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羽根本不理睬,反而借着机会回了她一句:“小不点儿,别怕。”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心里泛酸得难受。
好你个君夜尘!
一次次的算计,圈套,玩上瘾了吧。
混蛋!王八蛋!
心下将他骂了个千百遍,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是好,突然又冲出两个人,一左一右的驾着顔溪就要离开。
顔溪被惊得蒙圈了......
难道她的名声好得已经有英雄好汉来主动劫囚了?
“跟我们走。”其中一个蒙面的人说道,顔溪惊得抬头望去,不是旁人,正是司马晴。
来不及问其中的原委,眼下还是溜之大吉了再说。
正要飞身离去,又扑上来一群黑衣人,顔溪险先要哭出来了,这丫的是将魅影阁的人全数出动了罢,这个排场着实大了些。
不经意的,瞥见一处月牙白的身影,身后跟着左右两个臂膀伸着脑袋望着,还有一个楚沫雨,跺着脚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师兄,你快让他们停手吧,再伤了嫂嫂了就不好了。”楚沫雨急得大叫。
君夜尘只是微微的皱了眉,没有做任何的指示,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身上的一块并不怎么值钱的翠玉。
楚沫雨无奈,使劲的杵了杵非冥,并用眼神暗示着沧枫,可两人都无动于衷的。
“好,你们不去,我去!”说完,楚沫雨提了剑便要冲出去。
非冥一把拉住了她:“别胡闹,没人会伤到娘娘的。”
最不舍伤的便是他。
可偏偏,眼下伤她最深的也便是他了。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因为司马如峰要处斩的消息,算好了司马晴就在这附近,放出风声去,算好了司徒飞羽会不甘心的前来营救,也算好了司马晴会还溪妃娘娘昔日的人情,自会前来。
一切的算计,都件件的成了现实。
不得不说,君夜尘的的确确是个料事如神,不容小觑的君王。
他不为君,还有谁能为?
司徒飞羽意识到了这一点,司马晴和洛煜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又能如何呢,眼下他们都成了阶下囚。
明知道这一切可能是陷阱,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踏进来了。
八年前的小不点儿,如今敌国的溪妃娘娘,可那又如何,她还是那个小不点儿。
司马晴拧着眉,百般不是滋味,她还是没救得了她,当初她不顾一切的放他们自由,鼓励着她去追求新的人生,可自己却受了无数的磨难,她该感激的,可是却在父亲司马如峰问斩的时候头脑发热,做了偷梁换柱的蠢事。
原以为父亲会改邪归正,他答应要改邪归正的,谁曾想,竟变本加厉了......
她该死,她所做的,对不起溪妹妹,更对不起这夜澜国的百姓,可是,连累了洛煜......
一众的看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气氛异常得可怕,突然出来一个英俊的男子,带着一群清场的侍卫,将人群驱离,然后将偌大的刑场围了个结实的大圈,大圈的前方,擒着三个刚刚被拿下的刺客。
君修凌笔直的站在原地,目光追随了刑场上一脸默然的女子之后,便随意的瞥向了旁处。
顔溪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大概就要一网打尽罢。
君夜尘啊君夜尘,你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到底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算计的呢。
旧账若重提,他们三人的结局会如何,她根本不敢去想。
不苟言笑的男人缓缓的踱步到三人的跟前,淡淡的眼光自他们的身上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洛煜的身上,伸手拉下他的面巾,露出一张俊脸,不卑不亢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你,叫洛煜?”君夜尘淡淡的问道。
洛煜蓦地抬头,与君临天下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后,道:“是。”
“倒是个人才,可惜了。”君夜尘淡淡道。
司马晴心下一惊,原本就明白终归是逃不了的劫难,但还是忍不住颤抖,她舍不得洛煜死啊,但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说好的,若是难逃一死,那便大义凛然的赴死,绝不苟且求活。
“你方才叫她小不点儿?”众人微微的偏了头,看向被皇帝问话的司徒飞羽。
司徒飞羽轻笑了一声,无所谓的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君夜尘不温不火的道:“朕只是想提醒你,她现在是朕的妃子,按理,你当喊她一声溪妃娘娘,做了那些年的质子,还是没长点规矩。”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顔溪听得都不是滋味,司徒飞羽竟然没生气,反而笑道:“就算她是你的妃子又如何,她还是我的小不点儿。”
赤裸裸的挑衅。
君夜尘神色微冷:“只可惜了禹西国的皇后娘娘,千辛万苦将你培养成材,却落得如此的下场,这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母后一直是她心里的伤,司徒飞羽双眸闪了闪,正要开口,一旁突然传来了一声呵斥,那是小不点儿的声音。
“君夜尘!你不要太过分了!”顔溪已完全听不下去了,打人不打脸,这丫的分明就是故意踩着别人的痛点玩儿!
君夜尘缓缓的转过身来:“过分又如何?”
顔溪被呛了个半死,却面不改色的走了过来,在他跟前站定后,道:“不管你想算哪笔账,都算在我的头上吧,用我的命抵他们的命,如何?”
“嫂嫂,你在胡说什么啊!”楚沫雨急得大叫。
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