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碎裂,瓷片刺入了李二的手掌,任李二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为何李承乾如此的决绝。现在李二一点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孩子看待。
“殿下要不要我等派人跟着?”
不多时,李二的侍卫走了过来,看着李二说道。
李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看着侍卫说道:“去,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我倒是要看看,我这当爹的是不是就这么不值钱!”
不多时,亲兵急色匆匆的走了回来,李二的看着侍卫问道:“人呢?”
那侍卫抬头看了一眼李二说道:“下人说殿下出门做了一架马车走了,我等追上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殿下的踪影,王忠也跟丢了。”
李二的脸色越发的铁青,朝着侍卫挥了挥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只是为他好。”
王子期悠然一笑,看着李二说道:“无须担心,那孩子会照顾好自己,到时候会有一个惊喜给你也说不定。”
相对于王子期的信任,李二突然觉得有些惭愧,自己是不是看得太紧了。
“惊喜么?不气死我就算是好的了!”
“你也很开心不是么?这样一个孩子,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李承乾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景色,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肿起老高,隐隐的有些青紫色,看来李二那一巴掌真是丝毫没有留手,打起来那是结结实实,两辈子第一次对长辈忤逆,不过没有办法,该做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做,等着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时候,估计就能明白了。
“还真是难办啊~有个有个这么精明的爹,怕是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唐朝的太子是一个危险的职业,李二给身后的人做了一个好榜样,让他们知道了原来皇位还可以这么得来,在这种情况下,李承乾需要做的,也只能是一步一步的降低李二的心里底线,或许自己以后做起事来也会事半功倍。
“公子,西市到了。”
李承乾给车把式扔了十文钱,看着西市高大门楼,西市有着长安城最大的牲口市场,上到波斯马,汗血马,下到鸡鸭哈巴狗,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这里有能买得到。
“老三,取牵几匹马,咱们会宅子一趟。”
看着前面穿着短衫的汉子,李承乾心里一阵温暖,这就是自己的底气,只要自己还活着,他们就会终生追随自己。
“这他娘谁干的,我去弄死他。”
“我爹打的,有能耐你就去你去吧。”
看着老三挪揄的脸色,李承乾白了老三一眼:“那就别墨迹,赶紧去牵马。”
老三名叫匡三,当年随着流民进了关中,妻子儿子全都死了,只剩下他自己苟延残喘,李承乾只用了三个馒头,他就跪在地上把命卖给了自己。
在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十几年的战乱让这整个中原十室九空,所以中原最不缺少的就是孤儿,隋末的时候,你会经常在路边看见一具具满身苍蝇的尸体,还有那些盯着尸体直咽唾沫的人,他们嘴唇已经苍白干裂,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吊在身子上,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怜悯,没有悲伤,只有满目的渴望,还有饥饿。
就算是七年之后,这样的情景依旧是没有半分,话说盛世太平,没有战争就算是盛世太平,没人会真的以为盛世太平就会饿不死人,这样的世道给了李承乾充分的条件发展自己的势力,一块窝头,一个糠饼,只要是给那些人一点希望他们会把命都卖给你,真的很不值钱。
后世的中东亦是如此,饥饿,战争,兵乱,充实着整个中东,哪里就像是几年前的中原大地一样,只要你有钱,你就有数不尽的兵员,所以李承乾前世在短短的五年时间内,成立了一个三百多人的佣兵团,对于这种事情,李承乾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云台山,一名天柱山,高四百丈,上方百里,故名云台,曾有诗云“阆中绝胜是云台”,云台山地形复杂,山中道观寺庙颇多,但是都在云台山的外围,云台山中心地带鲜有人至,云蒙山中间有一处平原,方圆三里大小,原来这是一个村落,小村不知道什么时候荒废的,李承乾命人修整之后,在原来的位置上起了一座寨子。
下午出城,到了寨子已经是后半夜了,山路难行,在路上就耽搁了不少时间,远远的就能看见寨子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并没有因为晚上萧条半分。
“首领!”
木质的寨门吱呀呀的打开,里面等着李承乾的管事朝着李承乾躬身一礼,进了寨子李承乾的嘴角微微一笑,对着管事说道。
“不必多礼了,去通知管事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说完不不在理会众人,在段志宏的带领下到了寨子中间的大厅里。
寨子是按着以往军营的配置做的,寨子里面非常干净,整个木寨后面有一条小河穿行而过,河边是马鹏,再往前是一个校场,校场再往前就是一件件排列整齐的宿舍,看着非常舒服。
到了大厅,一排排火把已经被点燃,虽然已是深夜时分,但是屋子里被火光照应的灯火通明,李承乾有些累了,就靠在最中央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下属,殷志宏(二首领)
武子楚(大管事)
梁怀德(一队队正)
郑智化(二队队正)
王冕(三队队正)
刘关(斥候队长)参见首领。”
李承乾朝着众人摆摆手说道:“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