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黎轩走后,顔溪突然摇摇晃晃的从塌上起来,轻飘飘的走到了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对着外面跪了一地的人道:“我要吃饭!”
众人一听,立刻开心不已,忙不迭是的跑去端饭菜去了。
为了让这位主子随时想起来吃饭的时候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厨房就没敢停下来过。
离雪蓦地抬起头来,眼睛明亮了许多,顔溪不好意思的冲她招招手,离雪乖乖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也没什么,进来跟我一道用膳罢。”
在身后奴人的羡慕的眼神中,离雪走了进去,跪了许久又饿了许久,早就没了多余的力气废话,等饭菜上来后,两人狼吞虎咽的消灭了个干净,顔溪一抹嘴上的油渍,顿时舒坦了许多。
虽不是在宫里,但这城中的伙食却一点也不差,而且好像都是她爱吃的东西,真不想这么快的就打自己的脸,但眼下有一件事,她必须去做。
去做之前,她单独见了魑魂......包括离雪都被关在了门外,没人知道魑魂和娘娘在里面说些什么,离雪只当是娘娘对这次魑魂的背叛而准备责罚了。
......
君夜尘正跟君修凌和非冥他们谈论着什么,突然听到侍卫来报,说溪妃娘娘求见,楞了一愣后,马上停止了交谈。
顔溪进来时,见到许久不曾见到的君修凌,微微的楞了楞之后,便开始行礼。
许久不见,她消瘦了这么多......
君修凌的双眸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便不着痕迹的转移开来,与君夜尘一视之后,淡淡的点了点头后便离开。
非冥和沧枫也识趣的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顺便将一众的侍卫和宫女叫走了。
偌大的厅内,瞬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路上想好的台词,突然见到之后,有些尴尬的同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朕以为你会绝食到底。”君夜尘驱步来到她的跟前,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
好吧,她就猜到了这厮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顔溪懒得搭理他的故意,直切主题道:“我想见见司徒飞羽。”
君夜尘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有些冷:“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想见他?”
“没你想的那些意思,你瞒了我们,但他终归是不知道的,所以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何止一命,加上之前的,她应该算是欠了他不少呢:“不管你要如何处置他,我只是想在他被处置之前见一见,就当是我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你明知......”后面的话卡在口中说出来有些费力,毕竟,他隐瞒实情在先。
“我明知道我没中毒?还是明知道他对我有非分之想?”顔溪替他说出了口:“那又如何?在我心里,司徒飞羽就是救过我命的人,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关系掺杂在里面。”
没来由的,因为她的这句话,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更鬼使神差的,因为她的这句话,她竟然就答应了。
所以顔溪很轻松的便见到了司徒飞羽,虽然那个人在囚牢外等着,但终归是见到了,好在他听了她的话,远远的在门外等着,并没有跟着进来,这让顔溪心下轻松了不少。
司马如峰也一同被关押了,但离死估计也不远了,他比司徒飞羽要可恨了多。
入到牢中,司徒飞羽单独的关押在了一间阴暗的囚牢内,顔溪缓缓的走进去,放眼眼前的场景,心下突然觉得,见了,还不如不见,眼前的人让她有些想哭。
那个笑若桃花,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好看的男子,竟沦为了如此的境地,身上的盔甲被砍破了多处,凝结着发了黑的血,脸上血迹到处都是,所以看不清真正的伤口到底在哪里,零散的头发遮挡了半边脸,看起来就像个濒临死亡的人。
可想而知,这样的惨状是经历过了怎样的厮杀,好在,君夜尘并未对他用刑,或许是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也不屑用刑罢。
想到死亡,顔溪便迅速的从怀中掏出那仅有的一颗续命丸,二话不说的塞到了他的嘴里。
司徒飞羽见到来人本已惊讶不已,眼下嘴中含香,顿时身体轻松了许多,不用想便知应该是昂贵的灵药,扯了扯干涩疼痛的嗓子,费力的往外蹦:“如此珍贵的东西,用在我身上岂不是可惜了些。”
顔溪心下一酸,轻斥道:“省些力气吧,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废话!”
司徒飞羽挪动了一下身子,顔溪瞧着,连忙扶着他在墙上靠住,司徒飞羽扯了一丝笑容出来:“本太子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良心发现的在本太子临死之前送上一程,还真让本太子给盼着了。”将难看的散发往耳后捋了捋:“只可惜本太子的这副尊荣实在难看了些,实在是给本太子丢脸。”
“你就别本太子本太子了,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罢。”这个死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拿腔。
司徒飞羽苦笑道:“接下来怎么办我还需要想吗,不就是个死吗,还能吓到我不成。”顿了顿,又道:“自那年我在夜澜国做了几年的质子,便知道这个君夜尘绝非一般的人物,决不能低估了他的能耐,呵呵,真想不到,最后我还是低估了。”
“对了,小不点儿。”司徒飞羽突然轻唤道,“本来答应娶你的,结果我食言了,后来答应带你去骑马的,看来我又得食言了,这辈子我算是兑现不了我的承诺了,等来世吧,若来世我们再相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