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自然不会任李承乾宰割,正要抽出腰间的横刀大声呼喊,就觉得肋下轻轻刺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七岁小孩校尉愣似乎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好快的刀,快的几乎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就已经察觉到了肋下的刺痛。
“噗呲”李承乾的刀斜斜插进了那个校尉的胸口,刀锋半末,血液顺着血槽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溅了李承乾一脸,明黄色的袍子也被鲜血染上了一片鲜红,那校尉低头疑惑的看着斜插在胸口的横刀,还有伤口不断喷涌出来的鲜血,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脏被捅破了,只有那里有这么多的血,也只有那里的血才会这么鲜红。
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只发出了一阵阵呵喽声,大口大口的血液从嘴里喷出来,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胸口传来的麻酥酥的感觉。
蒙蒙细雨渐渐的落在了李承乾的脸上,不多时将脸上的血迹冲刷的一干二净,血液顺着李承乾的脚下渐渐的渗进干燥的土地里,看着躺在脚下的尸体,叹了口气说到:“说了不要乱来,不要乱来,为什么就不听呢。”
一句话说完,甩了一下横刀,看着剩余的几个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侍卫恨声骂到:“造反啊!没看过是不是!滚开!”
几个侍卫手里捏着横刀,有些畏惧的退后,眼神之中的震惊不见,剩余的只有恐惧,不过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几人相视一眼,瞬间抽刀朝着李承乾砍去。
李承乾看着几人抽刀,嘴角泛出一抹冷意,李承乾不想杀他们,但是这件事情不容许李承乾有任何的闪失,知觉耳边嗖的一声,一只红玲箭羽就已经钉在了那人的额头之上,箭头射断骨头的脆响声还有入肉的闷响夹杂在一起,让生命显得如此脆弱。
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李承乾并没有一丝丝同情,敌人的死亡就是自己的幸运,在他们选择拔刀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注定是自己的敌人,更何况,自己给过他们机会。
一个穿着铁皮罐子的大汉出现在李承乾的身后,朝着李承乾单膝跪地,而后闷声说到:“见过首领!“
声宛若洪钟,音若炸雷,即使相识这么久,他仍然不太适应二憨的大嗓门,整个长安城有这么大声音,但是有不守规矩的人只有二憨一个,李承乾转过身子食指轻触嘴唇,轻声对着二憨说道:“小点声~不笼~”
哗啦啦一阵盔甲响动,五百起兵齐齐跪倒在地,除了盔甲响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抬头朝着众人微微一笑说到:“但进我营,结为兄弟!“
众人单膝跪地,猛然点头,李承乾嘴角又是一钩,对着众人说道:“留下百人再此,谨守此门,只进不出!违令者斩!上马!”
众人其声应道:“谨遵令!”
皇城禁马,除了几个王爷与有功的将领,皇城里面任何人都不许骑马,更别说如此策马狂奔,想到这里,禁忌一般的快感从李承乾的心里悠然而生,这不亚于后世的人们在天安门广场开枪,也不亚于王中南海丢了一颗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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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子与齐王已经到了玄武门了。”
李靖朝着李二弓身一礼,李二抿了抿嘴唇,轻轻舒了一口气对着众人说到:“走吧。”
从来没有觉得那一刻像是今日这般放松,李二骑在战马上心里有的只是放松,无尽的放松,因为在今日过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自己成功与否,失败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他需要的就是尽心尽力的做好这件事情。
胯下的战马仿佛也听到了李二的心声,轻起马蹄,哒哒的朝着玄武门走去。
与李二的淡定相比,身后的众人显然要激动地多,因为他们将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已经拴在了李二的身上,他们不能输,也输不起。
看着渐渐接近的玄武门,李二嘴角微微一笑,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李建成的身影,那个曾经让自己无比头疼的身影,现在仿佛也已经变得朦胧起来。
细雨渐渐的打湿了青色的石砖,一股泥土的气息铺面而来,李建成看着高大的玄武门嘴角泛出一丝笑意,五万兵马已经准备,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自己就会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真正的主人,想到这里,嘴角泛出一丝微笑,看着边上的李元吉说到:“最近几日二郎没找你麻烦?”
李元吉撇了撇嘴,打马一笑说到:“他现在自顾不暇,怎么还能想着找我的麻烦,这会怕正在父皇哪里祈求让他早点回洛阳呢!”
仿佛看见李二痛哭流涕的样子,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而后就是噗嗤一声,是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真想看看他趴在你我面前求饶的样子。”
李建成摇了摇头,亦是微笑一声,而后说到:“你啊~”
离着玄武门越来越近,李建成的心里越发的激荡,今日只要能将五万兵马的兵符拿到手,自己就赢了。
楼上的禁军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怜悯,没有兴奋,仿佛墙下的事情全然与他们无关一样,李建成突然勒住战马,侧耳倾听,仿佛听见奔马的声音,疑惑的看了一眼城墙,又看了看玄武门门前的士兵,看门的士兵自己都有印象,但是现在确是没有一个认识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事情有些不对。
“不好!有埋伏!”
李元吉大叫一声正要转身,就看见一队人马从玄武门杀了出来,为首的人正是李二,人还未到,就听见李二大声喝道:“你二人不臣之心一露,还不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