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君夜尘走后,虽说得空了便来看她,离雪十分当回事的将这句话视为了十分重要的东西,盼着皇上再能来锦云宫走动走动,只可惜,那不过是一句诓人的谎话,至少顔溪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君夜尘那几日后便再未出现过,为此离雪和小程子二人还在她面前唉声叹气了好一把,相反的,顔溪暗自松了好大一口气。
琼脂雪露膏确实还要有效许多,连用了一日便不再有疼痛感,连续外敷了两日后,红肿几乎消失殆尽,离雪擦拭着原本还有些惨状的伤口,喜不自禁:“娘娘,皇上送来的药膏真是好东西,娘娘身上的伤口眼见着就没影了,而且一点疤痕都没有,就像从未伤过似的。”
从未伤过?感情这几日趴着的苦这丫头完全给忘记了。
离月虽说弱不禁风的,但也恢复了如初的模样,好在这次事件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心理阴影,照旧聒噪活跃,相比之前,这三个伺候她是越发的尽心尽力了,顔溪寻了这么个好理由,连前日太后召见询问皇上生辰之事都避免了,合情合理,谁也说不了闲话,顔溪乐得十分悠闲自在了好几天。
这日,顔溪一如既往的将自己扔在垫着软褥的躺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离月匆匆而来,催促道:“娘娘,快别睡着了,今晚就是皇上的生辰,所有的人都需得参加的,娘娘快些准备着。”
若是不提醒,她还真是忘了今日便是那位的生辰,那日离雪说这锦云宫都快被她过得像冷宫了,也是不无道理的,简直就是离群索居,无人问津啊。
听离月他们不知道又从哪里听来得闲话,说是太后甚是满意尚兰柔的法子,大大的褒奖了一番,说是她不仅长得一副倾城之貌,还有着聪慧过人的头脑。顔溪当然不信那些主张是尚兰柔自个儿拿出来的,就凭她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实在不像脑中装满了才华之人。
红灯高挂映红了半边天,丝竹管乐阵阵悦耳,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为了体现此次生辰的隆重和与民同乐,各大臣可携带家眷入宫一同庆祝,说是说家眷,但最后带来的都是各家的公子小姐,要不是见一见世面,便是盼望着自家的千金能够一不小心落了皇上的眼,从今儿以后便也是跟皇族密切相关之人了。
各宫各位,按照早已排好的位置相继的落了座,皇上太后位于上首,留出中间一个大型的表演场地,其余的排排而座,除了后宫那几位皇上的红粉,顔溪并不再认得其他人。目扫间,忽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因今日着装不同,顔溪仔细的辨了辨,方认出对方就是那日见到的宣德王爷君修凌,对方也正好将视线落在了她这边,虽不苟言笑,却礼节性的冲她点了点头。
顔溪想起上次扮作宫女欺骗他一事,今日如此撞着,便将她的身份毫无疑问的暴露了,顔溪觉着惭愧了些,但见君修凌并未因上次欺骗他而有任何恼怒之情,反而谦谦君子模样,顔溪很是感激的冲他一笑,便将目光收回,安安分分的坐着。
难得见着这么声势浩大繁花似锦的场面,顔溪想着反正也无人会关注了他们,便将离月他们三人都带了出来,跟着她整日在宫中待着,也着实闷坏了他们,三人哪见过如此大得阵势,眼珠子到处滴溜溜的转着,顔溪看他们实在好奇不已,便让他们可四处去看看,但再三嘱咐不可走远,看看便要回来。
三人像放飞的小鸟儿般,欢呼雀跃,却不敢表现得明显,按耐住心中的雀跃小跑着走开了。
君夜尘远远的坐着,好看的眉眼在众人身上扫视着,并未停留在某处,又是初见时那般似有似无的慵懒之态,只是多了灿烂星辰般的笑容,顔溪第一次有闲心将他好好的望了一望,眉眼间跟君修凌有一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君修凌是属于那种沉稳,不苟言笑的男子,而他不然,他看起来好似放荡不羁,仿佛对世间之事都不放在心上那般无所谓,两人性格有着南辕北辙的差别,真让人怀疑是否是一母同胞之生。
君夜尘确有他骄傲的资本,在众多男子当中,不论长相还是权势上,都是万众之一的男子,也就难怪了,后宫的红粉们花枝招展也就罢了,无非就是想博得今日的花好月圆之夜,那些千金小姐们也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盈盈秋水,翘首顾盼,真是苦煞了一片美人心。
音乐骤停,改一轻缓的古筝之音,顔溪好奇的望过去,只见着一群身穿白色长裙的舞姬,簇拥着一个含苞待放的荷花而上,荷花立与雕龙檀木之上,周身金光闪闪,弦音突然急转向上,在一抹抹烟雾缭绕之中,荷花瞬间打开,一杨柳细腰,婀娜多姿的女子以轻纱遮面,一身艳红绸裙裹身,随着音乐的旋律,甩动着长长的红色长绸,舞姿卓越,柔中带刚,时而气势磅礴,时而娇艳妩媚,无不叫观赏之人拍手叫好。
顔溪心中一怔,此情此舞,如果她记得无错的话,应是她那日落笔之作,世上难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有谁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吗?可这舞,是她将飞天舞跟水袖舞结合而成,虽她不会舞蹈,但其中的大概构思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当日详详细细的一并记录了下来。
真是巧合吗?
音乐结束,舞姬跪地,荷花上的人莲步轻移至君夜尘位下,福了福身子,声音妩媚:“臣妾恭祝皇上,愿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为了能在皇上生辰之日献上此舞,特不眠不休的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