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法阵禁锢,引导凶兽追杀北斗门众人,暂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这种行为就是赤条条的挑衅,可见其人心肠是何等的歹毒。
时光远和穆天第一时间回想,那些死于沿路上的修行者,大部分想必就是被蒋家这些人给坑死的。
官场上,各州府之间的竞争从未消停过。位处不同地域的各大宗门,自然也会存在许多不良竞争,在中原如此。在魔域,更加会做的肆无忌惮。
在西北面的白目山脉魔域,因为有圣殿的存在,各大宗门大都懂得克制,不会做的太过份而随意逾越那道底线。
可在蛮古拉山地魔域,并不存在着绝对力量的监督,宗族和门派之间的竞争也会演变成恶性事件。互相厮杀也就无法避免,根本毫无人性可言。
没有死在与魔兽的搏斗之中,却死在了同族人类的阴谋诡计里,这是一种残酷的悲哀,也是人族的不幸。
这便是人族千万年以来,难以剔除的黑暗本性。
……
……
蒋启钊收敛笑意,神态肃穆的扫视了一遍北斗门众人。
“感谢……自然是要的!我等远赴万里之外到此,无非是为了磨砺自身,借此提升修为早日悟道。蒋先生也是出于这个目的,让你等参与到我们的狩猎之中,这是一种考验也是难得的际遇啊!
但这些所得,却不是你等可以染指的。它们,是属于蒋家的战利品,你们无权拥有。”说这番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青色刺绣武士服,心气相当高傲,话语也是异常的霸道无理。
时光远定眼一看,居然是粤州豪门的陈家二爷,心里泛起一阵心酸。
在强权面前,简直没有道理可言。竟把对方歹毒的行为,说成是一场施舍给自己的际遇。门下的弟子,险些就给喂了那些凶兽啊!
“陈二爷,这话未免让人太心寒了吧?方才,我等可是亲眼所见,是你们的人故意打开法阵的漏洞,让这几头凶兽袭击我北斗门弟子!这是哪门子的考验?稍有不慎,我北斗门众弟子险些就葬身于此了!”时光远愤慨的回击,他倒不是真在意这些魔兽的价值,要与对方争夺。只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嘴脸,歪曲事实而又不敢承认错误。
“胡说!你无凭无据怎可诬蔑蒋先生?!就算是殷宗源,也不敢这般当面质疑蒋先生!你时光远不过区区长老,怎敢冒犯?!哼哼,难不成是你施了什么诡计,破坏了法阵故意让凶兽逃脱,然后再演苦肉计想牟取蒋先生的好处。”百云门尤刑,突然站出来指责时光远,颠倒是非向他施压。
穆天心中暗自冷笑:这分明就是个马屁精加墙头草啊!一旦攀上蒋家这棵大树,日后好遮荫。的确是比依附北斗门好上许多,毕竟心结已成就难以释怀。
“你……尤兄啊!你何至于这般糊涂啊?”时光远确实心寒了,与尤刑多年的交情至今才看清对方的面目,这个人……竟然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聒噪!!听你们说话……好生心烦啊!不就几头魔兽嘛!平分不就得了!何必弄得如此复杂?堂叔,那边可是有一百头魔兽等着我去宰呢!在这里……好生烦躁!”一名二十出头的白脸青年,从人群中走出就在蒋启钊面前摆着苦脸说道。
可以这般任性的说话,除了蒋家家主的大公子蒋易廷,也是没谁了。典型的贵族子弟,却有不俗的修行资质,是蒋家老爷子最喜爱的长孙,也是蒋家重点培养的年轻一代。
“呃?易廷呀!不可胡闹,你身为蒋家大公子当以学会持重,怎可如此轻浮?日后,这种场面你需要学会面对……”
蒋启钊尚未说完,便给他打断:“这事是堂叔你的强项,我做不来!!堂叔你这是……要不这样,你把他们都杀了,懒得嚼舌!我和四叔还有要紧事,那边有处隐秘的遗迹。再不去探个究竟就得等一年后了!四叔,你说我说得对吗?”
蒋易廷望向身后的一名蓝衣男子,那人便是蒋西凡。蒋家老爷子的第四子,老来得子不过三十岁,他的修行天赋传闻还在蒋家家主之上。
一直沉默无言,独自站在一边望天的蒋西凡,将神游的思绪拉回来对着蒋易廷点了点头:“要杀就快点,我很无聊。”
众人闻言,都为之心惊。
蒋启钊自然不会动手杀人,暗中削弱和明目张胆的没有理由杀人,这是两码事!至少,还没到要和北斗门决裂清理对方势力的时候。
北斗门虽然衰落,毕竟还是武州数一数二的宗门,对蒋家来说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此话差矣!不过一个小小的误会罢了,看你们说的……时长老勿要介怀才是!尤长老的话,确是偏激了些!他痛失亲侄,不免会控制不住情绪。呵呵……可时长老也有不妥之处,阵前杀敌最忌讳的便是旁人的无端闯入,难免会受阵法所波及。
就目前所看,贵门弟子也没什么损失。这事就此罢了,这苦修限期眼看就要到了,尔等要抓紧时间啊!这样的好机会,可不是常有的。时长老,贵门的振兴之路……仍是任重道远啊。”蒋启钊一改严肃的面容,笑呵呵的说道。
时光远脸色越发难看,分明是忍得难受。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殷飞阳抓住手臂轻声对他说道:“师叔,莫要再说了!再顶撞过去只会得罪的更深,回去就不好向尊上交代啊!”
“师叔……”殷轶霖露出一副难受的神情,看着自己敬重的长辈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