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吕余懒散地坐在主座上,脑海中不由想起交代何进的每一刻,这个勉强算是自己第一个徒弟的人,似乎…快死了吧。
“报告主公。”一个狼骑营士兵进入大帐内恭谨的说道,“丁原大人已经走了,另外,高顺大人已经率领八百陷阵营跟随丁原大人一起离开了。”
“嗯,去通知成廉宋宪侯成魏续,率领并州营出发,准备维持洛阳秩序,不要让这次动乱殃及无辜。”吕余挥挥手,士兵知趣地离开大帐。拖病不出,是刘贤给出的建议,但是事实上,这也只是个托词而已。至于,八百陷阵营离开,当然是为了保护丁原。
望着空荡荡的大帐,吕余深吸一口气,唉,乱世啊,终于要来了…本大爷等这一天,等了两年!是时候找点乐子了…!
另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将画戟挽在手中,吕余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认真地擦拭,‘忍耐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放心,很快,本大爷就会让你,绽放出让这个天下都难忘的光辉!’
画戟嗡嗡地颤鸣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渐暗。终于,大帐外传来一道高顺沉稳地声音,“主公,我回来了,丁原大人无碍,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还有,大将军何进……死了。袁绍暂领何进地势力,对十常侍进行追杀,十常侍带着少帝和陈留王已出洛阳。洛阳大乱,幸得主公早有预备,洛阳百姓没有太大损失。”
“哦?”尽管早有预料,但吕余还是眉头一皱说道,“何进是怎么死的?”
“皇宫禁军兵权竟然全在十常侍掌握之中,张让带兵胁迫何皇后诈大将军进宫,然后…大将军就被一个叫王越的人一剑秒杀…!”
“哦,本大爷知道了。还有,监视董卓的探马的最新探报…?”吕余掀开帐门,迈着大步走出,迅戟九重天牢牢握在大手中,虎眸寒光凛冽。
“回主公,董卓所属部众离洛阳还有十里路程。”高顺张辽就在帐门左右,帐门外全副武装地八百陷阵,一万狼骑营正在等待着吕余的号令。
“出发吧,迎少帝。”
……
张让等人在袁绍率军追击下,已经仅剩张让和郭胜二人带着,哦不,应该用胁迫来形容比较恰当,两把匕首在汉少帝和陈留王刘协的脖颈附近来回晃荡着。
四人一路狂奔,足足望着城东跑了千米,身后是足有五百人的骑兵部众在后迟迟赶来,吓得张让和郭胜连忙躲在路边高耸地草丛当中。
马蹄声不断远去,四人过了十分钟才从草丛中走出,张让拍着胸脯惊魂未定,一夜之间,势力土崩瓦解,在何进的兵势下不堪一击…!就连苦苦招揽的帝师王越都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就在张让胡思乱想之际,一阵密集地马蹄声不断响起,张让抬头一看,人山人海的黑甲部众从四面八方出现,一道红影从张让身边骤然掠过,狂暴的疾风将四人险些掀了个大跟头。
越来越多的黑甲士兵将这道红影团团困住,紧接着,一道充满暴戾的咆哮传彻四方,震得本就吓得大汗淋漓的汉少帝更是闭上了眼睛,旁边的陈留王却饶有兴致的仔细去看。
一个个黑甲部众四散而飞,一个黑甲士兵跌落在张让面前,张让一看,这个黑甲士兵穿着制造精良地战甲,胸口却深深地陷下去一个马蹄印!
这时,一直注视着这道红影的陈留王,终于等到了这道红影停住身形,不禁被深深震撼到。
那是…何等威风八面的,战马?通体赤红如碳,一根杂毛都找不到,马身硕长,四肢肌肉发达却又展现出协调完美的流线感。
马头傲然四顾,猩红的兽眸闪烁着毁灭一切的暴虐,交错的…犬牙正流淌着淋漓的鲜血,犬牙上还沾着零散的肉块,马蹄正踩在一具具尸体上。
这…他。妈的还是马啦?
陈留王和张让看得头皮发麻,郭胜和汉少帝早已颤颤发抖不敢抬头。赤红野马周围的黑甲士兵纷纷吓得倒退好几步,不过却坚持着包围着赤红野马。
这时,一道浑厚地声音从人群里响起,“哎呀呀,好人当不得呀,赤兔啊赤兔,好吃好喝,某家又不骑你,还像祖宗一样供着你,就算是那几匹不入流的下等战马某家都是好心照料,这样的日子不好么,可是你现在抽什么风?自从那几匹垃圾战马死后你就一直不安分,这些赶路的日子,你自己算算,杀了某家多少甲兵了?”
人群分列,一个腰宽十围的肥胖中年人慢步走出,旁边是一个中年文士和一个黑甲武将,身后,是一列武将整齐的追随着肥胖中年人的脚步。
肥胖中年人正是千里迢迢赶来地董卓,离洛阳城越近,赤兔就越躁动,直到刚才,赤兔暴走伤人无数,董卓只得挥军急行,直到现在,才勉强赶上赤兔马,这还是赤兔马…饿了。
赤兔马地食物大致分为精品草料,或者,是肉。
董卓看了眼正在吃自己手下尸体的赤兔就气不打一出来,无意中,董卓余光瞥到身穿黄袍地汉少帝,不由大嘴一咧,“下官,前将军,台乡侯,董卓。见过陛下,甲胄在身不得全礼,请陛下恕罪。”
“哟,这就是为祸朝廷的十常侍吧,怎落得如此田地?怎么,这是被大将军收拾啦?”
张让一看到董卓,本来一脸喜色,但是听到董卓地奚落顿时暴跳如雷,指着董卓就破口大骂,“董仲颖!你忘了当年是谁向咱家买官?今日竟敢奚落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