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尘倏地变了脸色,大步的踏入了顔溪平日住着的内室中,赏赐的衣服首饰都还在,一切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放在原处,床铺上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未曾用过,桌上的针线篮里放着一只未做好的小小的婴儿鞋,鞋子下面似乎压了什么东西,君夜尘伸手取过,是一封信和一块墨玉。
那块玉非冥他们怎会不认得,当时师兄将她送给溪妃娘娘时,他们还百般不愿意......
折了好几道的信被摊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几行字,一看就是出自某人的手。
君夜尘,我走了,别怪我不辞而别,因为辞别了我就走不掉了,也别怪我带走了你的骨肉,因为那也是我的骨肉,所以我必须带走,另外,帮我跟沧枫说声对不起,离雪我也带走了,因为我无法肯定他们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另外,你别找我,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回来了,也别冲动,要是被老百姓知道皇帝将自己的妃子又弄丢了一个,会让人笑话的,所以,安安静静的过去就好了,最后,送上一句最俗的话,祝你幸福,也祝咱们夜澜国繁荣昌盛。
顔溪留笔
一声低吼,将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又一拳击在桌子上,又一个可怜的无辜的受害者应声碎裂,额上的青筋爆出,嗜血的双眸红得吓人,非冥上前将地上的信捡起,再摊开,随后便不可置信的张着嘴巴久久无法合上。
原以为溪妃平日里只是小打小闹寻个开心,不曾想,不曾想,她竟然逃出宫了,老天!
沧枫侧在旁边看完了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后,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溪妃娘娘,你为什么将我未来的媳妇儿也拐跑了啊!啊!!!!!!
两人心里的悱恻,都抵不过另一男子的暴怒,几乎已到了暴走崩溃的边缘!
想跑,不想回来了?做梦!
你将朕的宫中搞得鸡犬不宁,你将朕的妃子放出了宫,你还将朕的心......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非冥!”半晌,暴走的男人转了回来:“传令下去,让魅影阁的人全体出动,就算挖地三尺,也给朕将人找出来!”
“是!”非冥领命,魅影阁一丝的动静也没有,想来只是魑魂一个人在里面起了作用,若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消失不见了呢。
非冥正要离去,又听得君夜尘冷冷的吩咐:“毫发无损的给朕带回来!立刻!马上!”
非冥脚底抹油的跑了个干净,沧枫在一旁苦笑了半天,喃喃了一句:“闹吧,闹吧,这下人没了罢?”
一本厚实的书砸向了他,沧枫眼疾手快的接过,懊恼自己失言了,但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也跑了个没踪影,又是气又是怪的,一时间也没将对方的愤怒放在心上,一个转身,边走边道:“我去别处找找去,说不定跟我们开玩笑,藏在了哪个地方呢。”
待沧枫走后,神经紧绷的男人突然一个松懈,将自己扔在了雕花实木椅上,恨恨的闭上了双眼......
终归是走了,原来她平日里说的不是玩笑话......
可笑!他堂堂一个帝王,竟然三番五次的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可笑!他弹指横行天下的的君王,竟然因为一个女人三番五次的失了分寸......
可恶!朕给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何还要逃离!
简直是可恶!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龙床都不能如愿,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要拒他以千里之外,到底哪一天,不能满足于她!
不!她是他的女人,她是夜澜国皇帝的妃子,逃不掉的,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注定是逃不掉的!
若是让他逮到,他一定!一定......到底......去了哪里!
......
一大早,顔溪他们就被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给诱惑醒了,难得一夜无梦的好眠,浑身都轻松愉快得不得了,肚中的馋虫顿时泛滥,只听得章嫂笑嘻嘻道:“夫人,快些起来吧,我给你们做了热腾腾的馒头,香着呢。”
顔溪他们赶紧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坐到了餐桌上,一大盘子的白面馒头,闻起来就很香,一口咬下去,虽没有宫里复杂的配料,但原汁原味的也很入口,配上浓浓的白粥,还是让人很有胃口的。
顔溪将随身带的哨子放在了嘴里吹了一声,外面便落下了一个人,顔溪挥舞着手喜滋滋的对着魑魂就是一阵吆喝:“进来,快进来啊。”
魑魂顿时黑线而下,看着阁主的样子,怎么越看越像个老鸨似的,想归想,还是乖乖的走过去,跟他们一同坐下。
小程子好奇的脸立刻伸了过来,道:“你总是带着面具,那怎么吃饭呢,要不然拿下来吧。”
“对啊对啊,拿下来吧。”离雪跟着附和。
“不行!”顔溪将手里的馒头放下,大声的喊了一声,将身边的章嫂都吓了一跳,奇怪道:“若是不拿下来,总归是不方便吃饭的啊。”
顔溪想想也对,可她有私心,她不愿意让人看到魑魂的模样,一是出于对他的保护,另外嘛,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嘛。
魑魂突然道:“你们先吃,我带走两个就行。”
“不行!”顔溪又是反对。
离雪道;“娘......夫人您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嘛!”
章嫂笑着看着众人说笑,插了一句道:“你们先吃着,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顔溪突然想到了什么,向离雪伸了伸手,离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