就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眼神绝望,这些书信,就是宋宪以往进献的礼单和李荣索要钱财的书信。
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迅速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