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说来说去,家里就杜若瑶最没用,最没出息。”
“不要妄自菲薄。跟那些人比起来,你最是乖巧懂事,心地善良。”
“这跟面对着女孩子实在没得夸了,就夸她气质好有什么区别?”
“丫头这话怎讲?”
“意思是说,夸一个人听话、善良,不过就是给个终身安慰奖。屁用没有。”
陆子白拖拖杜若的屁股,让她坐在胳膊上的姿势更舒服些,然后笑道:“你说话的语气和过去大不相同。要是大夫看不出究竟,我就得去请神巫来了。”
杜若坐在陆子白的怀里看着他。他身上有股幽幽的香气,像是冷梅。他脖子的曲线那么好看,还有侧脸和下颌。但是杜若觉得陆子白好像并没有将杜若瑶当女人看待,他对杜若瑶更像是宠爱个孩子。
想到这里,杜若有些泄气。她第一眼看见陆子白就喜欢他了。他身上那种不染凡尘的脱俗气质,对杜若瑶的温柔,都让杜若迷恋。当然他像画似的脸最得杜若的心。
“对了,我为什么叫你白鸽子?”
“说来才气人呢。我让你叫子白哥哥,四个字而已,你竟然颠来倒去叫不明白,最后就变成白鸽子了。”
杜若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那种甜蜜里带着酸涩的情绪并不属于她。
她想,这应该是杜若瑶的记忆。杜若瑶怎么可能读不顺四个字呢?无非希望陆子白在她面前并非其他人的陆子白,或者子白哥哥,而是她的白鸽子。
杜若叹口气,将视线从陆子白身上移开。这是她被带出来后第一次观察这个世界。目所及处皆是非黑即白。
黑的是建筑,白的是雪。
孤风北境像它的名字,是个残酷的地方。杜若看着眼前的景物,默默许下愿望:她要在这个世界顽强的活下去,继续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代名医,然后嫁给白鸽子。
“子白哥哥!”远处一声喊叫打断了杜若的思绪。
天爷!是那个小夜叉。杜若慌忙紧闭双眼,歪靠在陆子白肩上,假装昏了过去。
杜若瑶,我杜若一定把本该属于你的日子过好,再不干受别人欺负。那些欺负过你,也欺负我的人,让他们等着瞧吧。